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心中雖則煩惱,卻是上命難違,隻好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踟躕一陣,胡三帶上三個青皮,向醫館行來。
胡三是個聰明人,路上多了個心眼,讓一行人收起青皮做派,拿出馴良百姓的架勢,裝作病人,打算混入醫館實施偵探或進行偷襲。他鬨不清燕陽是否有幫手,如果以青皮的身份大搖大擺地闖進醫館,很有可能吃虧,於是琢磨出了渾水摸魚的點子。
果然,這等改頭換麵的舉動瞞過了深井炎魔等人的眼睛,胡三四人成功地混進病人的隊伍,順利地進入醫館。
他們雖然自以為成功、內心十分得意,卻疏忽了一點——四個彪形大漢一起進入醫館,臉上又看不出什麼病容,糊弄傻子可以,又焉能糊弄得了燕陽?
燕陽冷眼掃視一下,發現胡三等人體內並無什麼實質性病症、無非有些氣虛而已。這樣的人來到醫館,應該不是為了看病,而是彆有圖謀。
看破卻不說破,燕陽開口問道:“諸位大駕光臨,不知有甚事體?”
胡三笑道:“神醫這話問得有些不妥。彎家來醫館,自然是要看病。若是泡妞,誰會到這等晦氣的地方來呢,嗬嗬!”
燕陽微微頷首:“你這話倒也符合邏輯,不過聽起來總是有些青皮說話的味道。你們不會是青皮吧?”
胡三聞言,方才察覺自己說溜了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當然不是,我們都是良人!”
“真是青皮的話,你們也不會承認!”燕陽口氣嚴肅,臉上卻帶著笑,“說說吧,你們來這裡乾什麼?”
“看病,當然是看病,嘿嘿!”胡三還是皮笑肉不笑,“您是蓋世神醫,聲名遠播,彎家聞名而來的。”
“那你患的是什麼病呢?”燕陽麵帶戲謔。
胡三胡亂編造起來:“啊,這個就不好說了,反正彎家渾身都疼,而且早晨和晚上的疼法還不一樣,看了多少名醫,人家都瞧不出到底是什麼名堂。現在看來,那些家夥都是靠蒙人混飯吃的庸醫,嗯!”
“你這話倒是沒毛病,而今這個社會,庸醫確實不少!”燕陽邊說邊點頭,“過來吧,讓我看看你的毛病!”
看到燕陽向他招手,胡三自以為得計,給同伴們使個眼色,呈包抄狀向燕陽靠攏。待得來到距離燕陽五尺遠處,胡三輕咳一聲,四個青皮同時暴起發力,合身撲向燕陽,滿擬一舉將燕陽拿下。
熟料他們卻齊齊撲了個空,而且由於用力過猛,相互撞在一起,登時鼻青臉腫。
但聽身後傳來燕陽的聲音:“哎呀,你們這是舊病未除又添新疾啊,這麼下去怎生得了!”
一乾青皮知道自己上了燕陽的當,顧不得頭麵上的傷勢,急忙回身麵向燕陽,作勢打鬥。燕陽卻不給他們任何機會,幾道流光打出,瞬間將幾個青皮收了,說道:“你們去外頭值守,阻止其他青皮再來搗亂,我還要給人家看病!”
幾個青皮隻好乖乖從命,施禮過後趕緊退出醫館。
燕陽則好整以暇地繼續行醫坐診。
休短訕派出胡三等人進行偵探,半天不見胡三回還,顧自納罕道:“呀,這可真是奇了怪了!胡三那個家夥做事一向乾練,今番不過是去醫館偵探偵探而已,為何卻半日還不回還?莫非他們都在躲懶,或者偷偷勾引良家女子去啦?”
納罕之後,又派出第二撥人前去偵探,依然是半日不見回還。
休短訕終於感到其中存在蹊蹺,於是不再派人偵探,帶著執法隊員徑自撲向醫館。
這等浩浩蕩蕩行事的青皮隊伍,哪裡躲得過深井炎魔等人的眼睛,不多時便被悉數拿下,成為燕陽的魂奴。
經過盤問,燕陽得悉他們的頭目是嚳憨,於是在休短訕的指引下,趁夜來到嚳憨的住所,將他輕鬆拿下。
至此,一群原本要追殺燕陽的青皮,轉而成了燕陽的手下。他們的作用,就是引導和保護那些前來燕陽的醫館就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