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米是不是來過你們這?”
聽常恨江這麼問話,安一一下子來精神了。
“你這和他是什麼關係?”
“他是門客,我也給康王辦事。就這麼個關係。”
他上來就要揪住長恨江的領子,罵罵咧咧:
“好啊!你和那臭和尚認識!他偷光了我們廟裡的銀子!你要是不給個說法,今兒就彆想下山去了!”
話說到這,手已經快要抓到常恨江衣領了!
卻忽得見寒光一現,安一隻覺得脖子上一涼,眼前視野便天旋地轉起來,隨後落在地上咕嚕嚕滾了好幾圈。
光是一個照麵,安一要抓常恨江領子的手和光溜溜的腦袋就被一並斬了下去!
被砍了腦袋的安一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在地麵上忽閃忽閃眨了兩下眼。
這才意識到自己死了,豆大的淚滴順著眼角往下一滑,再沒了任何生息。
“師兄!”
安二慘叫一聲,連滾帶爬的跪在了自己沒腦袋的師兄身前,一時間哭也不是,叫也不是,隻剩下身體在不斷打著顫。
他還沒來得及喊喪,就忽得覺得自己脖子上被架上什麼了東西。
“玄米死之前可與什麼人來往過?”
常恨江聲音冰冷,安二臉都嚇白了,兩條大腿根子中間那一塊開始迅速潮濕起來,連帶著地麵周圍也濕了一圈,和安一的血混在一起。
“沒…沒有啊。”安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快想!”常恨江厲喝:“不然剁了你腦袋!”
安二腦瓜殼子都快想冒煙了,這才結結巴巴的道:
“我……我寺裡有個小和尚說,玄米大師是聽了門口來了一道人,一女人之後才急匆匆出去的。”
道人?
女人?
玄米看到女人悄咪咪跑出去倒是可能,這道人又是怎麼回事?
“兩個人長什麼樣?現在去往何處了?”
“我不知道啊。我們寺裡的小和尚被大師一腳踹死了!”安二告饒:“爺爺饒命啊,爺爺饒命啊,我就知道這麼點東西!”
“嘖。”
眼見線索斷掉,常恨江心頭不爽,又瞧見安二哭哭啼啼,便直接一抽刀,也把安二的腦袋給砍下去了。
旁邊的和尚們也都嚇的失了魂,有的蜷縮在一起,有的跪在地上哐哐朝著常恨江磕頭。
可常恨江卻冷笑一聲,道:
“玄米死了,現在咱卻逮不著凶手,總得有人承擔這個後果。正好咱這一口寶刀需要養凶氣,拿你們祭刀正好!”
他走到院子前,把大院門一閉,門閂掛下,封死了大門。
一時間安明寺內慘叫四起,鮮血順著門檻就流了出來。
殺氣騰騰,血光衝天,鎮子裡麵的人似乎都看到了湧起的血霧。
半個時辰之後,大門重新被推開,常恨江披著一身血衣,拿著一把大刀,就從裡麵走了出來。
“道士和女人,這踏馬去哪找。”
他嘀嘀咕咕,自言自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