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俊臣聞言,恨不得立馬捂住他的嘴。
好在那帶他們進來的官員不是很刻薄,假作沒有聽見,隻是大步流星地在前頭走著。
來到最輝煌的大殿前,早有弱混帝那個心腹站在那裡等著接應。
心腹看到燕陽,麵帶譏諷,問道:“你就是那個擁有很多魚皮的暴發戶”
燕陽瞧他一眼,怒道:“呸!你個狗奴才,在老子麵前竟敢恁般放肆!老子是正經生意人,不是什麼暴發戶!”
說著,衝著那心腹打出一道流光。
這一幕,讓來俊臣看呆了!
這個該死的家夥,仗著手裡有那麼多鮀鯩魚皮,就這麼囂張跋扈嗎這可是皇宮,他怒懟的乃是弱混帝的近臣,懟了人家不算,還用流光打擊人家,難道不知道吃不了兜著走的後果有多麼可怕他這是哪裡來的底氣
愣怔之中,來俊臣頭腦之中滿是那心腹接下來猛扇燕陽耳光的畫麵。
出乎意料的是,那心腹不但沒扇燕陽耳光,反而變換出一副笑臉,低聲下氣地說道:“大人教訓得是,確實是奴才魯莽了!像大人這般風流倜儻的人,哪裡是什麼暴發戶,說是天之驕子都不為過。”
來俊臣聞聽此言,越發驚詫,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這是什麼情況一個弱混帝的近臣,被人怒懟、扇耳光,不但逆來順受,而且口口聲聲稱呼自己為奴才、對方為大人,簡直把自己的身份降低到了塵埃以下!
這可太不正常了呀!
扭過頭仔細觀察,又發現那個心腹的一言一行並非裝出來的、而是發自內心,來俊臣越發莫名其妙起來。
他哪裡知道,燕陽適才發出的那道流光,其中包含著控魂訣。以他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做到隔空控魂,對眼前這個修為不高的弱混帝心腹,隔空控魂可以做到手到擒來。
一主一奴之間的對話,自然就是現在這個樣子,在燕陽看來極其正常,對來俊臣來說則顯得十分詭異。
在這種看似詭異的狀態中,三人迤邐進入大殿。
弱混帝苟嚴跟三五個近臣正在玩猜枚之類的遊戲,一個個吆五喝六的,一乾美妝侍女穿梭於他們之間,忙活個不住。
聽到動靜,苟嚴扭頭看了燕陽等人一眼,又轉回身去繼續玩遊戲。燕陽大馬金刀地坐在他旁邊,笑眯眯地觀察遊戲的局麵。
來俊臣認為燕陽這麼做乃是一種天大的冒犯,於是悄悄拽著燕陽的衣角,想把他拉起來。
燕陽回頭瞪來俊臣一眼,示意他彆管閒事。
來俊臣隻好悻悻而惴惴地退下,緊張地站在一邊。
那個已然被燕陽收為魂奴的心腹,則殷勤地端過一盞茶奉上。
燕陽一邊氣定神閒地品茶,一邊品評著苟嚴及其近臣的舉動,每每指出其中的不合理之處。
苟嚴被燕陽點評得有些不自在,扭過頭瞪眼說道:“你這麼多嘴乾什麼究竟是我玩還是你玩”
燕陽不客氣地回懟:“你要玩就好好玩!玩得這麼漫不經心,這麼差勁,還不讓人多嘴”
這樣的當麵頂撞,侮辱性極強,幾個近臣都對燕陽怒目而視。
燕陽指著他們,說道:“看看看看,你們這麼小肚雞腸,甭說當好大臣了,連遊戲都玩不好!”
幾個人聞言,氣得恨不能暴走。
苟嚴哐啷一聲扔掉手裡的玩具,騰地站起身,沉聲說道:“你應該就是那個不知所謂的暴發戶,自以為富可敵國,才敢恁般放肆!”
心腹聞言,當即打個激靈。他先前就是因為說了一句暴發戶,才被燕陽憤而收為魂奴的,而今,同樣的情形極有可能要在弱混帝身上重演了。
於是,心腹忐忑不安地關注著燕陽接下來的舉動,打算好好看一番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