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城牆巍峨聳立,如同一隻巨獸俯瞰著下方的一切。
城牆上,李承昊身披金甲,手握天子劍,卻難掩內心的慌亂。他不斷地來回踱步,頭盔下的雙眼滿是血絲,與城牆下那羽扇綸巾,談笑自如的身影形成鮮明對比。
隻見李承風身著一襲黑色長袍,腰間佩著一塊溫潤的玉佩,站在萬軍隊首,更襯得他豐神俊朗,氣度不凡。
抬頭望向城牆上如同熱鍋螞蟻的李承昊,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笑意。
“太子殿下,彆來無恙啊?”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到了城牆上每個人的耳中。
李承昊聞言,身子猛地一顫,握著天子劍的手因為用力過度而微微發白。
他深吸一口氣,強裝鎮定。
“三弟,你這是何意?率軍圍困皇宮,是想造反不成?”
李承風輕笑一聲,反問道:“造反?太子殿下說笑了,我不過是想悼念父皇而已。”
“你!”李承昊氣急,正欲發火,卻被身旁一身鳳袍,雍容華貴,的劉貴妃攔住。
她上前一步,目光淩厲地看向城下的何盛,無視李承風喝道:“大膽鎮北侯!身為臣子,不思報國,竟敢率軍圍困皇宮,簡直是目無君父,罪不容誅!”
“本宮念在你為大乾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份上,隻要你速速退兵,本宮可以既往不咎,保你後半生有享不儘的榮華富貴!”
她心如明鏡,此番逼宮,名義上是打著李承風旗號,但手握兵權的何盛才是重中之重!
城牆下,何盛先是一怔,旋即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仰天大笑,聲震四野。
“哈哈哈哈哈哈!”
“我鎮北侯身經百戰,為大乾開疆拓土,立下赫赫戰功,才終得封侯拜相。”
“現如今,命運要拿捏在一個以子為榮的婦孺手裡?”
他猛地轉頭看向身後的將士們,高聲吼道:“將士們,你們說,這大乾朝堂,何時輪到一個女人指手畫腳了?”
彆說身後鎮北侯親兵,就連城牆上的禦林軍,都不由麵麵相覷,一時有些騷動。
鎮北侯久經戰陣,雖說大字不識幾個,但三言兩語,說的鞭辟入裡,振聾發聵!
“放肆!”劉貴妃也察覺到不對,頓時指著何盛的鼻子破口大罵,“本宮貴為皇太後,豈容你你個粗鄙武夫羞辱!”
“無禮?哈哈哈!老子今日便無禮了,你能奈我何!”何盛不屑地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抹狠厲之色。
“你你”劉貴妃氣得說不出話來,徑直將目光投向李承昊,“昊兒,下詔書,定鎮北侯謀逆,誅九族!”
李承昊更是麵色鐵青,死死盯著城牆下意氣風發的李承風,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三弟,你真是好手段!”
“裝了這麼多年廢物,怎麼,如今丟了這層皮,還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李承昊咬牙切齒,語氣中滿是不屑,“本宮早就看出鎮北侯身懷反骨,正好,今日便一起收拾了!”
李承風不怒反笑,慢條斯理地把玩著手中腰牌,“太子殿下說笑了,禦前腰牌在我手裡,誰謀反,可難說啊”
“腰牌?”李承昊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父皇駕鶴西去,我已是天子,你要拿前朝的劍,斬本朝的官?”
劉貴妃冷哼一聲,“識相的趕緊滾,否則等五大營一到,定叫你們有來無回!”
何盛朝城牆上吐口唾沫,滿臉不屑。
“五大營?老子征戰沙場的時候,那群龜孫子還不知道在哪兒吃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