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曉樓等在暗中調查梁銳、金言、張東橫等的違規之事以便操作,後者當然也不客氣。梁銳的人,金水集團的人、張東橫的人,還有底下各行各業的線人也都被全部發動起來,調查越曉樓等人的劣跡。
找到越曉樓、陳建坤等人的劣跡,明顯容易得多。
不知是哪些有心人開始在自媒體、短視頻網站上翻出了前段時間“東華晚報”有關越曉樓和陳建坤的新聞報道,賣力傳播,隨後使之迅速風行至各大網站、新聞媒體。
“天庭組織高官竟是原東明省的死刑犯!”
“天庭組織高官與菊隱組織勾結!”
“密謀與異界侵略者北南合擊,瓜分東華!”
“竊居高位、與內奸何異!”
“打倒內奸、打倒賣國賊!”
各類引人眼球的視頻和新聞文章標題轟然衝擊著讀者的靈魂,引爆著人們心底無儘的憤怒。
這些新聞標題,當日在京華市可是引發了成千上萬百姓的施壓示威的,威力不可小視。
大家一看才明白,原來“天庭”組織總部的特派員廳出了一個正廳級的大叛徒叫越曉樓,此人與“菊隱”組織勾結,出賣組織機密,接受對方高額賄賂,並為對方效力。此外,還有一個名叫陳建坤的人,是異能者事務管理部外事廳的一位科長,與越曉樓狼狽為奸。事發之後,這兩人明貶實升,竟然搖身一變,成為了“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總隊長和督查大隊大隊長。
實在是豈有此理!
各類新聞也附帶著得自“菊隱”組織副社長宮城鳴玉的幾封書信的圖片與原文,有力地證實了視頻和文章內容。
東州市的百姓們的血性絲毫不比京華市差。尤其是經曆了“正義同盟”之事的百姓們,對於貪官汙吏的憤恨,隻有過之而無不及。
這些視頻和文章爆出的當天,就有無數市民圍在了“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之外,群情激憤,要求總隊出麵講清楚。
“混帳!真是混帳!”
總隊長辦公室裡,越曉樓怒氣衝天。他萬萬沒想到,人已經到了萬裡之外的東明省,還要為這些新聞醜事而憂心。
憤怒之下,他一連摔了幾個杯子。
總部內無數大大小小的官員,經過他辦公室之外,都探頭探腦的。
陳建坤的事,他們是不陌生的。越曉樓的事,知道的不多。現在
“總隊長。”陳建坤小心地侍立在旁,“這必定是金言或者金水集團暗中推動的。就像在京華市一樣,那些材料,如果不是他們提供,媒體根本拿不到。”
“我們都知道是他們做的!可卻沒有任何證據,也束手無策!”越曉樓怒道,“他這是要給我下馬威啊!枉我還支持他的節流九策!”
“去告訴警法部門,把所有的報道事情的媒體網站、短視頻網站,一律封殺!”越曉樓恨聲說道,“誰敢再對我不敬,聽信些子虛烏有之事,後果自負!”
陳建坤趕緊打電話去了。
越曉樓想了一下,總隊的領導那邊,梁銳和金言是沒法有共同語言了,於是便一個電話把總裝備官胡曉鳴找了來。
“胡總啊,媒體上關於我的事,你聽說了吧。”越曉樓開門見山地說。
“沒,沒呢。什麼事?”胡曉鳴一臉的茫然。
這人還真會裝蒜。越曉樓說道:“胡總,現在還說這話,就沒什麼意思了吧。你知道我在調查梁銳,這事肯定也是梁銳金言搗鼓出來的。你想在中間做個糊塗的好人,嘿!”
“總隊長,我真是一點都不了解情況。”胡曉鳴苦笑道,“我就是個整天跟裝備打交道的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得。你想裝好人,那就繼續裝好人去吧。
越曉樓把胡曉鳴打發走之後,煩躁地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他想到了東明省總隊前任總監察官薛直的下台,似乎也是源於洶洶民意,不禁身上冒開了一層冷汗。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方秘書長讓自己來東明省來給金言添麻煩,隻怕麻煩添不了,或者要把自己給搭進去。
這是一步昏招啊!
金水集團總部,會議室。
“按照金總您的指示,已經暗中發動輿論對越曉樓和陳建坤起底,進行全麵攻擊。”辦公室主任盧哲報告道,“我們啟用的都是些不知名的線人,用的都是公用網絡,上網用的是假的身份信息,極難追查。”
“隱藏自身網上攻擊彆人是不對的,但是為著善的目的,也不得不行使惡的手段了。”金言歎了口氣說道。
“是的,若非如此,那些視頻和文章根本與東明省的人見不了麵。”盧哲說道。
“盧主任,你知道我現在最害怕的是什麼嗎?不是我的對手是個總隊長,督查大隊長。”金言繼續歎道,“我怕的是我的行事風格,越來越向龍鐵拳靠近,越來越極端了。”
“金水集團,本來隻是個做生意和做慈善的集團,現在摻雜了太多本不應該摻雜的目的。”
“是的。”盧哲說道,“人們常說,有多大的能力,就要擔起多大的責任。曆史上東華國的脊梁們,從來都不是隻專注於本業,都是以天下蒼生的命運為已任的。國父先生,原來是名醫者。文魂先生,原來亦是個作家。東華國開國國主全民敬先生,原來也是鄉間農戶子弟。他們都以天下興亡、百姓福祉為已任。金總你早有此心,早有此想,就算原先身為商人,又有何妨?”
“佛家有雲,沒有霹靂手段,怎行菩薩心腸?全民敬先生當年有句名言,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對於敵人,不可心慈手軟,一切手段,都不為過。他如今是總隊長,地位和實力都強於你,若未能發動百姓支持,又怎麼能扳倒他,讓他現出真麵目來?”
輿論在第二天進一步發酵,將之前陳建坤在東州市犯下各類罪行、當庭受審的情況都翻了出來。此外,報道進一步涉及了他與越曉樓曾在樂欣會所進行各類變態不法之事。
市民百姓群情激憤,圍堵在東明省總隊之外的人越來越多。
按金言的估計,“正義同盟”肯定也不會放過這樣的好機會,必然在其中推波助瀾,才有如此效果。
不過,蒼蠅不可無縫的蛋,誰讓你越總隊長和陳大隊長立身不正呢?
現在被盯上了,又能怪誰?
金言樂嗬嗬地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