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寧心虛地彆過臉,“沒事,昨晚蚊子咬破皮而已。”
“小姐,這啥蚊子啊,咬這麼大一塊兒,不會有毒吧?”
宋菀寧不想再說這個話題,問:“今日府裡就沒什麼大事?”
“怎麼沒有!超級勁爆大消息。”白芷一臉神氣。
宋菀寧來了興致,尖起耳朵,“快!說來聽聽。”
白芷跑到門口,四下瞧了瞧,掩上房門,才說道:
“昨日,府裡送來的姬妾裡,有一位是翰林院學士的女兒叫楊采鳳,因著愛慕王爺風采,這才求了進來。”
“夜裡,她便穿著一身青衣薄紗,在正院裡跳了一宿的驚鴻舞呢。”
“那腰啊,扭得跟風中楊柳一般,就那麼輕輕一扭,就能把魂勾去了,還有那手臂,那胸脯……”
白芷越說越激動,雙手插在腰間就開始比劃起來,說完才想起重點。
停下手中動作,湊到宋菀寧耳邊。
“這不,那柳月兮一早來,就聽說了此事,揚言就要處置著楊采鳳,這會兒兩人估摸著還在吵架呢。”
宋菀寧雙眼放著精光,抓著白芷就往外跑,“這麼有意思的事,下次早說呀。”
兩人沿著回廊,一路小跑。
剛踏進正院,便聽見激烈的爭吵聲,陌生女子的嗓音響起,“我叫你一聲姐姐,不是因為你身份尊貴。”
“是我心眼大度,給你幾分麵子罷了,你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
柳月兮怒不可遏,“楊采鳳,你還真是不知廉恥,半夜三更勾引王爺,現在還跟我叫板?”
“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王爺趕你出去!”
“哎喲~我好怕啊。”楊采鳳身姿窈窕,媚眼如絲,做起害怕動作時,都帶著幾分勾人之意。
“說到不知廉恥,姐姐還未正式過門,便仗著王爺寵愛端起架子,這點我倒還自愧不如呢。”
話一出口,圍在一旁的姬妾,都紛紛捂嘴笑了起來,假意勸阻道:“采鳳姐姐,你可少說兩句吧。”
“月兮姐姐,畢竟是清遠伯府之女,咱們好歹也得讓著一些才是啊。”
說到身份,楊采鳳可不服了,“說的好聽是清遠伯府,說句不好聽的,他們家連個在職官位都沒有。”
“全靠著祖上積德,現在領些俸祿,我父親雖是翰林院學士,那可都是為陛下辦事,能對上話的。”
“在座的姐妹,哪個身份又差了去,還不都是為了仰慕景王的風采而來。”
聽到這,躲在門外的宋菀寧與白芷相視一眼,會意地點點頭。
這楊女官辦事,可真到位啊,這還不得把柳月兮氣出點毛病來。
屋內又想起柳月兮的聲音,“我是還未過門,不過……”柳月兮從袖口拿出印信,在姬妾們眼前一一劃過。
冷笑出聲,“不過,如今這王府的印信與鑰匙,都已在我手中,與我作對,你們還是掂量著自己的份量。”
“進了這景王府,你們的吃穿用度,可都我說了算,你們口口聲聲看不起清遠伯府,我倒也想知道,你們娘家還會不會管你們!”
此言一出,一室靜謐。
方才還幫腔的幾名姬妾,麵麵相覷,紛紛住嘴。
誰都明白,隻要拿著印信與鑰匙,就代表了掌家權力,這後宅最不缺的就是暗自磋磨的手段。
本以為想著踩踩這柳月兮,也算捧了宋菀寧了,沒想到這怎麼……
踢到鐵板上了?
楊采鳳也有些不可思議,本以為這柳月兮不過是得了些寵愛,才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