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東州市“天庭”組織發生的事由於過於迅速和秘密,尤其是陳建坤被捕和逃離之事還未傳到白崖市。
所以,當陳建坤來到位於白崖市白藤湖畔的白園,報出“天庭”組織東明省總隊督查大隊大隊長的名字的時候,受到了白家人的熱情歡迎。白家家主親自出門迎接,將陳建坤和隨行的幾名“菊隱”組織骨乾迎入客廳。
“陳大隊長,什麼風把你給吹到白崖市來了。”白少雄笑容可掬地說。
陳建坤雖然有前科且名聲不佳,畢竟現在是督查大隊的大隊長。自己女兒白芷之前曾在督查大隊工作過較長時間,現在雖然已經調離至第二機動作戰大隊,可是畢竟工作上還是要有交集的。所以,為了女兒的工作開展,他也要表現出必要的熱情。
“白家主,公乾,公乾路過。”陳建坤帶著些尷尬地搪塞著。
白少雄請他們坐下,目光落在了後方的小野薰和山本阿達身上。這兩人現在穿的是東華國的普通服裝,不是暴櫻國和“菊隱”組織的武士服。從他們的舉止神態上,仍可見與東華國民不一樣的彆扭地方。
他以為這些人是陳建坤的下屬隨從,也就沒有在意。
隨意寒喧了兩句,喝了兩杯茶後,陳建坤見小野薰等人臉上均有不耐煩之意,便開始說了真正來意:“白家主,實不相瞞,我現在已經不是督查大隊大隊長了。我受到總監察官梁銳和新任副總隊長金言的誣陷,他們說我貪汙公款,貪贓枉法,將我逮捕入牢,現在是逃出來的。”
陳建坤知道這事肯定是瞞不住的,白少雄得知實情就是早幾天晚幾天的事,說不定這一兩天女兒白芷就會告訴他實情。
“這幾位都是菊隱組織的乾部,我之所以能夠逃出庭獄,多虧了他們的幫忙。”他指著小野薰等人說道。
白少雄一驚,簌地站了起來。
什麼誣陷!
以梁銳和金言的為人,怎麼會誣陷此人!這說明此事是真的!而且,他還帶著“菊隱”的人上門!這樣的話,麵前這人的來訪目的就不簡單了!
自己怎麼會歡迎這樣的人進入家門!
白少雄的臉色冷了下來:“陳建坤,你違法犯法被捕,竟然勾結菊隱組織越獄,還好意思上我的門,弄臟我的地盤!現在,請你離開!”
小野薰站了起來,瞪著眼睛:“八嘎!你的,說的什麼屁話!”
白少雄也站了起來:“菊隱組織的人是吧!聽不懂東華話?讓你們滾,離開這裡,聽明白沒有!”
陳建坤萬沒想到白少雄如此硬氣,臉色大窘。
“菊隱”組織骨乾們人人臉上出現怒色。
“來人!”白少雄喊向自己的家族護衛們,“把他們給我趕出去!”
“白家主,何必如此。”陳建坤尷尬地說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多個朋友多條路。”
“白某的朋友很多,也願意結交天下的英雄戰士,唯獨不與作奸犯科,包藏禍心的人打交道!你們還等什麼,都給我趕出”
話沒說完,聲音募地停止。因為一柄雪亮的太刀刀鋒從他的前胸透了出來,刀鋒上沾著鮮紅的血漬。
出刀者是山本阿達,8級風係異能者。他以極快的速度來到白少雄身後,偷襲刺出了這一刀。白少雄實力遠不如他,感知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中招。
這一招刺入了心肺要害,即快又準,顯然山本阿達早有預謀。
“你們”白少雄萬沒想到對方竟然突然敢下毒手,他奮起最後的力氣往前一撲,使身體脫離太刀,然後便去廳邊的武器架上尋找武器。不妨小野薰從左側欺上,一刀砍出,將白少雄左臂斬斷!
“家主!”護衛們大驚,趕緊上前保護。
小野薰等人對著外麵喊了一聲,無數的“菊隱”組織成員從各方衝入廳中,對著護衛們砍殺。
陳建坤萬沒想到事情會鬨到這個地步,呆立當場。
這些白家的護衛們實力遠不如“菊隱”組織的骨乾們強大,沒一兩分鐘的時間就倒下了近一半,其餘人等見勢不妙,直接跪地投降。
白少雄被小野薰踩在地上,刀尖抵喉,胸間血水不斷浸染著衣服,斷臂處血流如注。他臉色蒼白,眼神既怒且恨。
事情超出了陳建坤的預料,原本隻是想來說服白少雄,現在竟然變成了血濺五步。他呆了一呆之後,馬上反應過來。
“白家主,你這是何苦。”陳建坤說道,“你真的覺得我是走投無路來求你的?我現在是被逼急了,一個逼急了的人,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現在你還有救,服從我們,為我們服務。我就饒你一命,繼續讓你做你白家的家主!”
白少雄臉上慘然一笑,嘴角咯出血來:“服、服從你們?做夢!”
他知道此時自己已經沒有生的希望,因為自己絕不會在敵人手上委屈求全,也不願再繼續受這被踩在腳下的恥辱。他猛地一奮力,將脖子往前一遞,小野薰的太刀刀尖便刺入了他的咽喉。
白少雄死了,死時仍瞪著憤恨的眼睛。這眼睛讓陳建坤竟然有幾許後怕。
事情已經做了出來,便沒有回頭的餘地。他便與“菊隱”組織的人屠戮了白家的不從者,利用投降者們迅速接管了白家的產業和財富。白家的女性下屬和服務人員,儘數成為了他們的玩物。
隨後,小野薰趁夜帶人襲擊了“天庭”組織白崖市大隊及各區縣的中隊、小隊,大勝,均將其辦公之地付之一炬。“天庭”組織在白崖市的力量損失一空。
金言帶隊循著東雷高速公路追來,一路不斷接收著各市交通部門發來的監控情況,到最後竟然發現“菊隱”組織的車隊沒有去雷江市,而是去了白崖市。
他們下了高速,趁夜往白崖市交通部門而去,尋找監控線索。
這時候,他接到了來自梁銳的電話。
“金副總隊長,情況有變化。”梁銳的聲音無比地沉痛,“剛剛來自白崖市的消息,白藤湖的白家全家遭到不明凶手的滅門。此外,組織在白崖市的大隊隊部、各中小、小隊遭到嚴重破壞,人員死傷慘重,辦公地均遭到縱火焚燒。”
“目前未能判斷凶手是誰,但極有可能就是菊隱組織和陳建坤一夥。你們,全權處理此案!我明日一早在總隊大會上提出此事之後,即飛往白崖!”
“另外,這事要如何跟白芷說明,你要好好斟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