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九四,九四。”
陳解正在翻看安排鷹衛的人對鐵礦的人員進行盤問,一旁有認字的小弟負責記錄。
陳解需要確認證據,隻有把證據做實了,才好進行下一步。
就在這時周處回來。
陳解:“如何?”
“九四已經查清了,那同源行背後的東家是大哥!”
“大哥?”
陳解眯縫起眼睛道:“你確認?”
“嗯,沒錯的,就是老大的產業,而且現在已經改名字了,不叫做同源行,叫做通泰商號。”
“通泰!”
陳解眯縫起眼睛,不知為何感覺事情有些蹊蹺,這提貨的字條上,為何要加蓋同源行的印章呢?是有意為之,還是?
這件事好像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簡單啊。
陳解想著,周處道:“九四,我還查到了,這同源行的掌櫃的叫做王大發,就住在和平街第四間房子。”
“地址你也問清楚了?”
周處道:“是啊。”
“這消息誰告訴你的?”
周處道:“九四,伱不問還不知道,我今天可是費了大力氣了,找了半天沒找到同源行,後來碰到……”
“就這樣大街上讓你碰到了?”
陳解眯縫著眼睛看著周處,周處道:“是啊,就大街上迎麵碰到的。”
陳解沉默了,巧啊,太巧了,這世界上有這麼巧的事情嗎?
當然有,不過若是多種巧合放在一起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陳解把自己的想法跟周處說了一下,周處聞言一愣,緊跟著開口道:“九四,你是說有人故意把消息告訴咱們?”
“走。”
陳解說了一聲,周處在後麵追著道:“上哪去?”
“找王大發!”
陳解開口道,你彆管是不是有人引著自己去,可是這條線指向的就是王大發,若是斷了這條線,自己再想尋找其他的線可就不容易了。
因此就算有蹊蹺,陳解也要去一探究竟。
周處這時也急衝衝跟在陳解的身後,十二鷹衛有六個在這裡固定證據,有六個跟著陳解出發。
……
此時,馮宣的府邸。
馮宣躺在藤椅之上,一旁兩個漂亮的侍女給他搖動著扇子,清風伴隨著女人的脂粉味道飄到了馮宣的鼻子裡,十分享受。
身後站著發財,發財抱著一柄長劍,一言不發,守護著馮宣。
就在這時,遠處急衝衝趕來一個人,那人到了跟前,抱拳道:“爺。”
馮宣睜眼,看到了四喜笑道:“回來了四喜,如何?”
四喜笑道:“一切按照爺您的安排,消息散出去了,陳九四也出發去找王大發了。”
“哦,老二那邊呢?”
“嗬嗬,也如爺您的安排,他已經把小刀派了出去,小刀應該是比陳九四早去一盞茶的時間。”
“一盞茶啊,以小刀的淩利,應該把事情辦的差不多了吧?”
“應該是沒問題,另外王大發應該是比陳九四早回去片刻……”
“嗯,不錯,這回可夠老二喝一壺的了。”
馮宣說著,揮揮手,一旁的侍女立刻端來一杯茶水。
馮宣喝了一口道:“嗯,對了,那小刀突破鐵骨境了嗎?”
四喜道:“嗯,應該剛突破不久,自從爺跟二爺受傷之後,二爺曾經秘密召見過小刀,應該是給了小刀突破的丹藥。”
馮宣聞言嗬嗬笑道:“這就是老二的格局了,有丹藥不早給,非要等到十萬火急的時候才給,他啊,就是誰也不信任。”
四喜道:“爺,一顆壯骨丹,恐怕也消耗了二爺幾年的積累,有所不舍也是可以理解的。”
馮宣道:“還是太小氣啊。”
四喜這時又道:“對了爺,小刀突破鐵骨境,陳九四也是鐵骨境,這陳九四不會打不過小刀,或者讓他跑了吧?”
聽了這話,馮宣道:“不能,小刀的鐵骨境跟老五的怎麼比。”
“這鐵骨境跟鐵骨境的差距可是很大的啊。”
馮宣很自信的說道。
鐵骨境與鐵骨境差距確實很大,第一是鐵骨境的積累如何,比如陳解進入鐵骨境是兩枚壯骨丹,一枚提升境界,另一枚鞏固境界,這才能拉平與馮三的十年功力差距。
其次就是有無頂級功法,這個差距也是很大的。
武者戰鬥力的強弱,主要是靠,境界,功法,武器來體現的。
就算境界相同,功法若是有差距,比如擒龍十八掌跟開碑手,互相對一下,就是老乞丐無事,彭世忠吐血重傷。
而老乞丐與彭世忠的境界差距並不大,大的,就是功法。
這也是為何全沔水縣都在找擒龍十八掌的原因。
小刀雖然是鐵骨境,可是他的功法比陳解的功法差的很遠,比如陳解的【開碑手】就不是小刀能夠企及的。
馮宣說著,這時站在馮宣身後的發財道:“爺,要不我去一趟,當年我與小刀一戰,未分勝負,這一次正好一戰。”
馮宣看了他一眼道:“就知道爭勇鬥狠,江湖要動腦子,動腦子啊!”
“算了,跟你說不明白,四喜,你,去盯著,有情況回來稟告我。”
“是,爺。”
四喜聞言立刻開口說道,緊跟著急衝衝的離開。
看著四喜離開,馮宣揮了揮手,一旁的侍女繼續過來扇著扇子。
發財抱著劍在身後看了看離開的四喜,有些不太服氣,這江湖不就是誰武功高聽誰的嗎?搞那麼多陰謀詭計有什麼用?
說罷不發一言,閉上了眼睛,閉目眼神。
……
此時鄭川府邸。
鄭川正在書房急的團團亂轉,一旁一個長相嬌媚的女人道:“爺,您吃點東西吧。”
鄭川看了她一眼道:“不吃,你退下吧。”
“爺。”
“退下。”
女人轉身離開,而這時鄭川府的管家過來道:“爺,小刀進王大發家了。”
“王大發呢?”
“已經往家走了。”
鄭川點頭道:“如此就好,不過為何我這心裡七上八下,很不安生啊?”
管家道:“爺,您這是憂思過度啊,您且寬心,事情咱們不都安排好了嗎?”
“知道詳情的錢順被咱們殺了,另外在給錢順的提貨單上咱們都做了記號,把所有的事情都引向了同源行,而同源行那是馮宣的產業。”
“再讓刀爺把知道事情真相的王大發乾掉,偽裝成畏罪自殺,嗬嗬,那麼這件事就是死無對證,誰也想不到是咱們乾的。”
鄭川聞言道:“嗯,我知道,不過我這心裡還是不踏實,左眼皮跳的也厲害啊。”
管家道:“爺,要不把幾位姨娘叫來,給您鬆鬆骨。”
鄭川擺手道:“哪有那心情,嗯,你先下去吧,盯住了這件事,小刀把事情做好之後,你立刻安排他去鄉下躲一陣,等風頭過了再說,他在礦區跟陳九四打過照麵,雖然陳九四不一定認得他,還是小心些好。”
“是,我這就去安排。”
管家離開。
出了門,管家回頭看了一眼鄭川的書房,搖了搖頭,歎了口氣,眉宇之間是心事重重。
……
和平街,這裡是馮宣主管的大街,通泰商號就是和平街最大的商號。
不過作為通泰商號最大的掌櫃的王大發,卻是個很低調的人。
很有錢,卻不請丫鬟院工,在離通泰商號最近的地方買了個小院,一家五口就生活在這裡。
因為低調,數次被馮宣點名表揚,而他也不止一次的強調,他一心為主,能夠幫助商號更上一層樓就是他的最大願望,至於個人享受,無所謂。
吃不過一日三餐,睡不過一張床榻,所以他不在乎享受,要一心一意的為東家服務。
所以他住的地方很簡陋,小院跟陳解的小院差不多。
裡麵住了五口人,他的老母親,他妻子,一兒一女,外加他自己。
他的妻子是個勤勞的婦人,孝順婆母,相夫教子。
一家人也算和和美美。
不過今日卻……
“娘,娘……”
此時屋裡,有孩童的哭泣聲,屋內的房梁之上懸掛著五根繩子。
而一根繩子上已經掛著一個被吊死的老太太。
而這時就見屋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右手握著一把刀子,左右手各自摟著一個五歲的男孩,與六歲的女孩。
男孩這時哭喊著叫著娘。
而在刀疤臉男人的對麵,站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
女人這時渾身顫抖著,麵前有一把凳子,踩著凳子,就能上吊了。
男人這時用拿刀的手示意女人:“夫人,上吧,你也不想看到這兩個可愛的小家夥,死在這裡吧。”
女人這時哭的稀裡嘩啦,依舊道:“你,你真的會放了小寶與翠兒。”
男人笑道:“會。”
“我,我如何能夠相信你?”
“嗬嗬,夫人,你有的選嗎?”
女人聞言不舍的看著小寶與翠兒道:“你們閉上眼睛,不許看。”
“娘,娘……”
兩個小娃娃撕心裂肺的哭著,男人卻按在他們的肩膀上,讓他們根本動彈不得。
“閉上,眼睛,閉上!”
“娘!”
“聽話!”
女人崩潰的大叫著,她不想看到自己的兒子女兒看到自己上吊的死相。
男人這時也道:“嗬嗬,對,閉上眼睛,要聽娘的話。”
說完男人看向女人道:“夫人,請了。”
女人這時深吸一口氣,壓製著自己的眼淚,踩著凳子,雙手顫抖的握住了繩套。
她再次不舍的看了看身後的兒女,發現兩個娃娃痛苦的閉著眼睛,眼淚狂湧而下。
她把脖子放在了繩套之內,因為恐懼,身體顫栗的更加厲害了。
小刀道:“來,把凳子踢掉。”
女人沒動,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恐懼。
“你看又不聽話了,來小寶,你對娘說,踢掉凳子。”
“嗚嗚……”
五歲的小男孩這時嚇傻了,隻知道嗚嗚的哭。
“說!”
男人繼續逼迫,女人看了一眼男人,眼神中滿是不甘,不舍與仇恨,緊跟著直接踢開了凳子。
呃!
身子懸空,頓時勒的女人直翻白眼,這時她拚命的想要抓住繩子,想要把自己解開,可是怎麼可能,這時的人是使不上力氣的。
呃……
“娘!”
女人就這樣吊著,雙眼翻白,臉色發紫,甚至小便失禁……
兩個小孩就這般目睹了女人被吊死的過程。
發出了令所有人都足以動容的哭聲。
可是男人沒有,男人看著睜開眼睛的小男孩與小女孩道:“哎,怎麼不乖呢,不是說不要睜眼睛嗎?”
嗚嗚……
兩個孩子已經泣不成聲了。
“你看,咱們說好的規矩,你們不遵守,那就沒辦法了,隻能對你們做出懲罰了。”
“你叫翠兒是吧?”
男人看向小女孩,小女孩渾身顫抖,無比恐懼的看著男人。
男人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道:“翠兒,你喜歡弟弟嗎?”
“喜,喜歡。”
“那你想要弟弟死嗎?”
“不,不想。”
“可是你們剛才睜眼了。”
“我們想看看娘。”
“你們想做什麼不重要,可是你們睜眼了。”
女孩沉默。
“睜眼就要受到懲罰,這就是遊戲規則,所以翠兒,你和弟弟誰受懲罰呢?”
女孩這時都快抖成篩糠了。
男人道:“誰呢?告訴哥哥,好嗎?”
“翠兒,翠兒受懲罰!”
“哎,真是個乖孩子。”
“來,你看哥哥多好,繩套給你做的這麼長,你踩上去,對,就跟你娘一樣。”
“來,把頭套進去!”
“姐姐……我怕……”
“小寶,彆怕,閉上眼睛,不要睜開,千萬不要睜開!”
……
小男孩努力的閉上眼睛,絕對不讓一絲光亮照進自己的眼中。
淚水奪眶而去,卻不敢擦。
過了好一會兒,他就感覺有人在拍他。
他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了那人畜無害模樣的刀疤臉大叔。
“我沒睜眼~”
小寶用顫音說著。
刀疤臉道:“嗯,你真乖,可是這一局的遊戲規則是必須睜眼,你閉眼睛了吧。”
“我……嗚嗚嗚……”
“彆哭,男子漢,要勇敢些,算了看你小,哥哥幫你。”
刀疤臉這時抱著小寶,直接套上了繩套……
呃呃……
小寶痛苦的掙紮著,男人卻如欣賞美好的畫麵一般,而就在這時院外響起了一個聲音:“家裡的?”
“小寶?翠兒?”
“人都哪去了?”
“娘啊?”
“怎麼沒人呢?”
王大發滿院找,發現洗衣服的大木盆還在院內,裡麵還有沒洗完的衣服。
心中還在想,這是乾什麼去了。
而屋內,小寶還沒死透,聽到了爹的聲音,努力的想要出聲,手也在往前抓撓著。
男人這時道:“小寶,你爹回來了。”
呃……
小寶仿佛聽到了,又仿佛沒聽到。
而就在這時突然房門打開了,陽光照射進屋中。
刹那,王大發愣在了原地!
隻見在自家的房梁上,從左至右是一個又一個的繩套,而在繩套之上的,乃是他至親至愛的家人。
母親,妻子,女兒,甚至還有五歲的兒子。
這一刻全都整齊的吊在房梁之上,一個個臉色醬紫,伸著舌頭,風一吹,身上的衣服還動了一動。
而這時王大發站在那裡,仰著頭,看著一具具至親之人的屍體。
半天。
“啊~啊~”
他張大了嘴巴,雙手不受控製的抓握著,眼淚嘩嘩的……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一刻他的世界都是崩塌的。
“呦,才回來啊,來,快,這給你留個位置,我趕時間!”
小刀看到王大發回來了,帶著輕鬆調侃的語氣說道。
仿佛這幾條人命在他看來,無關痛癢,無足輕重。
王大發這時才看到小刀,滿眼仇恨道:“你,是你殺了他們!”
“彆激動,是她們自己主動吊上去的跟我無關。”
“我殺了你!”
王大發情緒失控了,瘋了一般的衝了過來,小刀見狀嗬嗬一笑道:“看來不喜歡主動的。”
這時就見他直接抽出一根繩子,熟練的打了繩套。
王大發衝過來了,一拳狠狠的打向小刀,小刀直接閃了過去,順手把繩套套在了王大發的脖子上。
王大發這時又是一拳,而小刀順手把繩子頭扔到了房梁之上。
緊跟著一把抓住了繩子頭,使勁一拉。
呃……
瞬間王大發就感覺脖子一緊,然後雙手死死的抓著脖子上的繩套想要解開。
可是根本解不開,瞬間整個人就被拉了起來。
這時王大發拚命的踢打著腿,脖子被勒的喘不上氣,臉憋得通紅。
可是嘴裡卻喊著:“為什麼,為什麼……”
小刀這時笑著道:“因為你乾了你不該乾的事情啊。”
“我,我都是聽你們的,你們為什麼還殺我……”
小刀:“嗬嗬,誰說聽我們的,我們就不能殺了?彆掙紮,越掙紮越痛苦,就這樣老老實實的死掉不好嗎?一家人整整齊齊的,真是羨慕你們啊~”
呃……
王大發已經快要被勒死了,這時候腿還踢打幾下。
小刀一隻手抓著繩子,眼睛就這般看著,等他死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