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這時,突然門口衝進來一群人。
“救人!”
就聽一人大喝,緊跟著咻的一聲,一柄長槍直接從門口飛了進來,直奔小刀胸口而來。
生死瞬間!
小刀手猛然鬆開,人也就勢倒下,啪的一聲,王大發摔在了地上。
“咳咳……”
拚命的咳嗽。
而這時小刀就感覺從自己的頭頂之上,一柄長槍咻的一聲飛過。
當!
的一聲直接紮在了後牆之上,槍尖穿透了青磚牆,長槍紮在了裡麵。
小刀目光一凝看向門口,就看到了陳解。
刷的一聲,一柄一尺長,薄如蟬翼的小刀猛然出現在他手上,緊跟著直接刺向一旁王大發。
既然偽裝成自殺做不到,那就隻能動手了,殺了他最起碼能少一些麻煩。
說著就一刀直刺王大發的咽喉。
眼看王大發就要身死,陳解見狀猛地撲了過去,一把抓住了王大發的腿,整個人掄著扔出了屋子。
周處立刻接住。
擦!
小刀一刀不成,鋒利的刀子直接在地磚之上,拉出了一道溝壑。
這時小刀猛地抬頭,一刀直接刺向陳解。
陳解見狀立刻使出禦水掌,禦水掌擅長防禦格擋。
這時候以禦水掌格擋小刀的殺招,而他整個人則是左右躲閃。
躲避著小刀手中這把刀。
刷!
這把薄如蟬翼的小刀,瞬間劃過房中的木柱,刺啦,竟然直接把木樁切去一半。
陳解躲閃,這時,小刀繼續搶步進攻。
擦!
刀鋒略過飯桌,整個飯桌直接被光滑的切開。
“好鋒利的刀啊”
陳解眼神凝重幾分,這時小刀飛速的進攻著陳解。
他擅長的是刺殺,因此這種狹小空間正適合他來作戰,手中鋒利的刀子直接在空中連續的揮舞著,帶來了一道道殘影。
陳解則是不停的後退。
雖然自己的實力強過他,可是這刀子的確很鋒利。
戰鬥力除了境界,功法之外,若是有神兵利器在手,也是很加戰鬥力的。
比如滅絕師太加上倚天劍,那就是一流高手。
沒了倚天劍,滅絕師太的戰鬥力最少少一半。
不過武器的加成終究是有限的,戰鬥之時還需要靈機應對。
陳解邊戰邊退,很快退到了自己的長槍邊上,陳解剛想去抓長槍,突然小刀的刀已經刺了過來。
刷!
陳解這一杆跟隨自己南征北戰,甚至挑殺過馮三的長槍直接被這小刀斬成兩截。
陳解眉頭緊皺,不過卻依舊跟他對打。
小刀的刀法又快又恨,出手就是殺招,奔著人要害而去。
不過他雖然是鐵骨境,可是跟陳解的境界還是有差距的。
陳解一直在等待他的破綻,而小刀再連續攻了十幾招之後,突然發現自己好像不可能打的贏麵前之人,心下一急,就像調轉身位,準備跑路。
陳解也看出了他的心態,故意賣了個破綻,。
小刀一見有機可乘,直接揮出一刀,想要逼退陳解,自己逃離。
看到這一幕,陳解不退反進,直接衝了過來。
“什麼!”
小刀本來都做好脫逃的準備了,可是身子剛退了半步,卻猛然見陳解不進反退。
頓時大驚。
可是已經晚了,陳解已經欺身而上了。
這時就見陳解一掌拍了過來【開碑手】
小刀見如此凶猛的一掌殺來,雙眼猛地瞪大,一咬牙,迎著陳解就是一刀。
殺!
啪!
開碑手狠狠的拍在了小刀的胸口,小刀直接被這一掌拍飛出去,轟的一聲,砸在了一旁支撐房梁的柱子上。
哢的一聲,這柱子剛才被那把刀劃過,因此被砍了一個缺口。
這時被撞擊,哢擦一聲,直接斷成兩截。
噗……
小刀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胸口都塌陷了,肋骨應該最少被拍斷了三根。
而這時陳解,刷的一聲,一截袖袍斷裂,滑落在地,斷口出無比的絲滑,這刀,真快!
陳解能感到斷口處皮膚有一種火辣辣的感覺。
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胳膊雖然躲過了這一刀,但是那一塊皮膚竟然被刀鋒劃破了些許,而那裡的汗毛根根斷裂。
陳解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好快的刀,吹毛過啊!
“咳咳咳……”
小刀這時好不容易喘過氣來,剛才那一掌直接拍在了他心肺之處,他感覺自己差一點就喘不過來氣,被拍死了。
這時終於一口氣緩了過來,拚命的呼吸著。
同時心肺的劇痛,肋骨的斷裂,讓他隻剩下咳嗽了。
陳解看了看自己的袖口道:“好鋒利的刀子啊。”
“咳咳,那不也是沒傷的了你嗎?”
聽了這話,陳解抬手道:“傷到了,你看,都要出血了。”
小刀:“你在羞辱我?”
陳解這時看著他道:“還能打嗎?”
“咳咳……打不了了!”
陳解道:“那就聊一會兒。”
小刀道:“我什麼也不知道。”
陳解笑道:“可是我知道你啊。”
小刀皺起眉頭,陳解道:“我們兄弟幾個身旁都有幾個心腹,老大身邊是四喜發財,老二的身邊就是你小刀吧。”
小刀不言。
陳解道:“是老二派你來殺他們的?”
小刀依舊不言。
陳解道:“現在還替老二扛?”
小刀道:“這事跟二爺沒關係。”
陳解道:“誰信?”
小刀:“不需要誰信,這事都是我背著二爺乾的。”
陳解道:“那就是說,你老二知道王大發這個人了?”
“不,他不知道。”
陳解道:“他知道,而且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對不對,調換鐵礦,把好鐵當廢鐵賣給拜火教,從而換取高額的利益,都是老二做的對不對。”
“這過程中老二買通了礦區管事錢順,並且通過王大發的同源行來運送這批鐵器,賣給了拜火教,你們從中盈利。”
“我看了賬本,這買賣是從前年開始的,而前年正是永昌街那寶局,還有銀樓,布莊開業的時間,這麼多大買賣開業,需要錢吧,老二應該是買了鐵器,換的這筆錢,從而發展永昌街,然後才一步步把老大比下去的吧?”
“怎麼樣,我分析的可對?”
陳解看著小刀。
小刀看了看陳解道:“你真是個可怕的家夥。”
陳解道:“嗬嗬,多謝誇獎,那麼咱們再聊聊?”
小刀搖了搖頭道:“不,我一個字不會再說了,你是在套我的話。”
陳解聞言道:“哎,那你彆說,我說你聽著就行。”
小刀咧開嘴笑道:“你是想通過我的表情判斷是吧,我不會給你機會的,我不會的。”
嗯!
陳解一皺眉,緊跟著立刻伸手想要去攔著小刀。
小刀:“晚了。”
他說著竟然用手裡的刀直接捅進了自己的咽喉,然後輕輕一拉,半個腦袋就掉了下來。
你休想從我身上獲得任何一條有用的信息。
陳解這時伸手,看著小刀就這般決絕的死在自己的麵前。
臉上浮現出了一絲惋惜,可惜了。
你以為你死了,你就能保住老二,不可能,隻要你在,就代表著,老二參與了這件事情。
這般想著,仿佛這件事已經水落石出了。
周處這時也走了進來,看了看吊死的一家四口,頓時罵道:“還真是個畜生啊。”
緊跟著他轉頭看到已經自殺的小刀道:“真是便宜他了。”
緊跟著他看了看那被劈開的桌子,光滑的切口道:“這切口……這是什麼刀,這般鋒利。”
陳解這時從小刀手裡把他自裁的刀拿了過來。
握在手中看了看,隻見這刀砍了這麼多東西,刀刃竟然並沒有一絲受損。
而且這刀的刃很薄,用薄如蟬翼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看到麵前這刀子,陳解就愛不釋手。
周處這時湊了過來道:“就是這把刀吧。”
陳解道:“對,就是這把刀。”
周處道:“秋蟬。”
“什麼?”
周處道:“這把刀叫做秋蟬,是一把名刀,在沔水縣也是很出名的,是當初鄭川拜義父時,義父所送。”
“此刀長一尺,薄如蟬翼,鋒利無比,乃是義父從上一代老幫主的手裡獲得,鍛打的時候,也不知道加了什麼天材地寶,才會如此。”
“而小刀之命,就是因此刀而得名。”
陳解聽了這話從小刀的袖口裡掏出來一個鍍金的刀鞘。
把小刀放入刀鞘,愛不釋手,自己也需要一把短刀防身啊。
周處也看著眼饞,這時對陳解道:“九四,一千兩,這刀給我吧。”
陳解看看他道:“少來,一萬兩我也不賣。”
周處有些惋惜,陳解道:“兄弟一場,你要是喜歡,我送你。”
周處想了想道:“算了吧,你得罪人那麼多,還是留給你自己防身吧。”
陳解會心一笑,這時周處道:“九四,這裡的事情要不要跟義父說。”
陳解看了看周處,陷入了沉默,到這裡仿佛一切都解密了,不過他總感覺這事情有些蹊蹺,仿佛有人在背後一直暗戳戳的操控著一切。
這仿佛像是一個局啊。
陳解眯縫著眼睛,自己不會是他們用來對付老二的一把槍吧。
不過這些事情也的確都是老二做的,另外老四的死,也與老二有關。
但是這背後好像還有人在操控這局,陳解想找到操控此局之人,所以他想要等一等。
就在陳解猶豫要不要直接上報的時候,突然門外響起了一聲:“老王!”
緊跟著陳解一轉頭,就看到了四喜。
四喜這時一臉驚訝的看著周圍警戒的鷹衛,然後透過門口看進來,隻見滿屋子的死人跟掛的臘肉一般。
他一臉的震驚:“怎會如此!”
同時他看到了陳解,立刻快步上前:“五爺,這,這,小刀!”
他見到陳解施了一禮,一轉頭看到死去的小刀,頓時驚呼出聲。
然後好像是驚慌失措一般道:“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聽了這話,陳解眯縫起眼睛,巧,太巧了,這時候四喜怎麼會來?想到這裡,他看著四喜道:“四喜,你怎麼來了?”
四喜聞言立刻道:“五爺,我,我來是找老王對賬的,小的主管大爺名下商鋪,其中就有老王的通泰商號。”
陳解看了四喜一眼道:“哦,那還真巧啊。”
“老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這時四喜看著王大發問道,王大發看著滿屋子的死屍,萬念俱灰,抬頭,一雙眼睛麻木的看著滿屋子吊死的死屍道:“我該死,我該死啊!”
聽了王大發的話,四喜微微皺眉,說這些沒用的乾什麼,誰不知道你該死,我現在要你親口說出,指使你的是鄭川。
想到這裡,四喜蹲下道:“大發兄弟,人死不能複生,你節哀啊。”
“不過他們絕對不會白死的,咱們必須替他們報仇!”
“大發兄弟,得報仇啊!”
“報仇?”
王大發抬頭對視四喜,四喜道:“報仇,絕不能讓凶手逍遙法外啊,正好五爺在這,求五爺為你做主啊!”
聽了這話,王大發立刻反應過來,跪倒在地道;“五爺,五爺,你得替我報仇啊,替我妻兒老小報仇啊!”
陳解深深看了一眼四喜,四喜一驚,連忙低頭,表現得老實巴交。
陳解道:“好,王大發,你到底做了什麼,惹了什麼人,才遭此橫禍,說說吧。”
聽了這話王大發立刻道:“是,我說,我說。”
“都,都是二爺逼我乾的……”
王大發這時開始訴說他知道的。
他本來是馮宣手下的掌櫃的,經營著同源行,可是他卻在經營同源行的時候,偷偷的貪墨了櫃上的銀子,他本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結果卻被鄭川發現,鄭川威脅他,要把事情告訴馮宣。
他知道要是把這事告訴馮宣,他就完了,於是他求二爺幫他保守秘密。
而鄭川也爽快答應,並且讓他幫忙轉運點東西。
他沒辦法,就聽從命令幫著轉運一次鐵器,然後鄭川又找到了他,告訴他,這批鐵器是賣給了拜火教,也就是說他通寇,形同謀反,要是被人知道了,就是誅殺九族的罪過。
他當時就嚇懵逼了,求鄭川放過他。
鄭川則是笑道:“哎呀,些許小事,不礙的,我啊,最喜歡人才,你就是個人才。”
“這般你以後就專門負責運送這貨物,放心一兩個月才一次,安全得很。”
“啊,二爺,這,這可是殺頭的罪過啊。”
鄭川:“嗯,你可以不乾。”
看著鄭川那雙淡漠的眼睛,王大發老老實實的坐起了這運送的勾當。
四喜聽了這話,轉頭看著陳解道:“五爺,二爺做的如此隱秘,你怎麼能查到這來?”
陳解聞言眯縫了一下眼睛,一旁的周處道:“因為那礦區的錢順手裡的提貨單,上蓋著同源行的印章。”
“同源行,他們蓋同源行的印章作甚啊?”
四喜繼續追問,陳解心想,你不就想從我嘴裡聽到,老二準備嫁禍你們家大爺嗎?
陳解就是不說,周處這時卻猛然反應過來,剛想開口,陳解給了他一個眼神,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四喜見陳解不上鉤,皺起了眉頭,這陳九四太難纏了啊。
沒辦法,他是帶著使命前來的,因此有些話,他的說。
這時就聽他道:“啊,老王,你個忘恩負義的,你們這是準備嫁禍大爺啊,你們……你們怎能如此……”
看著戲精上身的四喜。
陳解確認,這事老大不是幕後主謀,就是早就知道了這件事。
這老大還真是個陰險之輩啊。
這時四喜道:“五爺,咱們的立刻上報彭堂主,這事,太大了!”
陳解沉默了,他不想給老大當槍使用。
走私鐵器給拜火教,陳解也不覺得是多大的事情。
拜火教壞嗎,陳解不知道,但是陳解卻很同情他們,因為他們是反朝廷的。
大乾是外族統治,對漢人的壓迫有目共睹,而拜火教是團結窮苦百姓,吃不起飯的百姓,江湖人士推翻牧蘭人的,這有什麼錯,漢人豈能代代為奴!
因此他對走私鐵器,並不覺得什麼。
但是他想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情。
“王大發!”
“嗯?”
王大發看著陳解。
“四爺是怎麼死的?”
陳解問出了他最關心的問題。
走不走私鐵器,關他鳥事,他隻想知道老四鄧光明是怎麼死的!是誰殺的!
老四是真心把自己當成兄弟,一直很照顧自己。
陳解是個知道感恩的人,對他好的,他都記在心裡,他希望每一個對他好的人,都可以得到一個好的結果。
可是老四被人殺了,不明不白。
彭世忠想知道答案,陳解亦想知道。
王大發聽了這話,腦海裡陷入了回憶。
“那,那天,我們從鐵礦運走了兩千斤生鐵,一路運送到碼頭,隻要裝船就能運走,可是就在裝船的時候,四爺突然衝了出來……”
王大發敘述著當時的情況。
“後來二爺出來了,他拉著四爺談家常,四爺便詢問二爺這船貨到底是怎麼回事,可誰承想,就在這時,二爺突然出手,在四爺完全沒想到的情況下,以反手劍自下而上刺殺了四爺,當時我們都嚇壞了……”
“那如何會留下屍首……”
“是因為來人了,一長串火把,我們當時嚇壞了,二爺怕被人發現,就顧不得收拾四爺的屍體,帶著我們跑了……”
……
鄭川府。
“二爺,二爺!”
這時就見管家慌慌張張的衝進了鄭川的書房。
“怎麼了!”
鄭川見管家如此慌張,立刻詢問道。
“二爺,不好了,小刀,小刀失手了,現在陳九四帶著王大發,還有小刀的屍體,去白虎堂了!”
“什麼!”
鄭川拍案而起,滿臉的驚駭與惶恐。
“失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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