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寒靜靜地坐在床頭,身上隻著一件青綠薄紗。
一根腰帶鬆垮地係在腰上,衣襟半敞,薄紗下的肌肉紋理欲透不透,看不清又似乎看得清,小小一點若隱若現,仿佛在勾引著讓人脫下他的衣裳一探究竟。
這身衣裳赫然是之前他死活不願意穿於人前的那一件。
他聽到門邊的動靜,抬起頭來,一雙眸子像小鹿一般純淨,卻又帶著一絲討好與天然的勾引之感。
落寒道:“姑娘,您來了。”
溫妤的腳步停在屏風旁,目光落在他臉上。
確實好看。
溫妤沒有絲毫扭捏,直接坐到了落寒身邊,手掌摸了摸床榻,語氣隨意又帶著調侃:“主動讓本小姐拍下你,你看人的眼神厲害啊,定是本小姐的王霸之氣都蔓延到了二樓,被你感受到了是不是?”
落寒:……
他沉默一瞬後,點頭:“服侍姑娘是落寒願意的。”
他說著站起身,在溫妤腳邊輕輕跪下,然後主動扯開了腰帶,脫下了身上的薄紗,一切儘顯,黑色長發披散在他的後背,像是上好的絲綢。
他抬眸看著溫妤,眸光顫巍巍的:“姑娘,為何不將幃帽摘下……”
溫妤笑了笑,抬起落寒的下巴,微微湊近一些:“在我麵前不需要做出這種媚態,本小姐喜歡自然流露的,而不是這種裝出來的。”
落寒:……
他的麵色有一瞬間的怔然。
確實,他下意識地帶著討好去麵對眼前的姑娘。
“對不起,落寒以為姑娘會喜歡。”
他說著將脫在腳邊的薄紗重新攏好,站起身來。
溫妤見狀道:“穿上乾嘛?脫了。”
落寒:……
他不知為何,竟勾了勾唇,淡笑道:“落寒服侍姑娘就寢吧。”
而此時的笑容顯然要真心一些。
溫妤搖搖手指:“我不在外麵睡覺的,更何況還是這種地方,外麵玩的花,也不能耽誤回家睡覺。”
落寒愣了一瞬,想到什麼,喉間忽然有些發緊:“姑娘已經成婚了?”
“沒呢。”
落寒聞言剛想說什麼,溫妤又道:“但是男人有不少,他們都乖的很,等我回家呢。”
落寒:……
“姑娘不碰我?”
他垂下眸:“您的意思是,拍下了落寒的初夜,卻並不需要是嗎?”
溫妤驚訝:“你的初夜,我拍下了當然就是我的,在我沒碰你之前,誰都不能碰你,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
落寒聞言整個人顫了一下,心臟處像是湧出了一層酸水將它緊緊包裹住,讓他渾身發麻,眼眶發酸。
姑娘明白他的處境。
今日拍下他,不過是飲鳩止渴,他終歸是要走上那條不歸路。
而隻要姑娘不碰他,他就始終是初夜,誰也不能碰他。
“姑娘……”落寒語調輕微顫抖,“您花重金拍下落寒,卻不碰我,豈不是虧了……”
溫妤疑惑:“我花錢了嗎?我分幣沒掏,都是齊老爺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