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諸位愛卿這是怎麼了?父皇駕崩,難道你們不悲傷嗎?”李承昊故作驚訝地問道,語氣中卻滿是戲謔。
“這陛下駕崩前,可曾留下什麼遺詔?”一個顫顫巍巍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說話的是禮部尚書,一個瘦骨嶙峋的老頭,此時正用袖子抹著並不存在的淚水,渾濁的眼睛裡卻滿是精明的光芒。
“是啊,陛下可有遺詔?”
“立儲之事,事關重大,還請太子殿下明示!”
有了人帶頭,其他大臣也紛紛回過神來,一個個義正言辭地追問起來,仿佛剛才的失態隻是一場幻覺。
李承昊心中冷笑,麵上卻不動聲色,他緩緩起身,居高臨下地俯視著眾人,眼中閃過一抹厲色,“怎麼?本宮乃父皇嫡長子,理應繼承大統,難道諸位愛卿還有異議?”
“這”
大臣們麵麵相覷,卻無人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李承昊。
“太子殿下,臣等並無異議,隻是”左相宋澤林終於開口了,他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陛下駕崩事出突然,還請貴妃娘娘,以及太子殿下,節哀順變。”
宋澤林此言一出,原本劍拔弩張的氣氛頓時緩和了不少,大臣們紛紛附和,一時間“節哀順變”的聲音響徹整個金鑾殿。
李承昊心中暗恨,卻也無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宋澤林一眼,隻能將滿腔怒火強壓下去。
“左相大人說的是,父皇駕崩,本宮心中悲痛萬分,隻是國不可一日無君,待父皇喪儀結束後,本宮自會擇吉日登基。”李承昊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製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
“太子殿下英明。”大臣們連忙應道。
一場風波,看似平息,實則暗流湧動。
而此時,京城城頭,一眾守軍看著底下黑壓壓的軍隊,也如臨大敵。
“來者何人?!竟敢擅自率軍逼近京城?!”城樓上,守將一身戎裝,手按劍柄,厲聲喝問道。
“本侯乃鎮北侯何盛,奉陛下旨意,進京勤王!”城樓下,何盛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上,聲如洪鐘,震得城樓上的守軍一陣耳鳴。
“陛下旨意?有何憑證?!”守將心中一驚,但麵上卻不露聲色,依舊厲聲質問道。
“大膽!竟敢質疑本侯?!”何盛怒喝一聲,猛地抽出腰間佩劍,直指城樓上的守將,“本侯奉陛下旨意,爾等還不速速打開城門?!”
“放肆!邊將不得擅自入關,此乃祖訓!你這是要造反嗎?!”守將見何盛如此囂張,頓時也怒火中燒,拔劍相向。
“造反?哼!本侯倒要看看,是誰要造反!”何盛冷笑一聲,大有一言不合開打之意。
“慢著!”
眼看雙方劍拔弩張,一道清朗的聲音驀的人群中響起,
李承風錦衣華服,孤身前行,緩緩走到兩軍陣前。
“三殿下,你這是?”城守眉頭一皺,一時有些摸不著頭腦。
少年微微一笑,緩緩從懷中掏出一張金色的令牌,高高舉起。
“奉陛下旨意,鎮北侯接旨!”
陽光照射在金色的令牌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芒,令牌上,赫然刻著“如朕親臨”四個大字。
人群中,李承昊的眼線看到那塊令牌,頓時臉色大變,驚呼道:“是是聖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