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
他看著依然戴著幃帽的溫妤,雖看不見臉,卻依然讓他心潮澎拜,就像方才她在台中拍下他時一樣,心臟狂跳個不停,像是擂鼓一般,在他耳邊沉鳴。
而另一邊的公主府既熱鬨又冷清。
熱鬨是因為內院裡坐著五個男人,分彆是從宮裡出來後便來公主府等候的陸忍、江起、越淩風,以及傷重未愈的林遇之。
外加晚上偷偷來爬床,卻發現眾人齊聚的寧玄衍。
說冷清是因為,明明有五個男人,卻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並且涇渭分明。
陸忍、江起、越淩風是在內院的房中等候,而林遇之則是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喝茶。
至於寧玄衍,就坐在秋千上,臉色冷沉。
這個壞女人,下午剛把他氣走,晚上就找來了這麼多男人。
而流夏流秋流冬三人湊在一起,躲在一旁,祈禱著溫妤快些回來。
“天啊,大人們都坐在這裡氣勢真可怕,我都有點不敢上前了。”
“公主可真厲害啊。”
寧玄衍覷著偷偷摸摸的三人,要說在這院中,誰和她們最熟,當然是他,畢竟曾經也算是共事一場。
當初奉溫妤之命,她們幾個可是將他折騰的夠嗆。
拿著雞毛當令箭,又是挑滿水缸,又是來來回回的掃雪。
寧玄衍想起當初做侍女的日子,抱起胳膊,眯了眯眼。
流冬注意到林遇之的茶空了,便上前重新倒滿:“丞相大人,您重傷未愈,天色已晚,還是回府休息吧。”
林遇之沒說話,寧玄衍卻道:“我都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公主府,連進房的資格都沒有。”
林遇之不急不緩地抿了口茶:“你有?那你為何坐在這秋千上?”
“你知道什麼?”寧玄衍挑眉,“這秋千是我給溫妤紮的,你有什麼?”
林遇之:……
越淩風聽到院中的對話,目光落在秋千上。
他猜測道:“公主今夜難道留宿大美宮?”
話音剛落,前院傳來消息,公主回府了。
陸忍聞言,始終閉著的雙眸緩緩睜開,指腹輕輕摩挲著手中的寂月。
越淩風與江起勾了勾唇角。
林遇之握著茶杯的手頓了頓,緩緩放下。
寧玄衍道:“回來的這麼晚。”
這時,侍女繼續對著流冬報告:“公主還帶了一個男狐狸!長得那叫一個清純!”
“是公主從南風館帶回來的小倌!還重金拍下了他的初夜!”
“喜歡的不得了,最後將人帶回來了!”
流冬驚呆了:“什麼?真的?”
“當然了,人都在門口了!”
侍女話音落下,瞬間感覺到數道可怕的目光聚集在了她的身上,她仿佛已經被切割成了無數塊。
陸忍語調冷凝:“豈可胡言亂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