伊匐緊接著說道:“主人,奴才這位醫者按摩手法挺好的。”
燕陽自從收了誕靈草之後,得其滋潤,尋日並不感到疲憊。隻是近日持續奔波,加之跟伊匐拚鬥消耗過大,身體又受了傷,所以多少有些疲累的感覺,見伊匐跟女醫者恁般殷勤,不好推脫,也就聽從了。
那醫者似乎受過專門訓練,對按摩一道甚是精通,甫一上手燕陽便感到十分舒服。待到按摩至不方便之處,女醫者還有意無意地輕觸撩撥,弄得燕陽有些不好意思,怕伊匐笑話自己。可是睜眼一看,發現伊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退下了。
燕陽由此認定,這可能是伊匐故意給自己下的套。
在女醫者變化多端的按摩手法的作用下,燕陽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醒來之後,發現伊匐站在不遠處。
“什麼時候了”燕陽睡眼惺忪地問道。
“戌時了,奴才已然備好晚宴。”伊匐答道。
燕陽起身,簡單洗漱過後,便跟著伊匐前去赴宴。
晚宴安排在清風堂,入得門來,燕陽倏然聞到濃烈的香氣。打眼望去,但見兩排年輕貌美女子排成兩列,笑容燦爛地行著注目禮,個彆女子還趁機拋過來一個媚眼。
燕陽不為所動,徑直來到酒桌正中的座位處,坐定之後,招呼鄺星海、雷惡地、伊匐等入座。
但是燕陽發現,這酒宴坐席設置得很是彆致,無論是正桌還是偏桌,都是男女交叉列坐,另有女子站立身後服侍。正桌除了燕陽等四人之外,坐在他們身旁的還有四個絕色女子,個個嬌豔欲滴,那盈盈紅唇顯得極為誘人。
鄺星海笑道:“伊宗主恁般手筆,鄺某自歎不如呀!”
伊匐滿麵堆笑:“人生得意須儘歡嘛,這有什麼!以鄺領主的智慧,弄這些光景應該易如反掌,不為而已。伊某乃是大俗之人,喜歡美色,沒辦法。”
燕陽正色說道:“世人都喜歡美色,這本無什麼過惡,但是必須適可而止,不得敗壞公序良俗。譬如搶奪、誘騙便是過惡,君子不為。”
伊匐收起笑容:“主人教訓得是,奴才謹記!”
燕陽繼續說道:“尤為關鍵的是,作為武林宗門,必須遵守武德,不可賣身投靠、禍患武林。皇家勢力固然強大,但是隻要各個宗門弘揚正氣,團結一心,便可從容應付,賣身投靠究為哪般如今皇室邪氣充盈,我等武林人士本該挺身匡正,無奈元破山、佝僂怪等人為非作歹,已然極大地敗壞了武林風氣。加之一些宗門迫於威壓賣身投靠,更是使得武林一片汙濁。自今而後,你須痛改前非,切不可胡作非為、助紂為虐!”
伊匐正襟危坐,一臉端嚴:“定當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不做皇家走狗!”
燕陽頷首:“空口無憑,行動為證,看你下一步的表現了。嗯,酒菜當前,咱們也不可錯過了。”
一邊說一邊舉杯,其他人也紛紛舉杯應和。
酒宴之中,身側女子極儘殷勤服侍之能事,燕語鶯聲不絕於耳。美色環伺之中,眾人很是儘興。
不過,燕陽無意之中看到兩個玉露宗武者眼睛中流露出異樣的神色。這兩個武者能夠參與晚宴,在宗中的地位應該不低,可是在眾人歡暢的氣氛中,這兩個人為什麼顯得悶悶不樂呢
晚宴結束後,燕陽特意詢問伊匐,得知那兩個人都是宗中長老,一個叫做孫稚,一個叫做宋穎。
回到金風殿,便有三個穿著暴露的絕色女子迎上前問候。她們香肩外露,雪白的肌膚映照著粉嫩的臉龐,被稀少的衣料堪堪包裹住的酥胸高聳,散發出誘人的味道。
燕陽問伊匐道:“老伊,這是什麼意思”
伊匐笑著說道:“主人貴足踏入我玉露宗,奴才沒什麼招待,所幸宗中女子甚多,挑選幾個侍奉主人那是應該的。”
燕陽挑挑眉毛:“這麼說,不光我這裡有吧”
“那是那是!”伊匐說道,“但凡跟主人一起來的,奴才都安排了。當然,主人身份最為高貴,自然是最高檔次的美女陪伴。”
燕陽不悅道:“酒席宴上我都說了,本座此行的目標是幽明山,眾武者需要養精蓄銳對付強敵,而不是沉迷於溫柔鄉裡風流快活。正事要緊,還是讓她們下去吧。”
“這個——”伊匐看起來有些為難。
“彆磨嘰了,就說這是本座的要求!”燕陽知道伊匐不好知會鄺星海、雷惡地、出力犍等人,是以如此吩咐伊匐。自古以來,送出去的禮一般都難以收回,何況是年輕美貌的女子呢!
得了燕陽的吩咐,伊匐隻得硬著頭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