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掘地三尺,最後發現整個鐵匠鋪根本沒有地窖或者密室之類的東西。
這一下子可就徹底證明孫鐵錘的清白了,孫鐵錘大怒吼道:“陳九四,你還有何話要說?”
陳解聞言很是淡定的道:“嗯,那看來是你清白的,既然如此,我們就撤了。”
陳解說著就要走,孫鐵錘怒吼一聲,你站住!
一躍跳到了陳解的身前,舉拳就向陳解打了過來,陳解見狀,麵色淡然,果然其木格開口了:“孫師傅,不可莽撞。”
孫鐵錘聞言頓時大怒道:“其木格統領,你看看我這個鐵匠鋪被陳九四折騰成什麼樣子了,我,我必須要個說法!”
其木格聞言道:“要說法,去達魯花赤府要,現在我們要回去複命了,孫師父,你應該知道耽誤了耶律大人的軍令,是什麼後果吧?”
孫鐵錘聞言退後一步道:“好,既然如此,我跟你們一起去達魯花赤府,我要當麵讓達魯花赤為我主持公道。”
眾人聞言,其木格道:“好,那咱們一起回達魯花赤府。”
……
一行人說著一起離開,這群人剛走,這時兩道俏麗的身影落在了鐵匠鋪的屋頂,目送遠去的一群人。
這時其中身穿白衣服的對另一個身穿黑衣服的道:“姐姐,這就完事了?”
韓荷道:“嗯,完事了。”
“那以後這群討厭的牧蘭狗就不會再來了吧?”
韓荷道:“短時間不會再來了,這裡已經搜查一遍,那這裡就洗清了嫌疑,對方不會想到這就是針對他們一場騙局。”
“嘻嘻,剛才孫大哥跟那個登徒子演技都不錯,我都以為他們真的要打起來了呢!”
韓蓮笑嘻嘻的對韓荷說道,韓荷聽了這話道:“嗯,這次這個局的確很高明,那登徒子的確很聰明。”
“與其時刻放著牧蘭人的搜查,不如主動把自己暴露在牧蘭人麵前,如此燈下黑,他們還真的不可能在這麼快的注意到咱們。”
“接下來,咱們就可以在牧蘭人搜查其他的地方,漁幫,漕幫的時候,咱們就可以把軍械做好,然後按照陳九四的方法運出城。”
韓蓮道:“他這個方法能行嗎?”
韓荷道:“應該可以,這個布局,要是我必然想不到他天馬行空的想法。”
“行了,演戲就交給孫大哥與那個登徒子了,咱們還有任務要完成呢。”
說完俏紅顏把臉上的蒙麵巾戴上,韓蓮也把臉上的蒙麵巾戴上了,就這樣兩個女俠直接消失在屋頂之中。
……
其木格帶著陳解一行人再次回到了耶律府。
其木格對陳解等人道:“你等且在門口等候,我去向耶律大人複命。”
聽了這話眾人抱拳道:“是。”
其木格很快來到了耶律的房間。
“主子。”
其木格進屋,見耶律正在拿著一本書在看便叫了一聲。
耶律把書放下,看向其木格道:“哦,回來了,可有收獲?”
其木格聞言立刻道:“主子,並無太大收獲。”
“孫鐵錘好像真的跟軍械沒有關係,我們今日把整個孫家鐵匠鋪搜索了一遍,掘地三尺,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東西,而且孫鐵錘還因為此事跟陳九四打起來了。”
“哦,還有此事?”
耶律一愣,看向其木格道:“詳細說一說。”
其木格聞言道:“是,是這樣的……”
把事情的詳細說了一遍。
“孫鐵錘跟著咱們回來,說要找您給他一個公道,您看?”
其木格把事情說了一下,耶律聞言道:“嗯,孫鐵錘的確需要安慰一下,畢竟隨著北方戰事頻發,武器的需求量日益增加,若是孫鐵錘能夠幫助朝廷製造兵器,也能幫著對付北方的紅巾匪徒。”
其木格聽了耶律的話道:“是,既然如此,那我把他叫進來。”
“嗯,不過也不急於一時,你剛才欲言又止,你想說什麼?”
其木格略頓道:“是這樣的,就在咱們整合人馬準備搜查孫鐵匠的鐵匠鋪時,南霸天麾下有一護衛突然逃離了現場,不知所蹤……”
“嗯?你是懷疑南霸天與孫鐵錘勾結?”
耶律皺起眉頭,其木格道:“屬下隻是一個猜測,並無真憑實據!”
耶律道:“嗯,這件事南霸天如何解釋?”
其木格道:“屬下並未追問。”
耶律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把孫鐵錘請進來。”
“是!”
其木格出去找孫鐵錘了,耶律這時揉了揉自己的鼻梁,目光略微凝實,心中盤算這件事,南霸天手下的人突然離開,這也太突然了。
南霸天回去通風報信嗎?
耶律搖了搖頭道:“不能,南霸天雖然野心勃勃,可是並不是愚笨之人,他怎麼可能傻到去跟拜火教勾結呢?”
“不對,也不是不可能,這老家夥一直在盤算著獨立,自己要不是在白虎堂設計人馬對其進行壓製,恐怕,他早就獨立壯大了,對我不滿從而聯合拜火教也是有可能的。”
“可是就算他聯合拜火教,怎麼傳送一個信號會出如此大的紕漏,竟然讓其木格抓了個現行呢?被人栽贓?”
“不過也有可能事發突然,他沒有辦法,隻能鋌而走險……”
耶律腦袋裡飛快的盤算著,雖然他是不相信南霸天會愚蠢到犯如此錯誤,可是懷疑的種子還是種下了。
而當懷疑的種子種下了,那麼他們二人的關係,就回不到過去了。
就好像一個完美無瑕的碗,上麵突然多出來一道內裂,雖然不影響使用的,但是終歸不是曾經的那個碗了。
而這一切就是陳解需要的。
那一日小虎說的很對,隻要耶律還是支持南霸天的,自己就很難搞垮南霸天。
而想要真正的搞垮南霸天,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讓耶律對南霸天徹底失去信任。
而失去信任的第一步就是猜疑。
用一個花了無數心血,用了半年多心血打入南霸天護衛隊的棋子,換耶律的猜疑,陳解無疑是血賺的。
隻要猜疑出現,那麼就永遠不會消失,它就向一個樹苗,隻會茁壯成長,而不會消失。
這一句,陳解玩的是:人心!
“孫鐵錘見過耶律大人。”
孫鐵錘很快進了屋子對耶律行禮。
耶律看到他頓時笑道:“老孫不用如此客氣,你我也是老相識了,當年要不是你第一個找上我,我都不知道該如何在沔水立足,說起來,你對我是有恩的啊。”
孫鐵錘連忙抱拳道:“大人折煞在下了。”
耶律笑著走過來道:“你的事情我都知道,委屈你了。”
“大人,我……”
孫鐵錘有些不知所措,耶律道:“唉,其實你我都是老朋友,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誰勾結拜火教,你都不能,可是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懷疑對象就有你,我一想你肯定沒有問題啊,而且你是我的人,先查你,才能服眾,才能查彆人,你懂我的意思嗎?”
“在下明白!”
孫鐵錘道:“我是大人的人,查了我,再查其他人,彆人才沒話說。”
“哎,對了,老孫啊,你能這麼想,我很開心啊。”
“不過這件事的確是讓你受委屈了,而且你那鐵匠鋪也受到了損失,其木格!”
“屬下在。”
“讓九四進來。”
“是。”
說著,其木格就讓陳九四進來,陳九四立刻抱拳道:“耶律大人。”
耶律板著臉道:“九四,你這次做事過分了,難怪人家孫掌櫃的有意見,你過來給孫掌櫃的道個歉。”
我?
陳解心中早就知道會如此,不過還是表現很吃驚,耶律連忙給過來一個眼神,意思聽安排。
陳解見狀立刻抱拳道:“是,孫師傅,今日之事是九四不對,九四給你賠禮了!”
陳解躬身彎腰,行了一禮。
孫鐵錘見狀冷哼一聲:“哼。”
耶律見狀道:“哈哈,好了,好了,你們都是我的左膀右臂,一點小事莫要鬨得不開心,就看在我的麵子上吧。”
耶律說完,陳解與孫鐵錘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一種計劃成功的喜悅,最起碼暫時騙過了耶律。
“耶律大人,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能不識抬舉,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孫鐵錘看著耶律說道,耶律聽了這話道:“好,老孫還是如此明辨是非,九四!”
耶律看向陳解,陳解直接抱拳道:“耶律大人。“
“拿兩千兩銀子給孫掌櫃的,以表心意。”
“是。”
陳解這時候直接順著耶律的話來說。
如此事情做完了之後,耶律道:“行了,今日事情差不多了,就不留飯了,你們先走吧。”
陳解與趙鐵錘齊齊向耶律拱手,退出來了房間,而就在陳解他們退出房間的時候,正好看到南霸天走了進來,陳解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笑意,一閃而過,不過還是被南霸天捕捉到了。
南霸天頓時眉頭一皺,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過陳解也不跟他說話,隻是留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轉身離開了耶律的屋子。
耶律這時背著手看著窗外,南霸天進來立刻抱拳道:“見過耶律大人。”
耶律背對著他,也不看他,也不搭理他。
南霸天行禮半天沒人理會自己,就感覺心臟突突直跳,沒辦法再次拱手:“屬下南霸天見過耶律大人。”
聽了這話,耶律才轉過頭,上下打量了一下南霸天道:“南幫主,咱們認識也有十年了吧?”
南霸天道:“十年整。”
耶律道:“我待你如何?”
南霸天道:“自然是恩比天高。”
“那你為何要背叛我啊?”
耶律厲聲質問,聽了這話南霸天一臉懵逼道:“大人我冤枉啊,我何時背叛大人了?”
耶律看向南霸天道:“哼,你沒背叛我,為何要勾結拜火教,意圖謀反啊?”
“耶律大人,天大的冤枉啊,我,我何時勾結拜火教,還敢謀反了,大人,在下萬萬沒有啊,請大人明察!”
“嗬嗬,還不承認,好,既然如此,我且問你,今日之事,你如何解釋?”
“今日?”
南霸天一臉懵逼,緊跟著想到了今日那個逃跑的護衛,南霸天道:“耶律大人,我,我是受栽贓的啊,那,那護衛到底去做什麼,我,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嗬嗬,很好,倒是推得乾淨,那我幫你想想?”
耶律冷聲道,南霸天道:“大人,我……”
“閉嘴,你先聽我說,你是不是跟拜火教勾結了,而且還倒騰軍械了,今日九四一說要查軍械製造,你慌了神,就派人去通知拜火教中眾轉移現場,以圖蒙混過關啊!”
南霸天臉色立刻蒼白了:“我,我沒有啊!”
“那,那護衛真不是我派出去的,這,這她媽有人陷害我!”
南霸天急的都爆粗口了,不過很快他腦海裡浮現了一個畫麵,陳九四剛才那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九四,沒錯,就是她媽的陳九四陷害我!
南霸天瞬間眼睛都紅了,恨不能立刻找陳九四算賬,這時急切的對耶律道:“耶律大人,是有人陷害我,不,不是有人就是陳九四,是陳九四他陷害我啊!”
“您是知道的,我跟陳九四有仇,他手下的那二十八個護衛就是我弄死的,可是大人我絕沒有勾結拜火教啊,我也不敢勾結拜火教啊!”
“今日之事定然是陳九四誣陷我,我乃是冤枉的,他,他就是想要報複我啊!”
南霸天徹底慌了,這時候慌不擇言。
耶律眯縫著眼睛看著南霸天道:“哦,你的意思是陳九四故意陷害你了?”
“對,對,就是陳九四他陷害我,他恨我殺了他的二十八個護衛,所以故意算計我的,而且,而且屬下懷疑。”
耶律道:“你懷疑什麼?”
“我,我懷疑,陳九四才是那個勾結拜火教之人!”
“有證據嗎?”
耶律看著南霸天,南霸天道:“目前沒有。”
“沒有證據你就胡亂指正,這可不好啊!”
耶律看著南霸天,南霸天道:“大人,你給我一個機會,我肯定,肯定把陳九四的尾巴揪出來,他,他絕不是什麼好人。”
耶律聞言看著南霸天道:“我能信你?”
南霸天道:“耶律大人,我們認識十年我為您也做過很多事情,其中有幾次還是跟拜火教有關,我若是拜火教的人,怎麼還會殘殺自己人呢?”
耶律眯縫著眼睛道:“那可沒準,拜火教中互相殘殺,從而博取朝廷官員相信的可不再少數!”
“大人,你信我,我絕對不是,我對天發誓。”
耶律擺擺手道:“嗬嗬,不用發誓,我信你。”
“謝大人。”
南霸天見耶律不用自己發誓,鬆了口氣,不過這口氣還沒有出完,耶律便開口道:“不過,我雖然相信你,你卻要證明你自己。”
“證明?如何證明?”
耶律道:“你說,你不是拜火教的同黨?”
“絕對不是!”
耶律道:“很好,那就幫我把這批拜火教的妖人抓了,還有重點的是這批軍械,一定要給我繳獲回來,絕不能流落北地的反賊手裡,能做到嗎?”
“這!”
南霸天頓時一臉為難。
抓拜火教妖人,還要繳獲軍械,這哪一樣都是要把拜火教得罪死的節奏啊。
他南霸天混江湖,主打一個八麵玲瓏,現在跟拜火教死磕?
這將來要是拜火教殺入沔水,他該如何自處啊,這時他太糾結了,咋辦,答不答應啊。
耶律見他竟然遲疑了,眉頭一皺,看著南霸天道:“南幫主,怎麼有問題,還是說你真的跟拜火教勾結了?”
說完這話,耶律的眼睛殺氣彌漫,就算南霸天也都感覺巨大的壓力。
那不是武功上的壓迫,而是官威上的壓迫。
現在他真是騎虎難下啊,若是不答應,怕是耶律現在就能把他拿下了,而他這時轉頭,就看到耶律的頭號打手,其木格已經站在了不遠處,這時手中的刀已經隱隱出鞘。
一副隻要自己不答應立刻就砍死自己的節奏。
想著南霸天深吸一口氣,知道他已經沒得選了,這個任務自己是不想接也得接了。
“耶律大人,這個任務在下接了,保證一月之內抓獲拜火教的妖人,繳獲他們製造的軍械。”
“半個月。”
耶律聲音清冷的給出了時間限製,南霸天一愣,緊跟著抱拳道:“是,半個月抓到拜火教妖人,繳獲拜火教支援北地的軍械。”
耶律聞言道:“如此甚好,你回去準備吧。”
“是!”
南霸天都快哭了,抱拳出門正好看到了門口站著的陳解,他正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南霸天再也忍不住了,對著陳解怒吼道:“陳九四,你她媽陰我!”
說完一掌直接拍向了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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