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兔閱讀【sto.ist】第一時間更新《隨軍住大院!躺平後全家聽我心聲》最新章節。
她笑了笑,把桌上的本子遞給婆婆:“就算沒有媽幫我擋著,我也沒有時間精力再寫短篇了,本身我寫那篇文章,就是為了練手的。”
她說著,把已經寫了個開頭的小說遞給黃翠喜。
“媽幫我看看,這個故事怎麼樣?”
黃翠喜是看過兒媳婦發在江安晚報上的那篇文章的,一時還覺得不解,寫什麼故事需要用那樣一篇文章練筆。
但接過本子一看,她立刻就明白了。
這個新故事竟然也跟那篇文章一樣,是以一個叫“薑樂樂”的小朋友視角展開的。
如果說,那篇江安晚報上的文章以小孩兒視角展開還稍顯生澀,還能看出來些許成年人的視角描寫。
那麼,這篇新故事的描寫就完全看不出來一點突兀。
仿佛這就是一個四歲小孩兒薑樂樂的故事。
從小孩兒淘氣搗蛋砸碎彆人家的玻璃窗害怕被父母罵,所以一直在外麵待著不敢回家開始描寫,小孩兒說的每一句話和每一點心理活動都完美契合了一個四歲小孩兒應該有的狀態。
黃翠喜明知道這是一個兒媳婦編出來的故事,但在看到薑樂樂小朋友大晚上不回家,躲在山上,而他爸一邊找人一邊嘴上不饒人說一定要狠狠打兒子屁股的時候,卻還是為他提了一顆心。
還不由埋怨了一句:“樂樂他爸怎麼想的,再想教訓孩子也等找到孩子再說,他這麼說,孩子更不樂意出來了。”
明顯是代入感太強了。
說話間,仿佛薑樂樂都不是一個紙麵上的虛構人物,而是身邊真正的小輩一樣。
黃翠喜說完,才在兒媳婦帶笑的眼神中,意識到自己的反應實在是有些真情實感了,還有些不好意思。
薑琴笑了一下,緩聲道:“媽這麼喜歡這個新故事,我就放心了,我還怕大人會覺得這個故事太過幼稚呢。”
要是薑琴說彆的,黃翠喜可能還不會有太大反應。
但她懷疑自己寫作的水平,黃翠喜立馬反駁:“咋會幼稚?!我看著挺好,孩子可可愛愛,誰會不喜歡,到時候發出去,誰要是不喜歡,我找她去!”
很是理直氣壯,一副薑琴寫的故事不被人喜歡,那根本就不是薑琴的錯,而是彆人水平不夠的樣子。
薑琴忍不住笑。
她對自己都沒有婆婆對她的信心這麼足。
但不得不說,婆婆這麼說,還是很大緩解了她初次涉足兒童文學,還是長篇小說的擔憂。
原本沒打算說的計劃也順勢說了出來。
“媽,我想的是,等我帶著孩子們去隨軍,就儘量彆給組織上添麻煩,這篇小說要是能有稿費,我以後就打算以寫作來掙錢,這樣時間自由,也不用擔心為了工作,沒辦法照顧好孩子們。”
黃翠喜完全沒有什麼“女人在家帶孩子就好掙什麼錢”之類的反應。
反而點點頭。
“你這考慮得也對。”說到隨軍後的生活,哪怕是黃翠喜這樣見慣了風風雨雨的,也不免擔憂。
兒子她不擔心,不說顧兆都已經入伍十幾年了,就是剛入伍的時候,她除了擔心兒子的安危以外,還真沒咋擔心過顧兆在部隊過得好不好,能不能適應這種問題。
顧兆從小就是皮實孩子,不僅體現在他挨打多少次,闖禍的時候也沒收斂過。
更加體現在他的好養活上,不挑吃不挑穿,小時候家裡吃不飽穿不暖的,還遇上了三年饑荒,他都能長得高高壯壯的。
但薑琴和三個孩子可不一樣啊。
就不說三個孩子了,黃翠喜到現在還記得,薑琴剛懷上第一胎時的狀態。
孕期反應劇烈到最後隻能吐血的地步,饒是黃翠喜已經生過三個孩子,也親眼見過其他親戚鄰居懷孕的樣子,還是被嚇了一跳。
可以說,後來黃翠喜默認薑琴不用下地上工,還把照顧剛出生的顧一寶的事兒接過去一大半,有很大原因都是因為目睹了薑琴在孕期的痛苦反應。
甚至如今薑琴都是三個孩子的媽媽了,家裡也沒少給她補充影響,但薑琴還是胖不起來。
這樣一個紙片人兒媳婦,黃翠喜說不擔心都是假的。
她何止是擔心薑琴和孫子孫女能否適應在島上的生活,更加擔心彆人會因為薑琴太好說話而欺負她。
在家寫作雖然不一定能掙到錢,但至少能保證,薑琴不會在工作中被欺負排擠。
這麼想著,黃翠喜還不由加了一句:“等我送你們娘兒四個到了駐地,我得多住幾天,好好看看家屬院的環境。”
這邊,婆媳倆說到家屬區。
另一邊,顧兆也拿著剛到手還熱乎的申請通過批函走出後勤部。
他一走,後勤部裡幾個乾事就聊起來了。
“顧營長媳婦兒真要來了?”
後勤部主任餘瑞娟看了眼說話的人:“顧營長的家屬隨軍申請都通過了,還能有什麼假的。”
幾個年輕乾事對視了一眼。
“那小孫護士……”
餘瑞娟皺眉:“彆胡說,小孫和顧營長有什麼關係?顧營長結婚都幾年了,孩子都三個了。”
後勤部主任是政委夫人,學曆高能力強,板著臉的時候,乾事們誰都不敢觸她黴頭。
餘瑞娟看她們幾個住嘴了,也沒多說什麼,後勤部的工作忙著呢。
她收拾收拾桌麵上的文件:“我去財務科,你們幾個一會兒去看一下顧營長申請的房子有沒有問題,排水有沒有問題,屋頂有沒有漏水,還有水電,都檢查一下,沒問題就把鑰匙交給顧營長去。”
等到主任走了,幾個年輕乾事對視一眼。
一個短發乾事撇撇嘴:“我看小孫護士可喜歡顧營長了,可不像是能輕易放棄的人。”
對麵的乾事接話:“你這話說的,小孫護士也不是第一天知道顧營長結婚有孩子了啊,顧營長又沒瞞著人,她不也沒放棄過。”
辦公室裡,一個中年乾事從抽屜裡拿出了毛針毛線:“我看啊,等顧營長媳婦來了,家屬區又有好戲看了。”
後勤部乾事們說著閒話的時候,一封放著火車臥鋪票的信也從軍區郵政局寄出。
而此時,和軍區隔著一千多公裡的涇陽縣。
因為供銷社的衝擊和江安晚報的間接背書,長橋大隊的家具廠連著好些天,銷售額都飆升。
長橋第一家具廠的銷售成績好,相對的,長寧公社家具廠的嬰兒車自然而然就賣得差了。
業績擺在那裡,是瞞也瞞不住的。
偏偏,長寧公社的供銷社剛好就是沒和第一家具廠達成代銷關係的眾多供銷社之一。
以至於等長寧公社的人發現這件事的時候,長橋第一家具廠的小推車和嬰兒車都暢銷了快半個多月了。
公社會計看著賬本忍不住皺眉:“他們能讓供銷社代銷,咱咋就不能了,咱也跟著學唄!”
邊上一眾乾部紛紛點頭認同。
主任搖頭:“我諮詢過了,要跟供銷社合作代銷,首先要有辦廠資格和各種證件,這個好辦,難辦的是還要給供銷社分賬。”
“分多少?”
會計急急問道。
主任比劃了一個數字,眾人紛紛倒抽一口氣。
本身長寧公社賣得嬰兒車就比長橋大隊的便宜一塊多。
圖的就是用價格便宜吸引有購買傾向的客人。
說實話,掙的就是個辛苦錢。
但這辛苦錢也比一年到頭隻守著莊稼的日子好過一些,所以大家都甘之如飴。
但要是再給供銷社分賬,那長寧公社就連這一點辛苦錢都掙不到了。
有人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這長橋大隊乾的真不是人事兒,這不是要把咱們給逼死嗎!”
這會兒,倒是沒人想起,從一開始就是他們私底下搞小動作的事兒了。
想到以後原本屬於自家的客人,都會跑去供銷社買彆家的東西,這種眼看著錢從手底下溜走的痛苦,讓辦公室裡氣氛都更加沉重。
“那要是……”公社副主任看了眼眾人,試探開口:“咱們不用鬆木,全用竹編呢?這樣成本更低一點?”
竹編嬰兒車?
這個建議一提出來,大家還真認真考慮了一番。
婦女主任忍不住開口提醒大家:“成本低是好事,但還得考慮安全性,竹編嬰兒車的承重可不怎麼樣,要是非要做竹編,還不如做那個小推車。”
至少,真要是承受不住重量,在小推車裡的兩三歲的小孩兒還能跑,但嬰兒車裡的一般可都是還沒滿周歲的嬰兒,連跑都跑不了。
真要是孩子出事,麻煩的就是他們公社了。
這話,大家聽進去了。
這年頭,各家各戶竹編的器具不少。
大家也都知道,竹編的工具好處就是輕便,便宜。
這種輕便在各種工具上是好事,但放在嬰兒車上,就不一定是好事了。
或者說,不隻是好事。
當然了,也有能通過更精巧的編織方法,讓竹編的承重力更強,但很可惜,這種編織方法,長寧公社的大家並不會。
公社主任也不想惹麻煩,聽到婦女主任的提議,倒是點點頭:“那咱們先試試看做竹編小推車,然後我去找供銷社談代銷。”
對於能帶著大家一起發展的公社主任,大家還是很信服的。
他一發話,大家連連點頭。
隻有一個年輕乾事皺著臉,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主任,咱們這麼乾,長橋大隊不會找來吧?還有縣裡,真的不會管?”
他一臉心虛的樣子,直接把在場幾個年長的乾部都給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