侖飄飄提出招納燕陽的時候,侖罕正在閉關,一般人不敢輕易打擾,而侖飄飄卻不管不顧,在閉關室外向侖罕講述了她所了解的燕陽的一切。
侖罕對自己的寶貝女兒異常寵愛,若是其他人前來打擾他閉關,他肯定發火,或者置之不理,而對侖飄飄,他卻慈祥得很。
耐心聽罷侖飄飄的講述,侖罕說道:“飄飄,一個素不相識的年輕人,你把他抬到這樣的高度,不怕他摔下來受重傷?”
他自然聽得出女兒對燕陽的愛慕之意,因此更以為女兒對燕陽的讚譽是誇大其詞。那烈焰烏,蟄羅界那麼多武林大佬都對它們束手無策,一個寂寂無名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滅殺得了?無稽之談罷了!
“爹,女兒說的都是事實,您為什麼不願意相信呢?”侖飄飄在閉關室外急得跺腳。
“事實,須得符合邏輯。違反常理的事情,不太可能是事實。”侖罕曬出循循善誘的口吻,“飄飄,你還年輕,對許多事情的理解很膚淺,容易被人誤導、誆騙。你要知道,許多時候,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事實,蒙騙人的障眼法多了去啦!”
侖飄飄知道自家老頭倔強,說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您都不信。不如這樣,您先將他招進虎皮幫,考察考察,看看他到底怎樣,如何?”
“嗯——”侖罕沉吟片刻,同意了女兒的請求,“這倒可以試試。不過,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要是那個小子使的都是花活,那我注定對他不客氣!”
侖飄飄說道:“他要是隻會使花活,我也不會再理他!”
“既然這樣,那你去告訴寬不平,就說我邀請那小子過來談談。他要是真有你所說的本事,而你又喜歡他,做我女婿何妨!如果隻會使花活,一切麵談!”侖罕最終作了這樣的表態。
於是,侖飄飄興高采烈地去找了寬不平。
又於是,寬不平心事重重地來到津癰的茶樓。
使出各種招數從津癰嘴裡得悉燕陽不是啞巴之後,寬不平將自己的來意向津癰講述一番,而後說道:“津老大,侖幫主之命不可違,你那裝啞巴的兄弟而今必須跟我走一遭,你趕緊安排一下。”
津癰聽罷這番話,汗都下來了。遑論燕陽跟侖飄飄之間的糾葛,燕陽是他津癰的主子,隻有主子指使奴才的份兒,哪有奴才強令主子如何做事的?
這件事情,他感到萬分為難。如果燕陽不想去,他既不敢強逼也不敢責罵,隻能萬般乞求,就是乞求都不見得管用。
“這——”無奈之中,津癰連話都說不利索。
“什麼這啊那的?”寬不平不耐煩起來,“他是你的兄弟,莫非還要我這個外人去把他揪出來不成?”
什麼,把他揪出來?!
津癰瞅一眼寬不平,心道,你這個家夥真敢說,你要是敢揪他,他必定不介意讓你當奴才!
“那個,寬老大,”津癰堆著笑臉說道,“我那兄弟脾氣有些古怪,玩耍的時候不喜歡人打擾,否則就會鬨得誰都不得安生。你且稍安勿躁,我去看看他在乾什麼!”
說罷起身,拐個彎來到燕陽房門外,輕輕敲門。
燕陽正在跟烈焰烏鬥嘴,聞聽敲門聲,趕緊將它收起來。
打開門,見津癰站在門外,問道:“何事?”
津癰附耳將寬不平的來意相告。
他本以為燕陽會斷然拒絕,沒想到燕陽卻一口答應下來。
“是那個侖幫主要找我是吧?”燕陽說道,“他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他,既然他采取主動,那我就勉為其難地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