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編白老會剩下的這些人沒有花太多時間。
白老會那本就是一大堆討生活的夥計,拿不了幾個錢,乾嘛要和彆人拚命?
眼見著徐福貴死了,這本來就是江湖人組成的鬆散組織當時便一下子散了魂。
心氣散了,人也就散了一大截。
劉癩子和城中富商沒過多長時間,就把白老會剩下的這群人全都給摁下了。
當然,白老會內也並非沒有頑固之人。
白老會大院內,有個年輕人看了眼背後站著的老弱富肥,牙根一咬,拽起白頭巾就往腦袋上係。
等白頭巾捆死,整個人就像是吊孝的一樣。
“各位姑姑嫂嫂,叔叔大爺,我帶著家丁先出去探一探,你們且在院子裡待好!”
言罷,這小夥子便拎著把糞叉,扯了幾個壯士漢子從院子當中走出去。
在他背後,哭喪聲接連不斷,其中嚎的最狠的是一個婦人,哭的像是個淚人般:
“富貴啊,你怎麼能死啊?你可不能死啊!”
周圍其他人哭喊聲全都被他蓋了過去,似乎不值一提。
那是徐福貴正妻,平日裡一直跟著徐福貴,揚威作福,也算是這城裡的一個名人。
她白日裡總是從徐富貴吵架,嫌棄徐富貴,這嫌棄徐富貴那,偏偏徐福貴還是個怕老婆寵老婆的主,慣的她是更目中無人,自外人瞧起來,總會問為啥徐福貴這麼一號大老爺娶了個惡婆娘。
可誰也沒想到,就這麼個主,在徐福貴死後,竟會哭成這樣。
淚流了一陣子,大多數人也都累了,便都聚在一起,臉上掛著畏懼,表情萬分木訥。
除去幾個少數腦子不太好使的愣頭青之外,大部分還在抵抗的都是徐富貴深層的利益聯係者。
從徐福貴的親戚到徐福貴養的好狗,這群人拎得門清,彆人都好說,徐富貴死了頂多換個營生。
他們就不行了。
徐福貴死了,
他們看似活著,其實也死了。
剛才衝出去的小夥子精氣神壯,覺著自己就這麼乾躺著等死實在沒意思。
可老一輩的都知道,現在大勢已去,光靠他們絕無可能翻盤。
果不其然,還沒多一會就聽外麵傳來了乒乒乓乓械鬥的聲音,隨後一顆腦袋便滴溜溜在空中轉了幾圈,飛到了院子裡。
“啪!”
腦袋砸在地麵上,又滾了兩圈,拉出一條長長的血跡,頭頂捆著的白布也在隨風飄動。
正是剛才那小夥子!
眼見著人死頭落地,這些徐富貴的親信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
寒刀入門府,走進門來的卻是個沒見過的刀客,一襲黑衣,一口寶刀。
刀客手裡拎著個酒葫蘆,對著刀上噴了口酒:
“城裡有人花錢買你們的命,今兒你們幾個便彆想著離開了。”
刀光閃過,大院內隻剩下了淒厲的慘叫。
等到劉癩子他們趕到白老會大院內,早已看不見任何一個活人,隻剩下一地的無頭屍體和整齊排列成一列的腦袋。
砍人的刀客,卻早就不見了蹤影。
……
“劉鏢頭,要不是你,我這仇恐怕這輩子也報不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