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磕完頭後,起身看見王夢直愣愣的站在我身邊,我一把將她拉過來示意她磕頭,這家夥真是的,我倆是來求人家們辦事,一點規矩都不懂。
待王夢磕頭時,我瞧了一圈,這裡也沒個功德箱,這讓我一時犯了難,來時帶的十萬塊錢不知道放哪。
我對帶我倆進門的僧人說道:“大師(這稱呼是我自己絞儘腦汁想的),我想給寺廟捐點錢,你們的功德箱在哪啊?”
僧人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這讓我犯了難,這搖頭是啥意思嘛,是嫌我帶的錢少?還是說人家不願意接受我的錢?還是人家們沒有功德箱?
我試探性地問道:“大師,你這搖頭是啥意思嗎?”
僧人用非常生澀的普通話說道:“錢、不要、我們。”
我聽懂了他的話,意思是這個寺廟不要錢。我想了一下,人家們不要是人家們的事,我不給是我的事,我還是給掉吧,馬叔曾給我說過,求人辦事就得拿錢開路。我將手中的十萬塊錢放在了佛像前的桌子上。
僧人看見這一幕,沒有製止。
接著,我和王夢在僧人的帶領下走進了旁邊的一個小門,裡麵是一個小院,右手邊是一座木質的二層藏式樓房。
僧人帶我倆上了二樓,二樓的房間很矮,我估計房間的高度隻有兩米多。
房間正中間是一個長長的木質桌子,圍繞桌子的是藏式沙發,僧人示意我倆落座後,轉身離開了。
接著我和王夢陷入了漫長的等待中,就在我等的心慌時,有個年齡看著有五十左右,身體非常結實,那胳膊比我大腿還粗的僧人走進了房間,這僧人雖說是穿著藏傳佛教的僧衣,但看著不像是藏族人。
這人開口是一口流利的漢語,指著我說道:“小子,你出來一下。”
我點了點頭,跟著他走了出去。
我邊走邊說道:“大師,你是漢族人嗎?”
僧人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問道:“你師父元儒近況可好。”
我心中暗喜,這人既然認識我師父,那說明我是找對門了啊,我禮貌的回複道:“大師,我師父近況很好。”
僧人點了點頭,說道:“想來跟你師父已經有十三年沒見過了,替我回去帶個話,讓他有時間來這裡坐坐。”
我回道:“好的,我回去一定把這話帶到。”
僧人說道:“小子,你是不是這幾天身上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準備說沒有,但話到嘴邊停住了,因為前天晚上我身上確實發生了點事情。
我說道:“大師,我前天晚上身上是發生了點事情。”
僧人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問道:“大師,你咋發現我身上發生了事情?”
僧人說道:“你小子一身的黑氣。”
我低頭打量我的身體,這也沒有什麼黑氣啊。
僧人看見我打量自己的身體,說道:“彆看了,你看不見的。”
我說道:“大師,你認識我元貞師伯嗎?”
僧人說道:“他是我的上師。”
上師?上師是什麼?我想來想去估計“上師”就是老師的意思,既然元貞師伯是他的老師,那他就是我的師兄啊,於是非常恭敬地對他叫了聲“師兄。”
僧人麵無表情地說道:“我可不是你師兄,你師兄是博舟和博和那兩個家夥。”
我問道:“師兄,你認識我博舟和博和師兄啊?”
僧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何止是認識,那是熟的不能再熟了。”
我聽他的語氣,貌似是非常不友好啊。
我沒敢說話。
他又冷哼了一聲,說道:“據我所知,那博和近年來沒少乾挖墳掘墓的事情啊。”
我沒有說話,因為他說的是事實。
他說道:“真是狗鼠一窩,上梁不正下梁歪,那元正老東西教出來的徒弟能好到哪裡去。”
他雖說在罵我大師伯和大師兄,但我不敢回罵,因為他給我的感覺是隻要我敢回罵,他絕對會捏死我。
他繼續說道:“聽說前段時間博舟那狗崽子來藏地找我們尋仇了?”
我忙搖頭道:“師兄,我不知道這件事。”
他停下了腳步,冷笑了一下後,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說道:“知道不知道你心裡清楚的很。”
我瞬間出了一身冷汗,因為他的眼神告訴我,他此時此刻絕對想捏死我,我被他的盯得全身發毛,冷氣從腳底直衝天靈蓋。
我小心翼翼地說道:“師兄,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啊。”
他突然一巴掌拍在我的天靈蓋上,我瞬間眼前一黑,膝蓋一軟跪倒在地,接著我感覺天旋地轉,大腦裡轟隆轟的亂響。慢慢的,我感覺“轟隆隆”聲逐漸變得有規律,變成了誦經聲,接著這誦經聲越來越清晰,此時我身上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那種感覺像是我全身骨頭縫裡都是這種誦經聲。
過了不知多久,天旋地轉的感覺沒了後,我緩緩睜開眼睛,瞄見他將手放在我的頭頂,嘴裡正誦著經文。
誦經完畢,他輕輕在我頭頂拍了兩下,每拍一下,我感覺我的身體像是瓷實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