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段正明當眾宣布道:“今夜既是公主笄禮禮成慶宴,亦是公主與世子的訂婚宴,為表慶賀在場所年輕男女,女子各賞精美首飾一套,男子賞白銀一千兩,以充日後嫁娶之禮。另,公主與世子大婚訂與三年之後,等世子弱冠禮畢,屆時再請欽天監選定良辰吉日後便可完婚!”然後轉頭對著段正淳和刀白鳳道,“淳弟、白鳳,咱們要趕緊趁這三年把兩孩子的婚禮好好地籌備一下,絕對要做到事無巨細,不能出半點差錯,不能失了皇家顏麵!”
段正淳聽後,立刻代表自己與刀白鳳回道:“皇兄,說得極是,臣弟與鳳凰亦是如此想的!”段正淳之所以敢如此回答,是因為刀白鳳平日裡總是和他拌嘴玩鬨,但在段譽的問題上絕對不會和他拌嘴玩鬨,隻會比他想得多。而且兩人疼我比疼自己的兒子還多,更不會在這件事上馬虎。
段譽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驚奇地看著我,想著:我想到的竟然和皇伯父說的一樣,他們倆人要等到他弱冠禮畢後才能舉行,而且婚禮的籌備也需要三年的時間。隨後,段譽無奈地起身作揖道:“諾!侄兒遵旨!”
待段譽做下後,我好奇地用“傳音入密”對他說:“譽哥哥,你這些東西是從哪弄來的?你又是怎知這玫瑰花的花語的?戒指的造型也很符合訂婚的場合,我記得我給你的上沒寫花的數量啊!”說著,我揚了揚手上的玫瑰戒指和玫瑰花。
段譽接收到信息後,也用“傳音入密”的方式回答我道:“玫瑰花是高叔叔從西域那裡帶回來的,總共也就十數支,我想著九的諧音是‘久’,許是天長地久的意思,所以便與高叔叔說明了原因,要了九支來。戒指你亦沒說要何樣的,想著打造一個玫瑰花樣子的戒指亦不錯,便請了宮裡的司飾所用大紅色的琉璃趕製了一杖玫瑰花戒指。怎麼,我蒙對了?”段譽的最後一句話明顯有些激動。
“是啊!玫瑰花的花語是愛情,無論幾支皆是好的寓意,隻是求婚本需一百零八朵玫瑰花才行的。可在這裡能有一朵玫瑰花已是不易,而你竟拿了九支來,已是讓我萬分感動。再加上你還打造了一杖玫瑰花造型的戒指,與花束更是照相呼應,我若不答應豈不辜負了你的用心!”
段譽聽了我的話先一驚,看著我許久突然一手將我摟進懷裡,一手擋在我們前麵,低頭吻上我的唇。我被他的舉動嚇到,瞪著眼睛看著他,隻是還未等我反應過來,他又鬆開了我,若無其事地坐回我旁邊自己的位子上吃菜喝酒起來,還一副很開心的樣子。
見他這副的樣子,我眉眼一沉,伸腳正要踩他的腳,誰知他早有防備,把腳一縮讓我踩了個空。我抬頭瞪了他一眼,正巧見他也轉頭看向我,卻見他嘴角扯出一抺得逞的微笑。見此我眼神又暗了幾分,借著他袖子的遮擋,在他腰上和大腿上狠狠地擰著,疼得他轉頭瞪著我,卻見我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看著他,手上仍擰得歡。見著我的表情,他瞬間所有的情緒和責備全部被硬生生地壓製了下去。對此,段譽隻能轉過頭任我擰著,直到我不擰時才伸手揉著被我擰疼的地方,還要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看著宮舞,同時心裡暗罵自己沒出息,心裡也暗歎著:哎!看來我是愛慘了妍兒,連她的惡作劇也不舍得責備。隨後,我們倆人一邊吃著菜肴一邊看著宮舞,都不曾說過一句話,直到宮人們送上魚蝦之類的菜肴才緩和下來。
段譽熟練地將魚刺拆好放到我跟前,然後又開始剝起了蝦,剝一個就直接塞我嘴裡。誰知這一幕被瞧過來的段正明夫婦和段正淳妻妾看在眼裡,看著我們,他們彼此間說了幾句悄悄話後,段正明也給施皇後拆起了魚骨、剝起了蝦殼。而段正明這邊就比較複雜了,怪隻能怪他自己招惹了太多的桃花,如願了這個,另外幾個鬨了起來。日後,我和段譽之間的此番行為傳至了民間,人人為之而效仿,彰顯夫妻之間的恩愛。
宴席過半,段正明先示意舞姬們退下,然後對三位王爺道:“鎮北王、鎮東王、鎮西王,兒女們近日的狀況三位王爺可都知曉?”三位王爺紛紛表示都知曉,段正明又道,“那孤這便下旨為兒女們賜婚,諸位可有意見?”三王皆起身應道:“臣等謝陛下隆恩!”
隨後,段正明示意原淮宣旨。原淮接到指示後,拿出早已擬好的聖旨,朗聲道:“陛下有旨下,跪!”接著除皇帝、皇後外,所有人起身跪在地上聽候旨意,原淮拿起明黃的聖旨,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先朗聲道,“請定國明珠聖元公主,鎮南王世子段譽,鎮北王次子段正聰,鎮西王世子段正傑,鎮東王世子段正英,段國公世子段術宏,鎮北王之女銀雪固倫公主段鸞熙,鎮南王次女玉嫣固倫郡主段穎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儷蓉,顯謨閣學士歸海羌容嫡長女三小姐歸海容婕,接旨!”我們幾人聽到自己姓名後,我和段譽起身至我們桌旁跪下,其餘八人全部走至大殿中央高台下跪下,其餘官員及其家眷都在自己的席位旁跪下聽旨。
這時原淮才打開聖旨朗聲道,“陛下詔曰:定國明珠聖元公主,乃孤之義女,雖非皇室正統血脈,然記於皇後名下,身份貴重。且自幼聰慧靈敏,珩璜有則,禮教夙嫻,茲心向善,敏識衝和,韶姿婉秀,言必知徽,謙虛恭順,深得孤心。而今公主已笄禮,適婚嫁之時。鎮南王世子段譽自幼與公主成教於孤,謙恭忠孝,與公主兩情相悅,堪稱天設地造,孤心甚悅。為成佳人之美,茲將定國明珠聖元公主下嫁鎮南王世子段譽。一切禮儀待三年後鎮南王世子弱冠禮後,由禮部尚書與欽天監監正商議後待辦。布告天下,鹹使聞之。欽此!”
接著又一卷,“陛下詔曰:鎮北王次子段正聰,鎮西王世子段正傑,鎮東王世子段正英,段國公世子段術宏,學識淵博,禮至有嘉,品性書華。著段國公世子段術宏加封龍宇世子。鎮北王之女銀雪固倫公主段鸞熙,乃先祖之後,端恭賢淑,麗質輕靈,早已過及笄,適於婚嫁。鎮南王次女玉嫣固倫郡主段穎嫣,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儷蓉,顯謨閣學士歸海羌容嫡女三小姐歸海容婕,行端儀雅,禮教克嫻,柔嘉淑順。今孤特下旨為爾等賜婚,鎮北王次子段正聰與鎮南王之女玉嫣固倫郡主段穎嫣,鎮西王世子段正傑與左丞相嫡次女四小姐魏儷蓉,鎮東王世子段正英與顯謨閣學士歸海羌容嫡女三小姐歸海容婕,段國公世子段術宏與鎮北王之女銀雪固倫公主段鸞熙,賜冊賜服,垂記章典,望爾等同心同德,勿負孤意。待爾等及笄、弱冠之後即可擇選吉日完婚。欽此!”
待原淮讀完賜婚聖旨,隨侍太監即刻將二卷第一卷賜婚聖旨分彆捧於我和段譽手中,第二卷聖旨共八卷分彆捧於段正聰、段正傑、段正英、段術宏、段鸞熙、段穎嫣、魏儷蓉和歸海容婕手中。我們依次接過賜婚聖旨,十人像是心有靈犀一般,齊聲道:“兒臣(臣等、臣女)謝父皇(皇伯父、陛下)恩典!”然後眾人一起高呼道:“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隨後,眾人互相祝酒道賀後宴席結束。
宴席散去後,段譽跟著我進入我的院子,由於眾人都習慣了我們倆經常會獨處,見段譽跟在我身後,便都悄悄地退出了我的寢殿。而段譽則趁我關門之即,一個閃身進入我的寢殿,當我察覺到轉過身之時,他已近在咫尺,將我抵在門上,低沉道:“適才宴席上,擰我擰得可還歡?”難得在麵對我時候,段譽說話的語氣顯得異常生冷,顯然他是真的生氣了。
聽到他的質問語氣,我不好意思地紅了臉,想我大概是把他擰得很疼吧,抬頭看著他,尷尬地問他道:“真的很疼嗎?”
段譽早在我不好意思紅臉的時候,便已經原諒了我,隻是他表麵上不想輕饒了我,隻能努力控製好自己的情緒,說話的語氣不再像那樣生冷,平淡地說:“你覺得呢,要不我亦按照你的力度在你身上擰同樣的次數,你亦感受下。”雖然他已儘可能地使自己語氣保持平淡,若有第三人在場,定能聽段譽說話的語氣雖然平淡,卻因為要極力控製而摻雜著一絲生硬。而我因為聽到段譽說也要擰我讓我也感受下,愣在那裡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並未注意到他語氣中的生硬,心想著段譽他真的要擰我吧。如果我注意到,應該不會有現下的反應了。
然而下一秒段譽卻笑了起來,一把將圈進自己的懷裡,低聲無奈道:“可惜啊,我卻舍不得呢!”同時,心裡暗器自己沒出息,麵對我時,即使是懲罰性的也下不了手。隨後,抬起我的頭,又低頭將自己的俊臉湊到我眼前道,“妍兒,你要擰我我不阻止你,我明白一定是我有做錯的地方,惹了你不快,但可否請你下回隻擰一二次意思一下便好,擰多了真的很疼的!”說著也不等我回應便低頭吻了上來。
我瞬間瞪大著眼睛看著段譽,許久段譽才鬆開我,柔聲道:“早些歇息,明日一早我再來找你一起用早膳。”說著又不等我回應,直接越過我拉開門準備回自己的院落去。可我卻在這時整個人撞在了六上,靠著門板慢慢地滑落。段譽剛跨出門便聽到了身後的動靜,立刻折回到我身邊查看,卻見我臉色蒼白,雙手捂著小腹,表情痛苦地靠著門蜷縮著,他溫柔地將我摟進懷裡,擔心地問道:“妍兒,你怎麼了?”
我抬眼看了他一眼,虛弱地輕聲道:“譽哥哥,我,我肚子疼。”
“肚子疼?那我先把你抱到床上,再派人去請禦醫來!”說置將我打橫抱起,快速向寢殿的床走去。而我剛被他抱起便感覺下體突然有些濕冷,在什麼液體從我雙腿間湧出,瞬間浸濕了我的褻褲以及外麵的長褲。此時,我已意識到我的“大姨媽”來找我了,我悄悄地抬眼尷尬地看了眼段譽,希望他沒有發現我身體的異樣。果然他沒有發現,但也隻是暫時的,當他將我放到床上時已發現了我下麵有血跡。
當段譽抱著我走到床邊,輕將我斜靠在床上,手掠過我雙腿之間時,感覺到一陣濕冷,抽出手後發現已自己手上儘是血跡。此時,段譽已經緊張起來,更是有些不知所措。但很快他便告誡自己一定要穩定好自己的情緒使自己冷靜下來,妍兒已經有出血的症狀“一定很害怕”,他不能讓他的情緒再影響到我,使我更“害怕”,感覺自己情緒已穩定的差不多時,才安撫我道:“妍兒,你彆怕,我這就去找禦醫來給你請脈,你一定會好起來的!”說罷,轉身便要走出去。而我立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聲道:“譽哥哥,不必那麼麻煩去找禦醫來,你幫我把槿修叫來便好!”
“可是……”顯然段譽還有些猶豫不決,還想著去找禦醫來查看才可放心。可我卻抓著他的手不放,再次輕聲道:“譽哥哥,相信我,女子的事隻有女子才可解決。”段譽又看了我好一會兒才點頭應道:“好,我去幫你喚槿修來!”得到了他的回應,我這才鬆開他的手,讓他去叫槿修。
不一會兒,槿修來到我床邊,可是段譽卻也跟了進來,不願意離去,我張口說道:“譽哥哥,你先出去吧,這裡有槿修便好!”但是段譽似乎不肯走,依然站在哪裡一動不動。我見他此行徑也不再多說什麼,隻有死死盯著他不說話,沒有任何動作,直到他被我盯得再也承受不住,才對槿修說道:“槿修,一定要照顧好妍兒!”這才轉身離開。
槿修福身道:“諾,世子放心,奴婢省得!”
待段譽走出我的寢殿後,槿修才道:“公主,您這是怎了?發生何事一定要奴婢前來,還不讓世子知曉!”
我看了看殿門口的方向,確認無人偷聽後,才放心地朝槿修招了招手,槿修立刻會意,俯身到我跟前,我這才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槿修,我‘月信’來了。”
槿修聽完我的話後,瞪大眼睛看了我一眼,心想:我是如何知曉是“月信”來了,想當初剛來的時候,也是慌了神,擔心自己得了何絕症,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幸而得了嬤嬤的指點才明白是怎回事。不過想想我是來自未來世界的人,知道這些也不足為奇,更何況如今世麵上好多新奇玩樣都是公主帶來的。
槿修暗自搖搖頭,怕是自己想多了,隨後恭敬地說:“那奴婢去給公主去取‘月信’用需的一應物件來,然後打盆熱水來,公主把染紅的地方洗洗再換上;再給公主取個湯婆子給您暖暖肚子;再熬一碗濃濃的紅糖薑湯,公主趁熱喝下,肚子便好不會那麼痛了!”
我點頭道:“嗯,好,你去吧!再多打一盆冷水來!”
“啊?公主您這不能碰冷水啊!”槿修不明白是我告訴比她們對於此事的一些忌諱,例如: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不能吃生冷的食物,也不能吃過熾熱的食物等。如今自己卻讓她去打一盆冷水來,是怎麼回事?
“本宮知曉,不能碰冷水和冰水,也不能吃生冷的食物,更不能吃過熾熱的食物等。”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臉,道,“本宮隻是用來降溫!”
槿修看看我,這才留意到從剛才她進門,我的臉就一直紅到現在,隨後立刻福身行禮,應聲道:“好,奴婢這便去。”可剛打開殿門,便被候在門口的段譽攔了下來。
段譽見槿修出來,微怒道:“槿修,你不在裡麵伺候著,出來做甚!”
槿修見段譽微怒的模樣,莫名地有些心虛,竊聲道:“奴婢,奴婢要去打一盆熱水、一盆冷水,再熬一碗濃濃的紅糖薑湯給公主。”
段譽聽後淡淡地吩咐道:“你隻管進去伺候好妍兒,這些東西本世子自會命人去做。”
對麵段譽的態度,槿修隻好關上殿門,退回了我的寢殿。我雖然小腹疼得厲害但內力深厚不減,段譽和槿修之間的對話自然是一字不差得全部都聽了進去。見槿修兩手空空地剛出去不久又退了回來,洋裝不解地問道:“槿修,你怎麼何物也沒拿就回來了?”
槿修歎了口氣,道:“哎,奴婢剛打開殿門,卻被守在門口的世子攔了下來,世子說他會命人去取了水、熬好了紅糖薑湯送來,吩咐奴婢隻管進來伺候好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