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燕陽的設想,自己這一百多人的隊伍,征服任何宗門都是手到擒來,根本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可是,當來到烏雲宗地麵的時候,麻煩卻突然不期而至了。
一路毫無阻擋地接近烏雲宗總舵,燕陽雖然感到有些不對勁,卻也沒怎麼多想。畢竟各個宗門的情況不一樣,有的宗門自恃豪橫,根本不派人在四處值守,興許烏雲宗就是這樣的強勢宗門。可是,當臨近總舵的時候,燕陽明顯聽到烏雲峰上傳來吵嚷聲和打鬥聲。
怎麼,難道是烏雲宗起了內訌
納罕之中,燕陽示意眾人分散前行,從四個方向將烏雲峰包抄起來,自己則帶著八尾蛇、闊鄔偲、鄔大強三人徑直向上攀爬。
來到峰頂邊,燕陽隱藏在一個草木縱橫、枝葉茂密的所在,悄悄扒開樹枝向那吵嚷之處觀望,赫然發現兩撥人馬正在緊張對峙。其中一方身著緊身黑衣,胸前繡著一朵烏雲,分明是烏雲宗的人。另一方身著綠色勁裝,腰部繡著一條蚯蚓,一個個身形剽悍,目光炯炯。
雙方各有一人正在跟對方拚殺,其他人則不時鼓噪助威。
燕陽起初以為這是普通的比武,可是仔細一瞧,又感到這不像比武,因為場中那兩個人招招都像生死拚殺,而不是點到為止。
拚殺許久,兩人都有些氣衰,烏雲宗那人胳膊被對手長劍劃出一道長長的口子,獻血直流,另外一方則是腰間被對手流星錘砸中,骨頭發出一聲脆響。
二人當即收手,退開幾步,喘著粗氣瞪著對方。
烏雲宗那人粗聲大嗓說道:“烏雲子學藝不精,中了閣下一劍,但是閣下也中了我一錘,算是扯平了。根據先前的約定,閣下還是帶人退去吧,我烏雲宗不受招安!”
那腰部中了流星錘的人扶著受傷的腰說道:“烏雲子,你還是不要執迷不悟的好!前蠻主方方,乃是方鑼界兩個頂尖勢力之一的頭領,你投奔了他,到不得辱沒了你。前蠻主以慈悲為懷,不願用強,是以我跟你簽下君子協定,不願以勢壓迫,但這並不表明你可以安然無憂。而今天下洶洶,群雄爭鋒,有識之士紛紛擇主而侍,你也彆無選擇。與其到時候投靠其他人,不如投靠前蠻主來得妥當,希望你不要犯糊塗!”
聽到這裡,燕陽方才明白,那個中了流星錘的家夥原來是方方的人。想必方方看到暗黑白水組織悄然崛起,打算趁機收羅人馬,壯大自己的勢力,以便伺機起事,於是派出這些衣服上繡著蚯蚓的人四處招納各個巫林宗門。
像烏雲宗這樣的宗門,距離摩天嶺不算很遠,應該早已被暗黑白水組織收服了,所以那烏雲子表現得很是強項。作為巫林門主,他焉能不清楚對麵那個家夥所說的是實情隻是那個家夥比較愚蠢,猜測不到烏雲子已經投靠暗黑白水組織這一節罷了。
即便烏雲子已經投靠暗黑白水組織,燕陽也能夠把他收服過來,就像當初收服鸞鳳一樣。可是經過方方派來的這幫家夥一攪和,情況就變得複雜了。
這是意想不到的麻煩。
但聽烏雲子說道:“閣下說的這些道理,我烏雲子這個山野之人完全不懂,你還是對彆人說去吧。我烏雲宗創立以來,一向清靜自守,從未依附任何勢力,過去是這樣,將來也是這樣,不會變的。”
對麵那家夥稍作思忖,說道:“那好!既然你這麼固執,我咩勒古就不強求了。不過,前蠻主興許會派其他人來,那些人興許不會像我這麼好說話,你就等著吧!”
說罷,給自己的同伴使個眼色,匆匆離去。
咩勒古最後一番話威脅意味甚濃,烏雲子及其同伴想發作,卻又無奈忍住了。這些瘟神早走早好,沒必要繼續跟他們糾纏下去。
孰料,咩勒古等人不大一會兒又返回來了。
“烏雲子,我把你當成君子,可是你做這些事就不地道了吧”咩勒古怒氣衝衝地對烏雲子叫嚷著。
“閣下這麼說是什麼意思”烏雲子始終保持著克製,沒有直呼咩勒古其名,“我烏雲子不見得是君子,可是終究到不得是什麼小人!”
“你來看!”咩勒古怒氣不減,擼起幾個同伴的褲腿,指著他們的腿說道,“這是怎麼回事”
烏雲子打眼一看,發現那幾個家夥小腿上都有一塊紅斑,顯然是被什麼暗器擊傷的。從咩勒古那氣勢洶洶的架勢看,烏雲子料定咩勒古懷疑這是他的門人乾的陰損事,可是他的門人適才根本沒動地方,也根本沒人出手。
那麼,這到底是誰乾的呢莫非是咩勒古暗中指使同夥自傷,以便借此耍無賴
“我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興許你們自己明白!”烏雲子於是硬氣回應。
“好啊!”咩勒古恨聲說道,“我以君子之道待你,你卻還之以小人之道,烏雲子,老子今天跟你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