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完全是判若兩人。
“孫大隊長。”金言笑著向他點頭,“坐下來喝兩杯?”
孫飛本已經喝得足夠,臉上神情複雜,又有一陣猶豫,想說什麼又沒能說出口,最終還是坐了下來,費力地坐在了他的旁邊。
金言倒了杯酒遞給他。後者接過,一飲而儘。可能是因為喝得急了,嗆得一陣陣咳嗽。
“什麼時候,回的,回的雷江?”孫飛問。
“今天。”金言又給他倒了一杯。
“回來了,你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我給你接個風。”孫飛說。
金言一笑,不語。
“你,你是專門在這裡等我的?”孫飛第二杯酒就喝得慢些。
“是。”金言說。
“我,我跟幾個朋友,在裡麵,在裡麵剛剛喝酒來著,我不知道,知道了肯定要你一起去。”孫飛一陣心虛。
“不必。”金言說道,“我要找你說的話,他們未必願意聽。”
孫飛被這話說得像是想起了什麼。若不是路燈的光線不太明亮掩蓋了他的尷尬,他現在臉上展現的表情一定是豐富之極。
金言掏出從劉黑達處拿到的翻譯好的龍鐵拳的“告東華國全體異能者書”,以及附帶的貪腐必殺者的名單,特地將大姆指按在孫飛的名字上。
“這是我們金水集團的護衛隊長少年隊在摧毀一個菊隱組織的秘密據點後找到的。原文是暴櫻文,我們把它翻譯成了東華文。”
金言一邊說,一邊偷瞟著孫飛的臉色。
他注意到,孫飛的眼光在瞄到這份翻譯文件後,神情大變,全身都在發抖。
“貪腐必殺者名單上麵有一個同名同姓的人,也叫孫飛,也是天庭組織雷江市的大隊長。罪名是官商勾結,打殺平民,貪腐斂財。”金言自己喝著酒,“剛看到這個名單和罪名的時候,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後來一想,或者雷江市大隊,也有一個同名同姓的名叫孫飛的大隊長罷。要麼就是,這是邪盟的攻心之計,有意在分化我們。”
“據說沒幾天過後,邪盟就會把這份檄文,以及必殺名單向整個東明省公布,向整個東華國公布,就像他們曾經在東州市所做的那樣。”
孫飛的身體顫抖得更厲害了。
“孫隊。我想信你,這上麵說的事不會是你做的,這一定是邪盟的惡毒計策。”金言仿佛自言自語,看著遼闊的夜空,“你怎麼會是這樣的人呢?我記得十年之前,是梁大隊長和你一起,來到老達廢品收購站,把一個從小長在廢品收購站的孤兒,帶到了天庭組織的訓練營。”
“你還當過訓練營的教官,在課上你不止是教會我們各類的修煉、偵查、取證、抓捕的方法,還告訴我們身為執法士做事一定要講究證據,要心存正氣,要不懼邪惡。”
“從訓練營畢業後,經過一段時間在外的晃蕩,我後來又加入了天庭組織。那時候的你,已經是中隊長了,是領導,也是老師和朋友,在實際執法過程中,你不斷地以身作則,身先垂範,給我們樹立了很好的榜樣。”
“你應該是很出色的,若不是這樣,向來以挑選人才嚴格著稱的梁大隊長,怎麼會把你放在雷江市大隊長這個重要的崗位上?”
“可是你,現在,卻成了這副模樣”
“我很痛心,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