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月小姐。”
“你該喝藥了。”
啥?喝什麼?什麼藥?該乾啥?
完全沒聽懂的尚弦月慢慢挪下椅子,打了個哈欠:“抱歉,我有點困了,就先回房休息了。”
看完了小姑娘漏洞百出的表演,秦晚照打了個響指,不緊不慢地說:“沒關係,藥已經準備好,並且涼到了合適的溫度。”
“不會耽誤你回去休息的。”
好殘忍。
大美人你那麼漂亮的櫻桃小嘴是怎麼說出這麼冰冷的話的?
尚弦月有些抓狂。
剛醒那會兒,她就察覺到嘴巴裡又苦又澀的,隻是那會起床起的太猛,拉扯到了肩上的傷口,痛感壓過了嘴裡的不對勁這才給忘了。
一說喝藥,她就想起來了。
她並不怕吃藥,因為科技的進步現在的藥一點都不苦,還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選擇口味。
但遊戲背景可是1000多年前啊!
儘管尚弦月的內心在哀嚎,但侍者還是把藥端了上來,她瞥了一眼麵前黑漆漆的藥汁,悄悄地扭過頭假裝看不見。
反正她是高貴的玩家,就算不吃藥傷口也會好,她才不要勉強自己。
權當沒看見侍者為難的眼神,尚弦月就這麼和她麵麵相覷的在餐桌旁站著,就看誰先敗下陣來。
nc侍者隻得求助地望向城堡主人。
秦晚見此揮了揮手,侍者會意地端著藥繞過了尚弦月。
自以為勝利的尚弦月鬆了口氣,但一看侍者離開的方向,她忙回頭看去。
就見大美人端著藥碗,如玉的手指捏著湯匙,對比格外鮮明,她有些不合時宜的想著,要是來個取景框,這就是一幅美麗的畫。
好看。
如果……她是說如果哈!如果大美人能喂她的話,這藥也不是不能喝。
“為什麼不喝藥?”
尚弦月逐漸上揚的嘴角被大美人的問話給打斷,她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那個藥碗,生平第一次狡辯:
“沒有啊!我隻是太困了,想先睡覺。”
笑鼠!高貴的玩家怎麼會怕喝藥?
嚶~但話又說回來,那黑乎乎的一看就很苦……
看穿了小姑娘無辜表情下的倔強和口是心非,秦晚照了然。
他有些失落地用湯匙一圈圈地攪拌著碗裡的藥,聲音低沉帶著些落寞:
“不喝便不喝吧,我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法子能讓你的傷好的更快一些。”
被話語中帶著的擔憂搔得耳朵一癢,尚弦月玩解謎遊戲的聰明腦瓜這時候又啟動了:“這是你熬的嗎?”
秦晚照搖搖頭,端的是一派溫良,輕輕將藥碗放下:“沒費多少功夫,我藥熬的不好,不喝也沒什麼,要是困了就先去睡吧。”
尚弦月的腦子仿佛回到了沒被知識汙染的時候,唯一的想法就是——
睡!睡什麼睡?我就站在這,看誰敢睡!
大美人雖然不想讓她有心理負擔沒有明說,但她不能不懂啊!一看大美人就熬了很久的藥,她居然這麼不識抬舉!
喝!肯定得喝!
尚弦月所有的理智和抗拒都被“大美人親手給他熬藥”這一點給磨沒了。
她顛顛地來到大美人旁邊,端起碗豪邁的一飲而儘,霎時間,她就體會到了人生百苦,五味雜陳。
yue~
誰能想到一碗藥居然還分前中後調,入口微苦中調偏酸,然後是無儘的澀味在嘴裡漫延。
還不如純粹的苦呢。
尚弦月隻覺得自己的胃都跟著在翻滾,藥液都快頂到嗓子眼了,正難受時,唇上突兀地傳來一點溫軟。
她有些驚訝地抬頭望去——
麻木的舌頭被入口的甜喚醒,連帶著造反的胃都跟著被平息。
大美人……給他喂了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