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去過林清那裡,魏明安今天沒挨罵,他還被表揚了。
江辭這個鬱悶啊。
從林清那裡出來,沈離自己上,哄幼稚哥哥。
江辭先去看了手下人送來的紙條。
一聲驚呼,“我知道了!”
幾個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
江辭看著魏明安和沈離,“太子叫楚嶸川啊。這不就是他的名字嗎!”
沈離喃喃道,“山不讓塵,川不澤盈。真的啊。”
江辭十分肯定,“太子肯定會去的,我現在肯定了。”
他望了一眼魏明安,又接著看向沈離,“我查過溫謹珩的過往,就你就想魏明安要是讓人綁了生死不明,有人給我遞這種東西,還隻有我倆知道,我也會去的。”
沈離打量他,嘖了一聲,“你可不是,你是單槍匹馬闖狼窩救二哥。”
魏明安都笑偏了頭,輕咳一聲,眉眼彎彎地看向江辭,“哥~”
江辭嫌棄地撇嘴,“妹妹你看見沒,就這時候叫我哥。”
沈離無奈地笑了,“你倆彆掐架了!”
魏明安還笑,“誰跟他掐架了。”
沈離語氣調侃,“好啦。二哥弄完我學習一下,然後我去東宮放東西。”
魏明安緊接著道,“帶我們一塊吧。”
沈離笑,“當然了,我有倆厲害哥哥,得保護我。”
...
沈離和破曉手牽手往自己院子走。
沈離腦袋靠在他的肩膀,“今天去廚房乾嘛了呀。”
破曉換了個手,把她輕輕一提,抱在身前,“去學做飯了,沈亭禦確實好厲害。”
沈離笑,在他嘴角啄了啄,“那可不呢,小時候燒糊我好幾個鍋!”
“哈哈哈。”破曉身子都笑顫了,“你倆好好玩啊。”
破曉在暖被子,熏香,沈離扒拉著他的耳朵玩,哼哼兩聲,“他是廚藝小天才!哈哈哈。”
破曉笑得不行,在沈離紅撲撲的臉頰上親了又親,他的漂亮夫人都湊到他眼前了,這可忍不住。
沈離晃著腦袋輕笑,“對了,今天我們說過幾天我去見太子嗎,你到時候和沈亭禦一塊兒,帶著他倆陪我噢。”
破曉點頭,“當然了!”
沈離由著他給自己脫衣裳,“離動手不遠了。”
破曉哼哼幾聲,“太磨嘰了他們,我都忍不了!”
沈離大笑,“這麼著急啊。”
破曉噘著嘴,“當然了,我統共就認識這麼幾個人,這麼欺負他倆,我去揍死他!”
“哈哈哈哈。”沈離在他唇上吧唧一口,“瞧我這可愛夫君~”
破曉攬著她的肩,“睡覺啦~”
...
第二日。
破曉哼哼兩聲,睜開了眼。
“醒啦。”
沈離笑盈盈地親了親他的額頭。
這不,他的好夫人又抱著他在躺椅上看書呢。
給他蓋的嚴嚴實實,他就一個腦袋露在外麵。
破曉驀地展開笑顏,仰著腦袋蹭了蹭,“夫人真好~”
沈離笑,摸了摸他的腦袋,“還睡嗎?”
她剛剛學了好多東西了。
破曉搖搖頭,“睡醒了。”
沈離歪著腦袋看他,“想起床嗎?”
破曉抿唇想了想,“起來吧。”
沈離把書放下,“那就起來咯。”
破曉眨眨眼睛,腦袋埋下去裝死。
沈離樂了,吻了吻他的耳畔,“我給你扔下去啊。”
破曉抬了頭,傲嬌得很,“你才不舍得!”
沈離笑,“拿捏我了啊。”
破曉耍賴,在她胸前蹭蹭,“不管~現在不會走路~”
沈離快笑死了,真的,他每天早上耍賴的理由還不重樣。
她把毯子扔到一邊,托著他站了起來。
破曉得逞似的笑笑,親了親她的脖頸,胳膊搭在她肩上,“夫人最好了~”
沈離把他往上提了提,“懶魚,洗漱了。”
破曉乖乖巧巧地任沈離擺弄,響亮地一口親在她的紅唇,“愛死你了!”
“哈哈哈。”沈離抱著身上掛著的這個賴皮魚回去。
“你又打我屁股!”
“這誰忍得了啊。”沈離裝傻。
把他帶到衣櫃前,“現在會走路了嗎?”
破曉扭了扭身子,“不會不會~我長你身上了~”
沈離笑得一顫一顫的,“好好好。”
慣著唄,還能扔了啊。
沈離給這個閉著眼睛一臉享受的魚穿完衣裳,挽了頭發,捏了捏他白皙的臉頰,“睜眼了!懶魚。”
“好看!”破曉想也不想就在沈離臉上落下一吻。
“拍馬屁!”
“我哪有!”
...
“阿兄~”沈離推著魏明安進來,破曉去管江辭。
“誒!”江辭溫溫柔柔地應,他已經紮過針了,破曉把他抱起來套衣裳,他還顛了顛,“比過年那幾天重了點。”
江辭的耳朵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誒!你真是的!”
沈離笑得不行,“阿兄羞了啊。”
魏明安附和,“他就是羞了。”
江辭氣鼓鼓地瞪了他倆一眼,回頭就對上破曉笑吟吟的眼神,他臉更紅了,破曉道,“你這衣裳都大了好多,得趕緊把你養胖啊,我的阿兄。”江辭笑,同時破曉給他輕輕柔柔地抱起來放到輪椅上,“又想說了,我也太幸福了吧。”
破曉蹲下身子給他穿鞋子,沈離笑嘻嘻地看著滿是感慨的江辭,“阿兄啊,昨天他還說給你倆把安王揍死呢。”
“哈哈哈。”江辭抬手摸了摸破曉的腦袋,“好魚,阿兄給你買好吃的。”
破曉站起身來推他,“這話說的!是那老頭過分!”
“哈哈哈哈。”
...
“呐妹妹,這是我們查的鐵礦周邊一些地方的失蹤人口。”魏明安遞了一遝紙來,“這是徭役的造假證據,這個是征稅變化,這還有幾個報失蹤的官府證詞,這些足夠讓太子徹查了。”
江辭接話,“用溫謹珩勾他來,太子沒養歪,人還挺心懷天下的,他看過這些,即使他不信你,也會自己確認的。”
沈離翻著那些證據,頭都沒抬,“行,那什麼時候去東宮,又約他什麼時候去湖心亭?”
魏明安柔聲道,“我的建議是白天,那地方很開闊,一眼就能望去,白天視野好,你安全,太子也安全。”
沈離拍板,“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吧!”
江辭失笑,“那走吧。”
...
東宮。
沈離第一回來,免不了要江辭給她指位置。
“隨便放哪裡都可以吧,書房應該成吧。”沈離看著這東宮太子的院子,“確實人挺多的。”
江辭點頭,“去吧。”
沈離輕盈落下,把裝著紙條的信箋放下,在太子書桌上望了望,就地取材,大筆一揮,拿著太子的筆在他桌上攤開的紙寫了訊息。
隨後便轉身進了結界。
不多時,太子便進來了。
他們幾個人也沒走。
一開始他沒看到桌上沈離寫的字。
看也沒看地打開了信箋,估計以為是正常擺到他桌子上的信函。
直到溫謹珩的字條落出,太子平淡的神情四分五裂,他幾乎錯不開眼,一瞬不瞬地盯著。
“溫謹珩...”太子指尖摩挲著上麵的字跡,喃喃自語,“你沒死,沒死啊...”
江辭無聲地十分得意的朝他們看了過來,“我說什麼吧,他倆就是好朋友。”
江辭現在待遇超好,破曉捏肩沈亭禦捏腿,沈離在旁邊給魏明安捏肩,“你沒看溫謹珩聽到太子那反應。”
底下的太子視線落在了桌上的字跡,臉色陡然一變,朝門外喊,“竹影進來!”
門口立刻出現一個人,恭恭敬敬地行禮,“太子。”
太子神情嚴肅,負手而立,語氣十分冷凝,幾乎是吼,“把近一個時辰裡出入過我書房的人全都給我帶來。”
看太子審人實在是沒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