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村長家,一個大漢輕手輕腳地打開門,悄然溜出去,天黑得伸手不見五指,大漢點燃油燈,靠著油燈微弱的火光,來到一處屋子。
這間屋子正是給借宿的人臨時準備的屋子,此時屋內一片漆黑,大漢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屋子。
大漢手裡擋住油燈,隻流出一絲微弱的火光,大漢對著屋內照了一下,看到床上的三人睡得正香,三人懷裡各自緊緊抱著包袱,大漢選擇了鐵木馨,朝著鐵木馨床去。
鐵木馨懷裡抱著包袱,睡姿很好,大漢伸手去拿鐵木馨懷裡的包袱,剛碰到包袱,鐵木馨一瞬間睜開雙眼,抓住大漢,胳膊反剪在背後,喝道:“半夜三更,鬼鬼祟祟地想乾嘛?”
其他兩人也睜開雙眼不在裝睡,走到大漢麵前,認真端詳大漢長相,看起來不像是殺手,不過兩人也沒立馬就下斷定。
大漢吞吞吐吐道:“我,我……”
鐵木馨臉色一沉,冷聲道:“還不如實說來,否則有你好果子吃!”說完,鐵木馨握緊拳頭,仿佛下一刻就要一拳打在大漢臉上。
大漢趕緊求饒,“彆彆,我說我說,事情是這樣的……”
三人聽完大漢的話,鐵木馨眉頭緊蹙,沒有第一時間選擇相信,而是再次反問:“你說可是真的?”
大漢道:“女俠,我說的都是真的,若是有半句謊話,天打雷劈,永不超生。”
鐵木馨說道:“若是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何不找官府報案,讓官府的人去緝拿做這些賊匪?”
大漢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恨意,“這幫狗官,狼狽為奸,收取高額的賦稅,現在又縱容賊匪燒殺搶掠。”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鐵木光遲疑了下,說道:“咱們現在這個處境,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
鐵木馨臉色糾結,眼下他們處境艱難,還要麵對突如其來的殺死,賊匪人多勢眾,他們三人也不能全部應付得過來,鐵木馨心裡歎了一口氣,也是明白這個道理。
把大漢手腳綁住,給大漢點了啞穴,商量了下,等明早他們走了再放過大漢。
一夜過去,沈河三人起來,便打算離開村子,臨走時鬆綁了大漢,解開啞穴。
大漢回到住所,全家人都在找他,老村長看見大漢手腕的綁痕,皺眉問道:“昨晚去哪裡了?”
大漢說道:“沒啥,昨晚睡不著就出去走走。”
老村長諷刺道:“大半夜,你跑出去走走,你是覺得我年紀大了,所以覺得我好忽悠是吧,你也不看看誰是你老子,你說你是不是又偷偷出去乾偷雞摸狗的事了。”
大漢嘴硬道:“沒有的事,你彆瞎想,我就是出去走走而已。”
老村長一個字也不信,說道:“你彆給我打馬虎眼,你看看你手腕上的綁痕,你給我說是出去走走,當你爹是傻子嗎?”
大漢見狀,也不敢隱瞞,老老實實把昨晚的事情說出來。
老村長聽完,氣不打一處來,手裡的拐杖狠狠打著地麵,罵道:“你!你!你這個畜生,我怎麼就生出你這個玩意來,我叫你不要去你還去,要不是人家好心不計較,你現在就不是在這裡,而是在官府了。”
大漢心裡一陣後怕,老老實實地聽著挨著老村長的挨罵,還不忘提醒道:“爹,你悠著點,年紀也不小了,彆氣過去了。”
“你,你!”老村長一口氣喘不上來,還是一旁的大兒媳趕緊扶著老村長坐下,說道:“爹,你彆氣壞身子。”
村子外,一聲響亮的口哨聲響起,緊接著,就是馬蹄聲傳來,由遠及近,很快,就見三匹馬在前,馬背上坐著三個人,是三個賊匪頭領,馬後一群拿著盜搶棍棒的賊匪在後,浩浩蕩蕩地衝到村子外。
“老村長,是賊匪來了。”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來到老村長家。
老村長心裡疑惑:今兒怎麼這麼早。
沈河三人牽著馬剛走到村門口,就見浩浩蕩蕩的賊匪,那前麵三個賊匪頭領,打量三人,再看見鐵木馨,發現居然是個美人兒,眼睛都看直了,尤其是最中間的大當家色眯眯的看著鐵木馨。
鐵木馨察覺到那些落在自己身上不好的視線,臉色一沉,再看見對方帶了足足三十個人手,也不敢輕舉妄動,若是往常,她一定會把這些人痛打一頓。
二當家出聲道:“你們幾人是誰,要去哪裡?”
鐵木光抱拳道:“我等途經這裡,昨晚在這裡借宿一晚,打擾到各位,現在馬上就離去。”說完,鐵木光就要離去。
“等等。”
二當家冷聲道:“我有說過讓你離開嗎?”
鐵木光問道:“那不知我們如何才能離開?”
二當家笑道:“這方圓幾百裡都是我們的地盤,你們想走也是可以,不過要交出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還有就是……”
二當家看向鐵木馨,嘴角露出一絲邪笑,“這女人要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