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自己精心準備的小把戲,竟然一個照麵就被拆穿了!
還沒等錢晨再開口解釋什麼,肖長成直接揚起了斧頭。
錢晨被嚇得魂飛魄散,剛要告饒,就看到肖長成斧頭猛地落下。
卻沒砍在他脖子上,而是一斧頭砍爆了錢晨腦袋旁邊的地板。
錢晨隻覺得腦瓜咳的嗡嗡作響,臉現在似青非綠,兩胯中間有點濕。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是臨時搞的花架子。”
肖長成冷冷盯著錢晨:“錢老爺,你庫裡的糧食,你自保,我當然是管不到。可我也也聽鎮民說過,你偶爾拿著糧食吊人取樂。耍他們尋開心。自己躲在宅子裡哈哈大笑,這可做不得假吧!”
錢老爺話都說不出來了。
在這個節骨眼被抓了個現行,他心哪能不慌?
眼見他不說話,肖長成隻冷笑:
“鎮民們許久沒見了你,都快忘了你的麵相,可你做過的事卻烙在他們心裡,燙出了口子,可就沒那麼容易消退了。持糧也就罷了,還禍害鎮民,這我便不能饒了你。
“我給你兩個選擇。
“你一個人死的話,錢府剩下的人我挑著有罪的殺,彆人還能留一命。
“二是我把你背後這群人全都剁了,一個不剩,讓他們也下去陪你。
“你選哪個?”
錢老爺臉色連連變化,青白交加。
他茫然回頭,看向背後。
眼神卻沒落在家丁身上,而是路在了自己好久沒見的那位夫人身上。
她早已沒那麼漂亮,沒人住在深閨當中,今日一瞧,卻更像是個陌生人。
隔著人群遙遙對視,錢晨隻覺得心中像是被榔頭敲了一下。
他雙手垂到地麵上,歎息了三聲。
“還請您給我個痛快。”
“哼。倒還有點心氣!”肖長成重新把斧頭從拔起來,高高揚起。
一斧落下,錢晨的腦袋在空中飛,鮮血撒了一地。
……
解決完了錢晨,左辰又用觀氣術標注出來了幾個錢晨手底下凶性大的,讓肖長成之後處理。
肖長成點頭應下,隨後回到了大院內。
他母親已經被放在了上好的棺材裡。
這是鎮民們從鎮子裡掏出來,原來都是給那種富裕家族用的,但現在鎮子裡的富裕家族大多都跑光了,僅剩下一個錢晨也不能用,便給肖長成母親了。
棺材將合,人也快走了。鎮民們實在是沒時間給他母親找一個風水寶地,肖長成這就受益,他們在後院裡挖了一個坑,由左辰親自做法事,隨後將母親掩埋。
常規法事需要弄十二個時辰,但現在時間太緊,左辰便也一切從簡了。
找不到黃紙錢乾脆就用錢莊裡麵的銀票,有專門找了個碗裝滿了米當做祭品。
左辰點燃銀票,揮動袍口,稀碎的紙灰隨風浮動,飄散滿園。
在棺材蓋子最後將合上的前一刻,肖長成來到了母親旁。
“娘,我要走了。”
起棺入土,幾個漢子在旁邊將土蓋上。
最後便隻剩下了個墳包,落在大院那顆早已乾枯的柿子樹下。
人挨個離開,唯有肖長成每走三兩步便一回頭。
等到了自家大院門口,才長長歎息一聲,打算邁步向前。
卻忽然見背後似乎有點點星芒,驀然回首,半午陽光斜撒在柿子樹上,搖出地麵稀碎金光。
樹下,老婦人微笑的看著他,揮手同他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