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鱗分部。
地下監牢中。
葉康帶著臉色蒼白的黑子走了下去。
經過兩天的治療,加上葉康的乙木真氣滋潤,黑子已經可以下地行走,隻是依然骨瘦如柴,昔日被折磨的陰影始終伴隨他左右。
兩人剛剛走下去,就聽見一陣怒吼聲。
“一群混蛋!該死的賤人,快放了老子!”
“老子是蕭元魁的兒子,是蕭家繼承人!你們敢關我,你們是在找死!我爹一定會帶人踏平你們的青鱗分部!”
“該死的混蛋,老子要喝酒!老子要玩女人!我警告你們,馬上放我出去!”
這聲音不用說,隻有可能是那位囂張跋扈到極點的蕭家惡少。
其他人,不管是作惡多端的盜匪,亦或是貪汙受賄的官員,隻要進了這裡,都會縮起腦袋做人。
隻有蕭玉郎,依舊口出狂言,完全沒有意識到他現在的處境。
黑子聽見這聲音,心裡的陰影驟然放大,臉色立刻變的恐懼起來,連腿肚子都開始打顫。
這種源自精神上的畏懼,藥石無醫,若想根治,辦法隻有一個。
葉康對著守衛監牢的管教點點頭,後者心領神會,道:“兄弟們,出來賭錢!”
立刻,所有工作人員樂嗬嗬地跑過來,圍成一團。
葉康和黑子則直接走到蕭玉郎的牢房前。
此時的他拒不認罪,甚至把來問詢的軍士罵了一通,還撕碎了證詞。
為了防止他做出更可怕的事情,獄卒們已經將他綁到了柱子上,動彈不得。
見到葉康和黑子,蕭玉郎整個人都不好了。
一股滔天憤怒抑製不住地顯現在臉上。
“混蛋!都踏馬是你!你是不是吃飽了撐的,管閒事管到了老子頭上!”
他罵完葉康,又看向瑟瑟發抖地黑子,表情頓時陰狠起來。
“還有你這賤民,我早該活剮了你,讓你當我的狗居然還不感恩,竟敢告我!”
黑子臉皮一抖,忍不住就要退後。
但葉康伸手擋住了他的後背,冷漠地道:“如果你永遠隻知道懼怕,那倒不如繼續當豬狗。”
黑子聞言一怔,前些日子的種種經曆湧上心頭,他緊握雙拳,眼角流出委屈的淚水。
終於,他抬起頭,直視蕭玉郎,厲聲道:“為什麼!我到底如何招惹了你!為什麼要欺負我!”
蕭玉郎桀桀冷笑,囂張地道:“欺負你?你算是個什麼東西,老子想打就打,想殺就殺,還需要理由?”
黑子聞言,徹底愣住。
原來,他連被欺負,都不需要理由,隻是因為對方樂意,因為對方無所畏懼而已。
葉康也不禁皺了皺眉頭。
這還是他第一次到這般惡少,如此桀驁,如此跋扈,完全不把人當人。
而且,也是如此的愚蠢。
“我若是你,現在就會道歉。”
葉康淡淡開口,隨後抽出身旁火盆裡的烙鐵,遞到了黑子的手中。
“該怎麼做,由你自己決定。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報複你,記住,這是你應有的權力。”
說完,葉康轉身走出牢房,坐在椅子上默默看著。
黑子表情變化一下,隻是猶豫了片刻,他便咬著牙抬起頭,一步步走到蕭玉郎身前。
後者完全不怕,反而露出張狂到極點的邪笑。
“來啊!打我啊!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等我出去後,你全家都得死!還有你那個破村子,那些低賤的下等漁民,也全都得死!”
他瞪著黑子,見後者沒有動作,心中底氣更足。
正要再開口,隻聽撲通一聲,黑子將手中的烙鐵丟在地上,隨即麵色一狠,直接衝向蕭玉郎,張開嘴巴就咬住了後者的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