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同盟”東州堂,刑堂。
東州堂的主要骨乾,以及加盟各勢力的頭頭腦腦,都彙集在了刑堂大廳裡,個個臉色沉重,神情複雜。
大家的眼睛集中在大廳中間,一個跪在地上的人身上。那個人渾身是血,慘叫不斷,顯然剛剛經過了嚴刑拷打。
“屬下、屬下沒有半點假話!都是都是方銳、方隊長他們行事的,有關,有關什麼占雄飛的事,他、他從來從來都沒有向我們提起過半句”
那受刑者約二十五六歲,實力低微。
“虧了啊。”吳市新長老無力地跌坐在一把為他準備好的太師椅上,“組織不但與占雄飛失去了聯係,而且據我們在庭狗內部的眼線說,被其竊取的機密也被庭狗複得虧了,虧大了”
“還有厲仁塗。”宋天毅臉色也非常難看地說,“現在整個一個廢人。再加上方銳他們被殺”
“事情都怪那個金言,本來好好的,他一去靈陽,形勢就完全變了”
“蝶靈”組織的首領婁小蝶憤憤地說。她對於自己組織的骨乾人物寧紫珊的失蹤耿耿於懷。
“婁首領,你可彆提金言了!”一名西裝中年人說道,“首先就是你自己馭下不嚴!消息說,為他提供方銳和洪令虎證據的,正是你蝶靈組織裡失蹤的寧紫珊!對於這件事,你怎麼解釋?你們蝶靈是不是早就暗通了庭狗?做兩麵派,兩麵人?”
“賀文城,你不要血口噴人!事情我早已經向組織報告過了,寧紫珊帶著他策反過來的翁雲登叛離這事我一點都不知情!”婁小蝶粉臉上掠過一層煞氣,“她或許是受了金言和翁雲登的蠱惑才叛離的!而且,明明隻是她一個人的事,不要扯上整個蝶靈!”
“那至少你這個首領,也有失察之罪!她是什麼時候產生反意的?金言策反她的手段和砝碼是什麼?是一時的事,還是處心積慮?她掌握了組織的機密有多少?什麼情況下讓她如此決然?這些你都知道嗎?”
賀文城的一連串質問,讓婁小蝶啞口無言。
宋天毅一直在看著一疊供詞,還有當天閃星cb裡的監控拍到的錄像圖處。突然,他發現了有些不對勁的地方,寧紫珊的腰側,似乎多了一件什麼武器,那件武器有些熟悉的樣子。
他仔細地看了又看,然後比對著其它的圖片,看著寧紫珊與王海等共同對戰方銳下屬的圖片,那件武器被她掣在手中,麵前的人捂著後腦一臉痛苦,才終於確定那件是什麼東西了。
“我聽說金言有一件武器,是根黑色的短棍,被其命名為遊邪棍,非常古怪,有惑人眼識的奇效,往往對手看著它打過來是正麵,實質卻攻向了側麵、後麵。”他向大家展示著這些圖片,“我可以確定,這件武器,現在落在了寧紫珊手裡。”
人們一陣轟動,原來如此。
“如果是遊邪棍的話,結合寧紫珊的手段,倒是一件非常趁手的武器,可以使她能更充分發揮自己的特點,戰力倍增。”婁小蝶總算明白了,“如果是我,得到這樣一件武器作為條件,隻怕也會心動。”
吳市新瞥了她一眼,對她這句話非常不滿意。
你這女人太不懂事,這樣說話,不是動搖軍心嘛!
大家都知道那小子身上的好東西不少,難道為了得到他身上的好東西,一個個都去倒向庭狗的懷抱不成!
西裝中年賀文誠眼見場麵尷尬,趕緊岔開話題:“金言這個人,已經成為了庭狗督查大隊,乃至東明省總隊的後起之秀,明日之星,若真的再任由他發展下去,尾大不掉,對我們大大的不利。”
還用你說?在場者不少人翻著白臉,如果不是這個原因,我們讓厲仁塗去靈陽市作什麼!沒想到厲仁塗這麼不中用。方銳也如此無能。
“要撕毀與庭狗的和約,全麵開戰嗎?”有人不太放心地問道。
“不,還不行!”吳市新擺手,“庭狗損失慘重,我們也元氣大傷。現在是雙方休養生息的時候,小動作可以,開戰不要提。這也是同盟總部的意思。東州市是同盟總部最看重的地方,是牽一發動全身的棋眼之地。我們在這裡打死打活,其實都是為了給後麵下棋的大人物們試探未來的道路。沒有明確的授意,不可全麵開戰。”
“靈陽市的事,真是讓我們大丟顏麵啊。”稍頃,有人說道,“現在我們需要選一個人出來,去靈陽市收拾局麵。”
“不。”吳市新一擺手,“靈陽先不要管了。占雄飛在那裡現身,把庭狗的目光都吸引了過去。派個不熟悉情況的過去,不但沒用處,反而會壞事。就像方銳這個蠢貨,不明不白地被人把收買洪令虎的證據都給弄走了,人證物證之下,根本無法辯駁,也沒法借機給那小子弄些汙點。真是死不足惜!自己死也算了,還害得我丟掉了洪令虎這顆重要棋子!這事,絕不能善罷乾休!”
“那,長老的意思是”婁小蝶問。
“那就像對付天和工廠一樣,繼續搞點小動作嘍。”紅燈會會長花凝語說。
“這倒是可以做,否則對不起死去的方銳他們。”宋天毅說。
“他金言不是要在鴟尾巷開個異界奇幻館嗎?”吳市新冷笑,我偏偏就要他開不成!”
大家正在商議著事情,有守衛來報告:“報告長老,外麵有個人,自稱是東華國科學技術與基因研究部的代表,叫郭容子丹,想要見您!”
“他?”吳市新目光一沉,隨即想到了在異界海蟹島的時候,自己等人曾與郭容子丹一撥人共同對抗守軍。
“他有什麼事?”吳市新問。
“他沒說,隻是說要麵見長老。”守衛說。
“讓他過來。”吳市新說。
守衛去了,一會兒就帶了兩個人進來,一個是郭容子丹,另一個是柯定遠。
“早就聽說過正義同盟東州堂堂主吳市新長老的威名。”郭容子丹一邊走開,一邊皮笑肉不笑地說,“今天一見真是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