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隱”組織帶著陳建坤逃到了白崖市?然後屠了白家滿門?
金言心頭劇震地掛了電話,然後往後座的白芷臉上瞄了一眼,不知道應該如何說出這個殘酷的消息。
“什麼情況?”見他的臉色沉重而糾結,白芷出言相問。
“這”金言真不知道如何開口。或者是先不說吧,這個殘酷的消息,能瞞得一時是一時。
不過,這樣的大事,又怎麼能夠相瞞!
如果有意瞞著她,到她得知實情的時候,必然會責怪自己。
白芷在白崖市還有不少親戚和朋友,現在是夜間消息可能不得而知。可是最遲明日早上,估計她就能得到實情。
“什麼事啊,這麼神秘。”副大隊長王海好不識趣地湊了過來。
“白監察委員,我說一個剛剛得到的消息。”終於,下定了決心的金言咬緊牙關,“就在昨日深夜到淩晨的時候,白崖市的白園遭到了襲擊。”
白芷如遭雷亟。
王海也呆了:“陳建坤他們乾的嗎?還是邪盟乾的?死傷情況怎樣?”
“死傷”金言不知道應該是否說下去,猶豫了兩三秒鐘,“死傷很嚴重,莊園被凶手焚毀了白芷伯父在這場戰鬥中請節哀”
白芷整個人都木了。她知道“請節哀”三個字的意思,隻是萬萬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自己父親之死。
呆了好幾秒鐘後,她才醒過神來,瘋了一樣地掏出手機,撥打著父親的電話。
電話是通的,就是一直無人接聽。然後撥打家裡的固定電話,一直是盲音。
金言和王海黯然對望,白園被焚毀,那自是聯係不上的。
“停車!”白芷突然瘋了一般地吼道。
“什麼?”開車的王海一呆。
“我說了!停車!”白芷更加瘋了一般地吼道。她的臉上筋肉抽搐,近乎失去神智。
王海趕緊一腳刹車,將車停了下來。白芷打開車門,箭一般地衝了出去,身體劃過一道殘影,遙搖地躥向了白園方向,速度竟然比路上的其它車輛快上好多。
“副總隊長,白芷他”王海已經儘力將車速開得最快。但受限製於道路安全,越野車無法開得過快。
“讓她自己先走吧,她現在的心情肯定很糟在回到白家之前,她肯定也想一個人呆著”金言非常理解。
白芷以最快的速度,瘋了一般地狂奔回了白園。迎接她的隻是一片被焚毀的殘垣斷壁。來自各方的人們正在幫忙處理死者的善後事宜,救治死裡逃生的傷者和幸存者四周有大量記者和百姓,被警方的隔離帶隔在外麵,不允許進入。現場一片嘈雜吵嚷。
她腳步沉重地走了幾步,不敢相信地看著眼前的一切。
“這位女士,現場不能隨便進入。”一名警法士伸手將她攔下。稍頃就覺得她神情不對,她的臉色一片慘白,雙眼泛紅,淚水漣漣,神情呆滯。馬上,那警法士認出了她身穿的是“天庭”組織的製服,頓時不敢再阻攔,小心地問道:“女士,您是?”
“白園,白芷,白少雄是我的父親他在哪裡?”白芷呆呆地問。
“他”那警法士遲疑了一下,帶她進入了白園,來到了家中的前廳。白少雄的屍體被安置在一張擔架床上,半邊身體被燒得焦黑。有法醫正在為其進行檢查和記錄。
白芷撲倒在父親的身體上痛哭不已。執法士們勸了幾句,見她根本聽不進去,便不再勸。
白芷痛哭了近半個小時,才有白家幾名死裡逃生的下屬,以及彆處的遠親上前來,將她勸離。因為這個時候警法部門要對屍體做進一步的檢查,並送往異能者醫院進入入殮前的處置。
這個時候,金言等人的車輛才趕到了白園。大家看著她的痛哭,心中同樣戚然。想起過往與白少雄見麵的種種情況,想著自己當年在白崖市的生活,金言頓覺恍若隔世。
王海見白芷哭得傷心,想要上前勸兩句,被金言攔住了。
“讓她自己在那裡吧。”他說,“我們的當務之急,是找到並抓捕凶手,為白家主他們報仇。”
說著,他帶著人在屋裡,以至於白園所有地方,仔細勘查現場。由於白崖市所有的“天庭”組織的大隊、中隊、小隊都先後在夜間遭到了有組織有計劃的襲擊,所以現場勘查之前隻是警法部門在做,他們的勘查自然是不如金言等人細致的。
憑借著敏銳的觀察能力,金言確認了襲擊白園的凶手就是“菊隱”組織無疑。死者的身上的傷口,絕大多處都是太刀和苦無所留下的。
他讓鐵翼魔鷹三胖現場飛了一圈,然後將它高高地扔上天空。這家夥在天空中又飛了幾圈之後,選準了一個方向,振翅而去。
“跟上它!”他向隊員們下令。
大家迅速離開白園,乘著車輛緊跟三胖而去。白園的後事,有白家的一些親戚朋友在幫忙處置,暫還不用他們過於操心。而且,按照梁銳的說法,他馬上就要趕到,現場情況的主持,自然有梁銳操心。
他們第二機動作戰大隊的當務之急,是抓捕凶手,為死者報仇。
金言發現,三胖飛往的方向是白藤湖區域。那裡有綿延上百平方公裡的湖泊和湖邊的蘆葦蕩,蘆葦高處可達數米,一望過去綿延不絕,最適合人隱蔽躲藏。看來,“菊隱”組織和陳建坤等做惡之前,早已經想好了退路。
果然,當他們趕到白藤湖邊,麵對著比人還高上不少的層層疊疊的蘆葦蕩時,都是一陣心頭茫然,腦頭發麻。如此廣大的區域要從何找起?而且對方人數不在少,實力也強,如果分兵各路尋找的話,還容易被對方各個擊破。
金言決定暫時在蘆葦蕩邊上休整。然後把異能地獺大胖放了出來,讓它在四周蘆葦蕩裡拱來拱去,聞來聞去,看看能不能發現敵人的線索。
不過,蘆葦蕩內外水汊縱橫,水汽極重,還是嚴重影響了它的鼻息。
於是他又打電話給人還在東州市的郭容子丹。這家夥現在整天還是悶頭在“水蛟號”的實驗室裡,仿佛兩耳不聞船外事一般。
把這裡的情況一說,然後告訴郭容子丹要他帶著異變遊狼前來白崖市協助搜捕。後者聽到自己派上用場,大顯身手的時機又到來了,自然是滿口應承,表示立馬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