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難受了,真特麼太難受了。
金言腦筋急轉,苦思對策。這麼一思考的幾秒鐘期間,鬼澤地行龍再度跺了一下前腳,他雙腿再度下陷了一段深度,而且感覺受吸引牽製的力量更大了。
大爺的,不管了!他一咬牙,上萬枚毫藍針從右手腕間的毫藍針盒飛出,全部紮入雙腿邊的地麵之上,且在異能力的控製之下,繼續深紮,直到在他雙腿雙腳外形成了一層針質的靴狀物。
大量的食用水從界石空間取出,被倒入了雙腿邊的地麵上,迅速滲透入地麵之中。這樣一來,他的雙腿雙腳就陷得更結實了,仿佛就墜入了真正的沼澤一般。
“這真是急昏了頭時出的昏招。”任飛鵬在屋頂上看得清清楚楚,冷笑。
果然,隨著鬼澤地行龍提達的再一次跺腳,原來金言隻是每次陷入數公分,這次一下子陷入地麵十幾公分。現在地麵幾乎已經與他的膝下部位平齊了!
這個時候金言反而不慌了。他左手運起異能力,重重地按在地麵之上。隻見地麵之上雷電閃動,如同跳躍的銀蛇一般。雷電的力量在泥土中作用,尤其是在上萬枚的金屬質地的毫藍針引導作用之後,高溫高熱之下,他雙腿周圍浸濕的泥土層頓時凝結成一塊塊固態的粗陶塊狀之物,而且不是原來的鬆散的泥土狀物。
鬼澤地行龍提達再次跺腳,這回金言的雙腿腳就不怎麼下陷了。因為腿腳周圍已經凝成了一大塊的粗陶之狀。
“咦?!”任飛鵬驚呼了一聲,這是他所沒有料想得到的。
雖然不再下沉,但被對方吸附的力量還在。金言要使那頭大家夥分神,不能專注地使出土係技能。所以他一揚手,一把能力組成的標槍出現,往鬼澤地行龍提達的巨嘴中射去!
鬼澤地行龍提達隻是把嘴一閉,異能力標槍射在它的唇邊,撞擊而散,連外甲皮都不曾蹭破一塊。
金言再試了幾次,不管怎麼攻擊,根本都無效果,腿上被吸引的現狀也沒法改變。而鬼澤地行龍提達則是越來越近,已經可以聞見它張開的巨嘴中噴出的腥臭之氣。
隨著它的越來越近,它每一次跺腳,帶來的吸壓和震撼之力就越來越重。
金言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他用力將雙腿從地下拔了出來,然後俯身抱腿,把自己的身體縮成一個圓球狀。
這時候,鬼澤地行龍提達再度跺起前腿,一股巨力再度由地底下傳來,吸附著著他身體下沉。不過,這次可不一樣了。由於他把自己的身體縮成球狀,受力之下,沒有陷入地下,反而稍一運力即向前滾動。
這就是球狀物的特點,重心一直處於微妙平衡當中,稍一受到外力牽引,就會產生滾動。這股外力主要來自鬼澤地行龍提達,所以受到牽引的他便向它滾過去。
提達抬起巨大的左前腿,就要一腳將這小子踩為肉泥。隻覺上麵的光線一暗,金言不及多想,精光一閃,一把暴櫻太刀就出現在手中。他將其刀柄頂在地上,刀尖向上,然後就迅速往邊上一躲!
提達的巨腿貼著他的身體踩下,激起一陣巨大的風沙。
馬上,它就慘呼一聲,因為那把暴櫻太刀的刀尖刺穿了它巨大的左前腳掌,刀尖堪堪地從腳麵上透了出來。
本來一般的異鐵、精鐵刀劍根本刺不穿它堅實的表皮和護體力量,可是這刀實在不是一般的刀。它是來自於“菊隱”組織的副社長宮城鳴玉。宮城鳴玉何許人也,雖然實力不濟,可是“菊隱”當今社長宮城一郎的親弟弟。這麼大一個異能者組織,社長的親弟弟,所使的武器品質還能差了?
這把太刀雖然不是“金言集團”所使的沉鐵武器,它也是有來曆的,材質來自隕鐵。“菊隱”組織高價搜集了多塊掉落世界的隕鐵,將其融鑄,精心打造而成多把鋒銳利器,以供組織內高層使用。像之前死於金言手中的長宗我部誌也的太刀“菊一文”,其實就是異鐵與這類隕鐵融合而成的合金所鑄造。
腳底的疼痛讓鬼澤地行龍提達分了心,它抬起左前腿,用牙齒咬起太刀刀柄,將之抽了出來。
這時候金言腳底所受的土係技能的吸引力大減,行動基本恢複。見鬼澤地行龍提達剛把腳上的太刀抽出來,立馬全力將上萬枚毫藍針從地下提了出來,一揮手,讓它們如同一條藍色絲帶一般,撲向了提達腳上的傷口。
這些毫藍針如果打在提達身上,或許根本破不了它的皮甲,但對於已經破開的傷口,那就完全不一樣了。它們當即源源不斷地從那傷口裡鑽了進入,迅速滲入到提達腳上的血肉之中。
痛癢難當的感覺從腳底傳來,讓提達非常躁動不安。它趕緊將腳落在地上,避免那些牛毛般的細針繼續鑽入。可是金言好不容易才發現這麼個機會哪裡肯放棄。剩下的約四分之三沒進入傷口的飛針當即在他的控製之下鑽入地下,又從提達傷口處與地麵相觸的地方鑽出來,繼續刺入它的血肉之中,深深紮入。
還有一部分則兵分兩路,從它腳麵上的傷口進入身體。
“吼!”提達怒吼不已。它感知到自己的身體被外來的細碎的小玩意進入,雖然它們很小,可畢竟很多,讓自己很有麻癢之感。偏偏自己躲又躲不掉,它拚命地踢動著傷腳,仍無濟於事。
它的這一變化,讓任飛鵬看呆了,這也行?
這時候金言冷眼一瞥,就瞄上了他。毫藍針進入提達體內,對其總體影響不大。但必須要解決任飛鵬這個家夥先。這家夥雖然不是提達的製造者,可至少是追著者,他一死對於這頭巨獸必然會有影響。
如是想著,他腳下一頓,趁提達不及再使用土係異能技之機,以最快的速度衝向任飛鵬。
後者前一秒還在發愣,後一秒就見金言近已經已經到了身前,手中一把短刀分外鋒銳的樣子,不由得亡魂大冒。他叫一聲,趕緊往下方就跳,一邊跳,一邊拚命地吹著聲音。
“吼!”聽到聲音的提達,顧不得腿上的麻癢難受,轟轟地邁著步子衝了過來。所過之處,所有的房屋建築如同紙糊的一樣紛紛被撞得塌碎。
感覺自己的速度在急劇下降,與任飛鵬距離拉大,金言大急,急忙趁任飛鵬回頭瞄望戰況的時候,全力發動了“惑心之術”。
與他的眼光一對,任飛鵬頓時一呆,仿佛忘記了逃命,眼神出現茫然。
“吼!”提達靠近,不顧腳上的疼痛麻癢,用力在地上一跺。
金言奮力向前,腿上腳上遭受的吸引力卻來越大,最終隻能是辛苦邁步的狀態。好在的是,由於傷勢的原因,吸引力較之前還是弱了幾分。
他終於來得及走到任飛鵬身邊,一刀割斷了對方的喉管。
“歐吼!”提達暴吼,聲音既怒且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