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大祭司後,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略帶嘲諷意味的笑容說道:“大祭司如此信任赫朗,倒是令人有些意外呢!”
聽到這話,大祭司猛地抬起頭,怒目圓睜地瞪著赫朝,厲聲嗬斥道:“不信他,難道要信你不成?
赫朝,詩詩對你一往情深、情真意切,你竟敢厚顏無恥地說自己未曾利用過她?你膽敢斷言詩詩的失蹤與你毫無乾係?”
隨著大祭司的怒吼聲響起,刹那間,各種各樣令人毛骨悚然的毒蟲仿佛受到了某種強大力量的感召,紛紛張牙舞爪地朝著赫朝撲湧而去。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襲擊,赫朝卻是神色自若,隻見他漫不經心地輕輕揮動手臂,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席卷而出。
眨眼之間,那些窮凶極惡的毒蟲便化作了一堆灰燼,消散於空氣之中。
赫朝見狀,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裡滿是狡黠和邪惡的光芒。
繼續挑釁似的說道:“大祭司,不過才這麼點小動靜,您就承受不住啦?彆忘了,當初可是您親自選中我的喲!”
大祭司的胸口起伏很大,可想而知被氣得很厲害“赫朝,你休想掌控南疆,你和你師父都不配做南疆人。”
“住口,你配提我師父嗎,你就看著我怎麼顛覆了這南疆!”赫朝哈哈大笑著離開。
大祭司看著赫朝囂張離開,她攥緊了拳頭,想到卦象所說,她相信尋詩詩是那個拯救南疆的聖女。
赫朗雖然回了南疆,但是他還是留了人尋找尋詩詩,另外,微生顏那裡他也安排了人,對於自己被算計這件事,他一定要報複回來。
戰冥熙在血冥閣分部裡整整耗費了一天的時間,然而關於聖女的任何蛛絲馬跡卻依舊毫無所獲。
這讓他原本就緊蹙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仿佛能夠夾死一隻蒼蠅。
他怎麼也想不到,此時的聖女竟然會因為一係列陰差陽錯的巧合,來到了微生顏的身旁。
一直陪伴在他身邊的紫貂,望著他那緊鎖的眉頭,心中一陣刺痛,不由自主地伸出手去,想要替他撫平那深深的褶皺,又硬生生忍下,把手藏住。
曾幾何時,戰冥熙狠下心來將紫貂驅逐出門,滿心以為這樣她便能斬斷情絲,從此不再有牽掛。
但隻有紫貂自己清楚,她的內心深處從來就沒有真正放下過這個男人。
哪怕隻是遠遠地看一眼,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慰藉。
就在這時,一名探子匆匆趕來稟報:“閣主,據我們潛伏在聖女府上的人傳來消息,聖女似乎遭遇了不測,現在就連她們自己的人也在四處尋找她的下落。”
聽到這個消息,戰冥熙不禁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沉思片刻後,他說道:“你們繼續加大搜索力度,一定要找到聖女的下落。
我要先回一趟和平鎮,阿顏一個人在那裡,我實在放心不下。”說完,便轉身準備離去。
紫貂張了張嘴,那句挽留的話語在喉嚨間打轉,最終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她深知,無論自己說什麼,都無法改變戰冥熙的決定。
因為從一開始,戰冥熙的心就不在她這裡。
無奈之下,她隻能低頭恭敬地說道:“屬下恭送閣主!”
戰冥熙就這樣毫不猶豫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隻留下紫貂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癡癡地望著他離去的方向,久久不願移開視線。陽光灑在她身上,拉出一道孤獨而又落寞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