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沈開告訴了她計劃有變,希望她能夠對許少安付出真心,希望能叫許少安愛上她,她的心情就變成了這副模樣。
對許少安使美人計這並沒有什麼,但要讓她對許少安付出真心,這就太難為她了。
她可以為這個家有所犧牲,但卻不可以犧牲自己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她看來已經不是她的,而是那位的。
那位她心中的人。
然後,那碗原本擺在沈浪桌上的酒,就擺到了沈一菲的桌前。
“我說一菲,你真不嘗嘗?”
庭院裡被月光撒滿,燭光也隻是陪襯。
庭院中的亭子裡,沈開一臉笑意的看著對麵的沈一菲,眉飛色舞的道:“這酒真的很好喝,許少安的那家小酒館每天都門庭若市,這麼貴的酒,卻有那麼多人去喝?你可知一天能賣多少錢嗎?”
“不說這些,就說他們收的會員費,這些日子估計就有好幾千兩了。”
“喂……我說…你難道不覺得許少安很優秀的嗎?”
沈一菲瞪了沈開一眼,“不就是釀出了個還不錯的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這士農工商,商人始終排在最後,我可不希望我的丈夫,最後還是一個商人。”
“我的夫君一定是大英雄,名震寰宇的大英雄!”
“你又怎麼知道那許少安最後不會是你的大英雄呢?”
“你難道沒發現……”沈開看著沈一菲:“曾經整個平湖城都以為他許少安就是一個傻子,誰能想到他能作出那麼好的詩,誰又能想到他能釀出這麼好的酒?”
“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他成為了一個賣酒的商人,但誰知道萬一哪一天他又會作出什麼震驚世人的事來,成為一個了不起的存在呢?”
沈一菲覺得她哥哥和她爹,這些日子是不是被許少安下蠱了?
天天在她耳邊說起這個許少安,現在她隻要一想到許少安,就覺得這人是不是有三頭六臂?
其實她曾經也見過許少安,隻是哥哥所說的許少安如何也無法跟原先她印象中的那個許少安重合。
一個人如何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沈浪接著道:“許少安經營酒館這些年,他以前釀的酒實在一般,但現在忽然就釀出了這麼好酒,這並不是偶然,在哥哥看來,許少安其實一早就掌握了這釀酒的法子,隻是迫於當時的時機不夠成熟,一直隱忍至今。”
“直到他作了那幾首精彩絕倫的詩詞,得到了明堂先生以及知府大人的賞識,他才把酒釀出來!”
“這是謀定而後動,說明他的行事並沒有年輕人的那種輕浮,反而極其沉穩!”
沈開俯過身子,看著沈一菲,一臉的認真,“喂,我說小妹,你就相信哥的眼光,也為了咱沈家的未來,一定要拿下許少安……”
他心說尤其是他那釀酒的法子。
“憑借許少安的才華,以後說不定廟堂之中都有他一席之地,隻要你和他成婚,屆時咱沈家的地位也會因此拔高。”
沈一菲一聽,思量了良久,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端起了桌上的酒,然後一飲而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