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院子月洞門處傳來腳步聲,武定王李君祿手上抓著涼王李應天來了。他的身側還跟著舒梓琅和李柯力、涼國太妃冉冰怡、涼王妃幾人。
李君祿的聲音傳來,“瑛瑜,你果然在這裡,怎麼不去參加晚宴,是不是嫌棄家裡的飯不好吃?”
李瑛瑜馬上起身行禮,並說道:“我們今天才到,一路上波折不斷,我們到這裡太累了,剛才在休息,起來後見到儀容不整,就沒敢去晚宴。”
李君祿點點頭,又對李君計說道:“小弟,你帶應卲先回去吧,我們在這裡說一些事情!”
李君計馬上起身道:“是,家主大哥!”
說罷,二人匆匆離去,李君祿既是這一輩的大哥,還是李涼家的家主,對李君計來說威嚴甚重。
等到這二人走後,李君祿吩咐收拾桌子,重開宴席。
許畫珊見到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霸道氣勢的李君祿,有些膽怯。她對李君祿行禮道:“武定王,那個我剛才也吃飽了,要不你們一家人先吃,我先回去休息了!”
李君祿這才注意到許畫珊,他笑道:“許姑娘啊!剛才忘記和你打招呼了!怎麼這次就你來了嗎?聽說廣宇去閉關了?”
許畫珊再次行禮,而後答道:“是的,我家宗主去閉關去了,璿大管家留下負責七曜宗日常事務,所以隻有我來了!等我家宗主出關,我一定將今日之事稟告宗主,讓他親自來花都賠罪!”
許畫珊說的客氣,李君祿哈哈一笑,說道:“沒必要,本來也沒什麼大事兒,讓他有空來花都陪我喝酒就行,賠罪什麼的沒有必要!你家宗主這是要突破關口了嗎?他現在是合體大圓滿了吧?再突破就該洞虛了吧?”
許畫珊躬身道:“呃……具體修為我還真不太清楚。不過,他的修為最少是合體巔峰以上了吧!這次閉關,是因為年初他閉關被中斷的緣故。聽說是天武聯盟有人要突破,需要他煉藥,就硬生生把他的閉關打斷了,丹藥煉好之後,又不讓閉關,說是要隨時準備救援……嗬嗬,具體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一直拖到前一段時間才又去閉關了!”
李君祿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了,是公輸玄覽從洞虛突破到大乘……唉,也難怪了,從閔聖那邊論起來,公輸玄覽算是廣宇的師兄,估計是閔聖發話了吧!”
李君祿給出一個推測,畢竟在外人看來,方漁現在修為已經不亞於雷元劍宗,能指揮方漁的必然是天武聯盟的第一人閔帝臣。
許畫珊不敢反駁,她雖然聽方漁說是雷元劍宗發的話,但具體如何,她也不確定。
李君祿又問道:“那現在七曜宗的事情,就是李蘭家的蘭萱在決定嗎?”
許畫珊愕然一瞬,便答道:“璿大管家做統籌,宗主那邊定下的是幾位長老和璿大管家共同決定!”
如此說,隻是許畫珊在一瞬間想到,這位霸道的李涼家家主或許會趁方漁不在,直接向璿素施壓。
其實,她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璿素和李君祿之間,最少隔著一個李瑛瑜在呢。
而李君祿這麼問,是因為他知道李瑛瑜和璿素在方漁這裡是並列的關係,他要替李瑛瑜多想想。
之所以要多想想,很明顯是對一個絕頂高手的重視。
又或者說,或許誰都沒有李君祿清楚方漁的實力,畢竟捅破他小世界,又能拿出讓荊蘭台都破解不開的空間固化符籙,這可能是一般人嗎?
李君祿心中,方漁實力最少不亞於他本人,又或許,方漁能和渡劫一次的大能比肩。
這種盟友,他又怎麼可能不重視?
不過,身為一方超級勢力的大佬,他卻不能一直追著許畫珊問東問西,現在這麼問倒是沒問題,若許畫珊回去學嘴呢?那就相當尷尬了。
於是,他說道:“許姑娘留一下吧!不妨聽一聽,這裡有些事情跟你有些關係。”
許畫珊點點頭,心下已經了然,這必然是舒梓琅已經將前幾天的事情告訴了武定王。
果然,宴席重開,幾杯酒下肚,涼王李應天主動說道:“父王,還是我來說吧!”
這麼說著,李應天一雙小眼睛可憐巴巴的看向李君祿,又看看李瑛瑜。
李君祿眉毛一挑,點點頭。
李應天主動說道:“涼國和並國的事情上是我做錯了,我不應該走捷徑,更不應該拿這件事情向大妹施壓……”
李瑛瑜一臉冷漠,舒梓琅眼中露出不屑,許畫珊則玩味的看著李應天,又看看李君祿,心中快速琢磨著對策。
片刻,李君祿發出“哼”的一聲,他問道:“小二,這就完了?”
李應天道:“父王,這件事情上,和大妹這裡有關的就是我想讓建安堂幫我一起向並國施壓的事情!剩下的都是我的問題,和大妹無關!”
李君祿一時氣結,他用手指著李應天的腦袋,說道:“你說你是怎麼想的呢?怎麼會出這種主意?誰給你想的?右相嗎?還有什麼人?”
李應天低頭不言,太妃冉冰怡說道:“王爺,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武定王一時不察,但決定也是四位輔政大臣一起做出的,要怪不能怪在應天一個人頭上!”
舒梓琅的火氣一下被點燃,他說道:“太妃,說這話你可要照實了說!當初誰支持誰反對,你心裡不清楚嗎?”
太妃瞪向舒梓琅,眼中透出寒光,“舒梓琅,你說我哪裡沒說實話了?難道不是四位輔政大臣做出的決定嗎?”這麼說著,她一股氣勢壓向舒梓琅。
武定王一拍桌子,將太妃的氣勢打斷,他怒道:“怡妃,你說話就說話,怎麼當著我的麵還不讓人說話了?”
李瑛瑜眼中透出寒光,說道:“怡太妃,你要是有怒火就衝我來!我舅舅隻是一個分神期,你這麼做不是欺負人嗎?”
太妃臉色一沉,看向李瑛瑜的目光中帶著警告的意味。
武定王不禁皺起眉頭,他能看出雙方的恩怨已經相當深,甚至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程度。
然而,當他注意到身邊的舒梓琅時,他又將事情想歪了。
畢竟,當初讓太妃和李應天走近是他一手策劃;舒妃和太妃心中有彆扭,進而影響到舒家和冉家之間的矛盾,更是和他有著脫不開的關係;而當下他置左右相之爭於不顧,都隻能說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