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收取一個奴才老雷你這是什麼意思,上頭打得正自膠著,性命交關之際,你乾嘛扯這樣的閒篇這純粹是生與死的關係,跟什麼奴才不奴才的扯得上半毛錢關係麼
鄺星海對雷惡地的拍掌叫好聲大惑不解。
下一刻,鄺星海終於明白其中的意思了。
懵懂之中的鄺星海,眼見燕陽掐著伊匐的脖頸降落在地上,二人的形態仍自停留在身處空中時的樣子,沒有任何變化。
落地之後,燕陽將伊匐推倒在塵埃,而後氣定神閒地觀望著他。
伊匐踉踉蹌蹌地衝出三五步,接著轉回身來,跪倒在地,向燕陽叩頭行禮,口中念叨著:“多謝主人不殺之恩,奴才這廂有禮了!”
燕陽收起長劍,拍拍雙手,說道:“嗯,起來吧!”
伊匐乖乖起身,站在原地,身軀斜對著燕陽。
鄺星海見狀,哪還不明白燕陽將伊匐收為了奴才。他剛才還為在伊匐那裡受到的屈辱憤恨不平呢,打算以後有機會設法報複回去,可是現在看到伊匐委身為奴、已然毫無尊嚴可言,心裡頓時平衡不少。不過,他鬨不明白的是雷惡地為什麼這麼有先見之明。
雷惡地當然清楚燕陽再次祭出了控魂訣,不過這等秘密打死也不能對外人說。
適才燕陽故意賣個破綻,出其不意地掐住伊匐的脖頸,調動金剛伏魔咒中的控魂訣,可謂非常冒險。倘若調動不了控魂訣,或者說控魂訣的反應慢了半步,那麼燕陽的肋脅就會被伊匐的三尖兩刃槍刺穿。好在控魂訣及時作出了反應,伊匐轉瞬之間成了燕陽的魂奴。饒是這樣,燕陽的肋脅部位還是被三尖兩刃槍刺出了血。
雷惡地看出了端倪,關切地問道:“主人,您沒事吧”
燕陽摸摸脅下,淡然說道:“沒事,皮肉傷而已。”
伊匐麵現愧疚:“都是奴才不好,刺傷了主人。如今天色漸晚,主人若是不嫌棄,可駕臨奴才的玉露宮,以便休憩療傷。”
燕陽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傷處,又看了看滿身鮮血的鄺星海,心知他也需要療傷,於是順水推舟地說道:“也好,本座就領略一下玉露宮的風采。”
“榮幸之至!”伊匐殷勤地扶著燕陽上馬,而後跨上自己的戰馬,作出指引的手勢之後,催馬前行。
一行人跟隨而行。
那玉露宮坐落在玉露山南側的一個僻靜之處,四周林木蔥蘢,飛鳥鳴囀,景色宜人。行進之中,燕陽不時駐足觀看山中景色,暗讚伊匐選了個好地方。
玉露宮內外裝飾得極為華麗,較之如夢宮毫不遜色,細微之處尤見精巧。燕陽見狀,對身側的伊匐說道:“老伊啊,你這宮殿應該花了不少心思吧”
伊匐貌甚謙卑:“主人鑒諒,當初確實浪費了不少財物。榮幸的是,奴才為主人早早修好了一個符合您尊貴身份的住所,不然的話,奴才可就罪該萬死了!”
燕陽笑道:“聽你這口氣,莫非玉露宮是為本座修的不成”
“那是當然!”伊匐語氣堅定,“如今奴才都是您的人了,奴才先前所擁有的一切自然也應該屬於您,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難道主人還有什麼懷疑”
燕陽聞言沉吟,未再說什麼,隻是示意伊匐帶他進宮。
入得宮來,早有一幫專門負責宮中事務的弟子搶上前服侍。伊匐吩咐弟子安頓好追風戰隊人馬,自己則殷勤地帶著燕陽來到正中大殿,笑著說道:“主人,這是奴才平日起居的金風殿,各種設施一應俱全,您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燕陽四下打量一番,發現這金風殿不但富麗堂皇,而且是處透著舒適,沉吟片刻,說道:“這原本是你的住所,我這鳩占鵲巢,不合適吧”
“哪裡哪裡,您住在這裡不合適,還有誰住在這裡合適!”伊匐態度恭謹,“主人不用擔心,奴才還有其他住處。”
燕陽頷首:“嗯,料想你也不會隻有這麼一個溫柔鄉!”
這話把伊匐說得有些尷尬。不過伊匐化解尷尬的能力很強,須臾之後轉趨自然,嗬嗬笑道:“狡兔三窟嘛!奴才作為一宗之主,自會有適當防備。”
寒暄一陣,伊匐請來宗內醫者為燕陽療傷。燕陽看到那醫者是個三十多歲的女子,心中有些猶豫,畢竟在陌生女人麵前脫衣解帶有些不好意思。
女子見狀,一下子就猜中了燕陽的心思,先是莞爾一笑,繼而嚶嚶說道:“大人不必疑慮,妾身雖然醫術淺薄,為大人療傷還是沒問題的。玉露宗所有醫者都是女子,妾身乃是其中之一,得宗主器重,專門在宮中服侍。”
人家把話說得這麼明白,燕陽不接受也得接受了,隻好任由女醫者替他脫去上衣,上藥塗抹。
醫者塗完藥,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接著說道:“大人旅途勞頓,想是有些疲乏了,要不要妾身按摩一番,去去疲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