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氣可嘉啊明幽。”
陸澤州的話被一旁的花憐雲打斷:“既然踏上修仙一途,卻還瞻前顧後猶豫不決,那修個勞什子的仙?誰能保證,永遠隻會遇到修為比自己低的敵人呢。”
東方禦躲在花憐雲身後瘋狂點頭,被陸澤州狠狠瞪了一眼,又立刻縮了回去。
而楚明幽神色堅定得像在宣誓:“大師兄,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之前和秦銘師兄交手過,並沒有受傷,三師兄看到過的。我隻是想試試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說完,她狡黠一笑:“再說了,築基期打不過他們再正常不過,輸了便輸了,不丟人。可他們若是因為輕敵像秦銘那樣沒能迅速拿下,有壓力的可不是我。”
至於迅速拿下……看著如今長長的血條,還有一身加防禦的裝備,她甚至有底氣對金丹修士說一句:“我先讓你們三招。”
陸澤州聞言無奈地歎了口氣:“我本擔心因為我會讓你受到針對,甚至受傷……你既然心中有成算,那我也不會強行阻攔。但記住,無論輸贏都不能以命相搏,你身後還有我們。”
原來身後有人是這種感覺嗎?楚明幽隻覺得心中溫暖,用力點頭:“大師兄,你放心吧,我最怕死了。”
不過她也順勢問出了自己一直疑惑的問題:“大師兄,你天賦過人修為頂尖,性格又溫和,為什麼他們會這樣……”
陸澤州倒是坦蕩:“你也應該感覺到了我身上的魔氣,這便是原因。”
楚明幽想問的自然不是這個,但能說開也好。既然陸澤州能如此直白,那這身魔氣應該是過了明路的。
至於原因……想必也不是什麼愉快的經曆,陸澤州不想說也再正常不過。
畢竟從大家的隻言片語和態度裡就能體會到,修仙者們對魔族究竟有多麼厭惡。
楚明幽拍了拍陸澤州的肩,故作老成道:“算了,我們不和那些沒品味的東西計較。”
陸澤州笑了笑:“明幽師妹說得對。”
花憐雲不知為何表情突然有些沉鬱,隻輕聲道:“走吧,先去抽簽。”
三人陪著楚明幽一起去抽簽確認自己的對手。
楚明幽拿著抽到的乙二號碼牌,剛想看看自己第一場的對手是誰,卻聽到一個討厭得有些熟悉的聲音響起:“秦師兄,你有機會教訓教訓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了!”
她轉頭看去,秦銘手中拿著的號碼牌正是乙二。
冤家路窄,竟真的在第一場就對上了。
秦銘著看向楚明幽抽出的簽號,冷笑道:“東方禦,你還沒有一個女人有種,如果你跪下和我道歉,那擂台上我可以對她手下留情。”
楚明幽一臉好奇地問東方禦:“三師兄,他為何之前那麼討厭你啊?你罵過他?”
東方禦搖了搖頭,一副堅韌小白花的模樣:“小明幽你這話不對。壞人的欺辱有時候是沒有緣由的,單純就是因為他們壞。為何要從我們自己身上找原因呢?”
楚明幽十分欣賞他這種絕不內耗的態度,附和著點點頭:“師兄說得對,就如上次,明明我什麼都沒做,秦師兄卻不講道理地想毀掉我的根骨。
“若不是白長老出現,我可能都已經……如今想來,秦師兄是在嫉恨我的天賦吧。”
說完,楚明幽不顧秦銘已經徹底陰沉的臉色,一臉真誠道:“秦師兄,你不用太過自卑。雖然你天賦不如我,但你臉皮比我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