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霖、江禮月兩人從南往北,行俠仗義不亦樂乎,江禮月也發現缺心眼謝霖的一些可愛之處。
兩人牽著馬,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
謝霖看著旁邊攤位上的步搖款式獨特,三朵連綿的銀製祥雲,下墜著長短不一的水滴狀墜子。簡潔、素雅又好看,很配江姑娘。
謝霖悄悄落在後麵,也不砍價直接買下,“我要這個,幫我包起來。”
攤主臉上直接樂開了花,“好的客官,客官好眼光啊,想必客官的心上人定是喜歡的緊。”
謝霖不時注意江禮月的動向,“老板,她真的會喜歡嗎?”
攤主順著謝霖直勾勾的眼神看去,真是個少有的美人,這步搖配她素了些。
不過好不容易有人看上這樸素的步搖,還不講價,這能賣出去當然不能放過。
攤主笑容更加熱烈,“那位姑娘甚美,戴什麼都好看,客官放心就是。”
謝霖看著江姑娘正在賣胭脂的攤位徘徊,沒注意到這邊,心中鬆了一口氣,又忙催促攤主快點打包。
“老板,快些打包,快些,彆讓她發現了。”
不知道江姑娘會不會喜歡,不喜歡再買就是,小爺有的是錢。
師父真好,生怕我吃不飽,平日裡給我開小灶,出行也給足我銀兩。
到時候給師父他們也帶著禮物回去,他們不知道多高興,嘿嘿。
謝霖把東西放在褡褳裡,牽馬走到江禮月身旁,“江姑娘,可有喜歡的胭脂水粉,我給你付賬。”
江禮月瞧不上這裡的便宜貨,隻是瞧個新鮮,表麵卻裝作善解人意的樣子。
“不用了,老是讓你付賬,我都不好意思了。”
謝霖隻覺得江姑娘果然是天下第一好,人美心善還善解人意。
“那就聽江姑娘的。”
江禮月回應一個甜美的笑,謝霖被迷的五迷三道。
兩人走著走著,到了某處街道。
一女子渾身素縞、麵黃肌瘦、容顏憔悴的跪在路邊,麵前是一卷草席,草席裡包裹著一堆屍體,好在天氣不炎熱,氣味不重。
旁邊有一張被石頭壓住的紙,上書:“小女子家貧,又遇旱災年,糧食顆粒無收,舉家遷離,欲投奔姨母。”
“怎奈路途中母親被大蟲咬食,父親前往救助亦亡,留我一孤女拾取父母殘軀待葬。”
“身無長物,唯有賣身葬父母,望好心人援手,小女子泣謝。”
圍觀的人群不少,各有各的顧慮,未有援手者。
“我倒是想幫忙,可田地就那麼一點,我那田地精心侍弄,若是割出一部分用作墓地,又不太舍得。”
“不若去找你姨母,你姨母定會相幫。”
孤女布滿血絲的眼睛,眼淚再次湧出。“可我姨母家離此地尚遠,等到那時,我父母遺骸怕是不剩下什麼了。”
圍觀人群再出主意,“不若火葬?”
女子哀色更重,“可火葬的柴薪這些,小女亦是沒有。”
“不瞞各位,小女子除了身份文書,已身無分文。”
“賣身葬父母,實在是逼不得已啊。”
謝霖注意到這一幕,直接和江禮月走上前,仗著馬兒的天然優勢擠進人群。
“我們來幫你!”
孤女望向兩人,牽的馬是健碩的高頭大馬,馬匹旁有武器,是江湖中人。
“兩位少俠可是認真的?”
江禮月已經上來拉起女子,“我們陪你將父母火葬,再送你去你姨母家。”
女子遇到這樣的善良人,終於忍不住嚎啕大哭。
“謝謝,謝謝你們。”
“我名‘田小娥’。”
“所有費用,我會讓我姨母付給兩位。”
“我姨母很寵愛我的,可是,可是如今我卻要帶去爹娘的死訊。”
“我不孝,嗚嗚,我不孝。”
女子太過悲痛,竟然暈厥過去,倒在江禮月懷裡。
也不用吩咐,謝霖認命的收拾殘局,自己一個大男人不弄,難道讓人家姑娘動手?當然不行!
幸好在路上遇到打劫的土匪,也見過血,倒是沒多少抵觸。
謝霖、江禮月幫助女子處理完後事,兩人行變成三人行,外帶兩瓶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