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收到了吧，都是按照東華黑榜的獎勵發放的，我想，是足夠你花用的。”梁銳說。
“收到了，錢是不少，可是物價漲得更猛啊。”金言想想那把刃虎橫刀價格的暴漲就是咬牙切齒。
“不要想著一口吃成個胖子。”梁銳說，“你另外有一份三等功的記功申請，我已經向東明省總隊報告過了，得到了上級的肯定，預計年底前就會發下來。但是，會暫時寄放在我這裡，你放在身上過家裡都不便。”
“明白。謝謝梁隊，您也挺費心的。”聽到自己就這樣立了一功，少年人的心裡還是激動的。以往總在電視啊媒體上見過聽過一些為國家和社會做出貢獻的人立功受獎，心裡充滿了羨慕。現在，自己也將是有功之人。
“還有一件事，原來為了麻痹楊八達等人，我給你安排了一個名叫水生的身份，一家省城房地產公司的太子爺，兼在雷江市的總代理，是剛剛到雷江市不久，準備打開雷江和白崖兩地市場的。所以你才會委托調查偵探公司調查白崖市的房地產和建材市場。昨天李尚他們信以為真，把水生的身份資料都傳回了楊八達集團。現在他們的骨乾都落了網，但是知道你水生這個身份的漏網之魚也還是有的。”梁銳說道，“所以，為了不引起有心人的懷疑，也為了坐實你這個身份為你的未來做事提供便利，你這個身份還要繼續下去，所有的證件資料，都在跑腿帶給你的那個資料袋裡。”
金言哈的一聲：“那我現在就是要有三個身份了？我自己，天庭組織的線人，加上這個什麼房地產公司的太子爺總代理？”
“你給我嚴肅點。”梁銳說道，“這個世上聰明人很多，一時不慎，真的有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你聽著，我給你製作的不僅僅是另一套身份和資料，而且還有實打實的公司。你的公司，就是原八達公司總部。兩年多以前，出了那起爆炸案之後加上八達公司解散，那處總部已經荒廢了很久。由於原來該地地權屬於楊八達等犯罪分子，所以在他們潛逃之後，該地產權已經收歸國有。你給我記好了，資料上都有明確記錄，在該地荒廢了一年之後，由省城的水龍地產集團通過一定渠道向雷江市相關部門購買下來，準備建設成為該集團在雷江的分公司。當然，實質上這個水龍公司也是我們天庭組織建立的空殼公司，所謂購買一事也隻是走個流程。資料裡合同手續什麼的，都很完備。這事，除了我和少數幾個人，其他人包括雷江的所有人，都不知情。”
“所以按你的意思，現在八達集團總部，那幢大樓，就是我的了？”金言問。
“不錯，包括一些附屬的地方。”梁銳說道，“他們現在都是水龍地產分公司的資料，而這個分公司的總經理，就是水生，也就是你。”
“梁隊，你們玩得太大了吧。”金言說道，“這些地方光房產價值就不止幾個億吧。你們就這麼交給了我？隻是為了掩飾我的身份？”
“小子，彆高興太早。”梁銳說，“兩年多以前楊八達等人潛逃時，已經卷走了八達集團所有的流動資金，還留下了大量銀行債務。集團所有的員工如鳥獸散，各處建築如同荒廢狀態。我們以水龍公司的名義拿下這處地方，實質上也承擔了楊八達等人未能夠繼續履約的債務。當然，我們已經加緊用他們在白崖市的資產來抵債，但是估計仍有不足。”
聽到這裡，金言警惕起來，“梁隊，你這是什麼意思？”
梁銳聲音中帶了一絲的興災樂禍：“很簡單啊，那就是你也要繼承八達集團欠下的一部分銀行債務。不多，剩下的也就兩千七百多萬。”
“這地方我不要！”金言斬釘截鐵地說。
“小子，兩千七百多萬債務，拿下這麼大一片地盤，天底下哪找這麼好的事去？”梁銳說道，“你信不信，雷江市的企業家們，一個個聽到這個消息，會打破頭來爭來搶？”
“梁隊，你就彆忽悠我了！”金言怒道，“這個什麼所謂的水龍地產的分公司，資產是那個水生的，不是我的！水生隻是一個假身份！”
“你錯了，小子！”梁銳說道，“給你做的所有的證件，都是實打實的真正證件。甚至這個水生的檔案，目前也已經製作完成。如果這個時候，你銷毀掉另一個金言的身份，你說你是水生，全世界都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拿得出否認的證據。因為你擁有著被天庭組織認可且協助製作的雙重身份。”
嘿，真是做戲做套啊，自己竟然擁有一家公司了。一轉眼老母雞變鴨，成了公司的老總？
金言頓時陷入了沉思。
“當然，這個子虛烏有的水龍集團在購下八達公司總部並成立分公司後，一直沒什麼動作，直到派你到來當總經理兼法人。你後麵要簡單招錄幾名員工，哪怕給人一種同樣皮包公司的印象也無所謂。你可以對外借口說，你父親給你開分公司，隻是給你玩的，並不是真的覺得你能做出什麼成績。至於如何圓謊，你自己心中有數。”
“我可以心中有數。”金言說，“那你的意思是，我一邊做著這個發公司的總經理，一邊以另外一個身份麵對老達叔，然後用這個身份在古氏尋查隊工作？”
“那間什麼尋查隊的活兒，能辭掉就辭掉吧。你現在隻需要一個掩護身份就夠了，多了反而不好。”梁銳說，“有空的話，彆想些亂七八糟的，好好看看那些資料，然後有空的話去你的公司看看經營一下，履行履行公司老板的義務。”
掛了電話之後，金言找出昨天跑腿送來的資料。八達公司原總部位於楊家嶺區西平街中段的繁華地段，有一幢公司總部大樓，樓四周還有幾棟其它的建築，都以圍牆與外界隔離起來。金言曾經與楊雪馨一起去過，參加什麼玄達社的落成典禮晚宴，還有那裡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消息，並順藤摸瓜找到了楊發奮的老家的“元清四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