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硬氣回應道。
燕陽挑挑眉毛:“這麼說,不管是非曲直如何,你都要替歪鼠出頭”
“沒錯!”堂主回答得很乾脆。
歪鼠見堂主這麼說,心中忐忑頓去,渾身神氣倏生,一邊跳著腳,一邊指著燕陽吼道:“小子,你不是很牛嗎今天就讓你看看到底誰牛!在我青紅幫麵前,不信你還能牛得起來!”
他昨天被燕陽擊傷,昏死了很長時間,屁股上的傷痛至今未消,原本不該是這般生龍活虎的模樣,可是成功挑動堂主出手,他立時像被打了雞血那樣精神起來,暫時忘卻了自己的傷痛。
燕陽厭見歪鼠這副蹦蹦躂躂的討厭樣子,隔空扇過一個脆響的巴掌,嗤道:“哼,跳梁小醜,鼠頭鼠腦,連根牛毛都沾不著,哪裡來的牛氣!”
這隔空打人的功夫,一般人根本不會,所以燕陽一出手,在場的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轉看歪鼠,卻見他一臉痛苦地倒在地上,半邊臉腫得像冬瓜,顯然這一隔空巴掌的威力不小。
堂主尤其震驚。他是帶人前來為歪鼠討回公道、維護青紅幫的體麵的,可是對手恁般強悍,這公道還怎麼討、體麵還怎麼維護
而今,青紅幫的臉麵再一次被人打了,又該怎麼打回去
人家能夠隔空將歪鼠打得像個死狗,那就一定能夠將在場的青紅幫所有人打得像歪鼠一樣。若說誰更牛氣,顯然是人家更牛氣,青紅幫這一方隻能甘拜下風。
堂主急欲找回臉麵,可是衝動再三,又猶豫再三,終究還是沒敢出手,隻好故作強硬地說道:“你等著,會有人對付你的!”
說罷,示意手下抬著蜷縮在地上的歪鼠,帶著人離去。
一直偷偷觀瞧的旅店主人,見燕陽隻身逼退青紅幫的人,方才知道他先前並非說大話,而是真有過人的本事。但是,旅店主人知道青紅幫決然不會就此罷休,於是急忙來到燕陽身邊,關切地說道:“客官,這裡不是久留之地,你還是趕快走吧!”
燕陽拍拍他的肩膀:“店家儘管放心,他們膽敢再來,那就有好戲看了!”
說罷,悠閒地舉步前行,在街頭逛遊起來。
“這個年輕人,恁般執拗,早晚會吃大虧,唉!”旅店主人一邊歎氣,一邊收拾自己的生意。
那邊廂,青紅幫堂主被燕陽當眾打臉,自然十分不甘心,於是前往駐在當地的漕幫堂口尋求幫助。
那漕幫堂主著猹是他的親娘舅,尋日沒少幫他,他這個堂主還是靠著著猹的提攜升上去的。
著猹耐心聽罷他的講述,出言訓斥道:“格兀你個沒長腦子的東西,不分青紅皂白地就去替手下撐場子,弄得自己都沒了臉麵,這能怨誰我不止一次教導過你,但凡做事,都要事先做足功夫,好好掂量掂量當做不當做,現在看來,你把我的話都當成耳旁風啦!”
格兀羞愧地揪著自己的耳朵,腆著臉回應道:“老舅,事已至此,說這些已經沒用了。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不找回場子,青紅幫名聲受損事小,我的威信受損事大,那些手下今後恐怕都不太會聽從招呼了。”
著猹沉吟片刻,皺眉長歎道:“漕幫有漕幫的規矩,青紅幫有青紅幫的規矩,尋日兩不相犯、各乾其事,而今,為了你,我隻能棄漕幫幫規於不顧,勉為其難地幫你出一次頭了,唉!”
格兀聞言,急忙跪倒叩首:“老舅,外甥先給您磕三個響頭,事平之後還有重謝!”
著猹揮揮手:“罷了,自家人不講這些!不過,我隻能為你出一次頭,如果再惹下什麼麻煩,你隻能自作自受。”
格兀急忙回應道:“不會了,不會了,老舅放心就是!”
接下來,甥舅二人又商議些對付燕陽的細節,方才分手。
即便是親屬,酬謝也不能少,其間格兀信誓旦旦地對猹許下一些利益,著猹方才心滿意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