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達魯花赤府。
其木格看著離開的南霸天目光微凝道:“主子,您就這麼相信他能幫助咱們找到軍械?”
耶律喝了口茶水道:“能。”
其木格一皺眉道:“若是找不到呢?巡察使下來,咱們如何交差,這件事已經被捅到巡察使那裡了!”
聽了這話,耶律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道:“若是找不到,那他就是拜火教的負責人,這次事件就是他策劃的。”
“啊?主子您要舍棄南霸天?”
耶律看了看其木格道:“嗬嗬,一個廢物,留著乾什麼?”
“堂堂一幫之主,被一個堂主玩的如此狼狽,簡直無能,還有他最近時間的行為太過怪異,我都覺得有問題,不過現在的重點是找到那批軍械,我隻能聽之任之,不方便,對其嚴格調查,否者,今天的事情我能這般輕易放過他?”
“主子,您是說,您也不相信南霸天是清白的?”
其木格看著耶律,耶律嗬嗬冷笑道:“清白,漢人有清白的嗎?我隻是還需要他做事而已,若是這十五天之內,他找不到軍械,或者被發現更大的問題,那麼……”
耶律起身對其木格道:“調二百黑騎進城。”
“是,屬下明白。”
其木格躬身行禮,表示明白,他是真的明白了。
南霸天的利用價值已經不多了,他的地位已經被動搖了,而且還有那麼多的黑點沒有解釋清楚,導致現在半個城的人,都說南霸天可能跟拜火教有勾結。
你想想巡察使要是到了,半個城都說南霸天勾結拜火教,而耶律卻嘴硬南霸天沒有。
那耶律能得到什麼好下場?
可以說,除非南霸天真的能夠把那批軍械找到,並且抓住拜火教的妖人,用人頭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不然這個黑鍋隻能由他來背了。
至於說南霸天身上還有利用價值,比如他沔水第一人的武力值,對不起,那真的不值一提。
在耶律的眼裡,化勁高手,隻不過是一群厲害一點的手下而已,不到氣血抱丹境,那都是螻蟻,當然就算到了氣血抱丹境,在強大的朝廷麵前,也要乖乖的跪地祈降!
朝廷就是耶律最大的底氣,至於說一個地方幫派,幫主,那在他的眼裡,不過是個小人物而已,可以隨意放棄,不用有絲毫的顧忌。
……
漁幫總舵!
南霸天平安的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看著鼻青臉腫的秦鷹,不由開口道:“秦鷹,你還真是廢物啊,這點小事都辦不成?”
秦鷹聞言眼神之中有一絲怨毒,不過很快還是跪在了地上道:“幫主,屬下無能,請幫主責罰!”
南霸天道:“哼,算了,這一次就不說這些了,另外你通知城裡的商戶,沔水河將繼續封最少半月,若想運貨來找我,價錢還是百分之五十的利潤,當然他們要是不服氣可以去找耶律大人告狀。”
“若是告不下來我,那就乖乖交錢。”
聽了這話,秦鷹躬身道:“是幫主,屬下立刻去辦。”
看到這一幕,唐子悅道:“大人,這,咱們就不收斂一些嗎?”
南霸天一愣看著唐子悅道:“收斂?收斂什麼?有什麼好收斂的,這事已經捅出去了,還能比現在情況更壞嗎?放心,沒事,通知下去,就按照我說的辦,給我告訴那些商家,這十五天之內,不交錢,一粒沙子也彆想運出沔水縣!”
聽了這話,秦鷹抱拳退下,到了外麵秦鷹看了看身後,眼神是無比的深邃,緊跟著腳步不停繼續前行。
唐子悅見秦鷹離開了,看著南霸天道:“幫主,今日耶律大人已經給在咱們警告了,咱們繼續我行我素,我怕耶律大人會對咱們不滿啊!”
南霸天聽了這話看了看唐子悅,不由覺得自己這個軍師如此幼稚呢?
耶律現在沒跟自己翻臉的原因,就是指望自己找到那批軍械,隻要找到軍械,他們還能維係表麵上的和平,當然若是不能找到軍械,那麼對不起,他將會成為耶律拋棄的棄子。
所以他現在是生死一搏了,因此除了軍械,現在他對任何事情都不用抱有一絲一毫的期待。
至於說他繼續靠著漕運掙錢,掙錢就掙錢了,耶律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他不會在這個時候跟自己糾結這點利益的。
而且這個溝槽的,還把最大的利益拿走了,自己賺了六萬兩,他拿走四萬兩……
南霸天平靜了一下心情,緊跟著對唐子悅道:“子悅啊,行了,事情已經基本解決了,咱們也沒有其他事情了,既然如此,伱就先下去休息吧,至於其他事情,我會解決的。”
“可是幫主!”
唐子悅看著南霸天說道,南霸天笑著道:“行了,去吧。”
唐子悅見南霸天執意趕自己走,他也沒辦法了,隻能行禮,告退。
看著唐子悅離開,南霸天拍了拍手,很快從內堂裡出來了一個身穿黑衣,長相普通的中年男人,他是南霸天培養的死士統領。
男人對南霸天行禮道:“幫主!”
南霸天看著他道:“北山鐵礦的事情搞得如何?”
男人道:“啟稟幫主,按照您的吩咐已經開始打造了,隻是還需要時間。”
南霸天道:“嗯,最少還有十天時間,十天之內能不能打造完成?”
男人道:“若是按照幫主說的數量,有些困難,這箭頭打造起來,想要達到軍用標準,很費力氣。”
南霸天道:“誰說非要達到軍用標準,降低標準呢?”
男人聞言道:“若是做工粗糙一些,十天時間應該夠用。”
南霸天道:“好,再給你們十天時間,做工不需要太精細,拜火教一群反賊,他們做東西太精細也沒人信啊,另外數量上也不用卡的那麼死,能有八成就夠了。”
“是幫主,那肯定可以完成任務。”
南霸天道:“那死士呢?”
男人道:“幫主放心,死士已經準備好了,都願意為幫主赴死。”
南霸天道:“好,都是好樣的啊,隻是這次委屈他們做拜火教的反賊可惜了啊。”
男人道:“他們存在的使命就是為幫主赴死,不可惜。”
南霸天道:“好,那北山那邊的事情交給你處理,另外給派一些人過來,幫我把我密室內的一些財寶轉移走,若是中間再有差池,我也好離開。”
“幫主,您要逃?”
南霸天道:“胡說,什麼叫逃,我那叫轉移,行了,你去辦吧,注意隱秘一些。”
“是。”
男人說完拱手,起身看著南霸天道:“幫主,還有什麼吩咐的嗎?”
南霸天聽了這話,稍微沉吟了片刻道:“夫,夫人有消息嗎?”
聽了這話,男人沉默了,許久道:“目前並無消息。”
南霸天長歎一口氣道:“繼續派人找,一定要幫我把夫人找回來。”
“是。”
男人退下了,南霸天這時抬頭看看天空道:“婉兒,你在哪啊?”
……
沔水城南,一個很小的胡同裡,陳解緊張的看著麵前的白文靜,這時就見白文靜麵色淡然,手按在麵前女人的脈搏上。
半天鬆開手,站了起來。
“如何師父?”
陳解看向了白文靜,白文靜沉默了片刻道:“胎息平穩,健康得很。”
“呼~”
陳解鬆了口氣,這時坐在椅子上的黃婉兒也起身感謝白文靜,這個女人不瘋的時候,也是很知書達理的。
白文靜伸手製止道:“有身孕在身,這些俗禮,就免了吧,好好養胎為好。”
聽了這話,黃婉兒道:“謝謝白師父。”
白文靜拿過藥箱,順手開了一個安胎補氣的方子道:“抓點藥,平時補一補。”
陳解立刻道:“是,我這就安排人抓藥。”
白文靜道:“行了,你們有話就說吧,我就先走了。”
陳解道:“師父我送你。”
說著,二人轉身向西屋走去,打開西屋的房門,裡麵有一個密道,這是陳解設置的安全屋。
正常情況下,院子外的大門是不開的。
來往走人,全從這西屋離開。
陳解買的這套房子,從西屋地下走,可以直接通向另外的一條街,如此,來往的人隻會看到,他們是從另外一條街的一個酒鋪出來。
卻不知道那酒鋪的地下通道,可以通到這個小院。
陳解送白文靜到了地道,白文靜看了看陳解道:“她肚子裡的孩子被藏紅花的毒素衝了一下,這時候安胎很重要,剛才我沒說,最好是能七天查一次,或者直接接回府裡養著。”
陳解聽了這話看著白文靜道:“師父,我也想啊,可是她死活不願意回府啊,所以還得勞煩師父多跑幾趟。”
白文靜聞言歎了口氣道:“如此也好,雲錦那丫頭也懷孕了,要是把她接回府,雖然雲錦那丫頭不能說什麼,但是心情不好,也容易導致受胎不穩,哎……”
白文靜再次歎了口氣看著陳解道:“你啊,造孽啊!”
陳解被師父教訓了,也隻能陪著笑道:“師父教訓的是。”
白文靜道:“我說的話,彆跟她說,讓她那個丫鬟定期熬製我開的安胎藥,注意休息,以及情緒上的太大波動,就沒有什麼大問題,我七天後再來看看情況。”
陳解立刻拱手道:“辛苦師父了。”
白文靜沒說什麼,而是轉身離開,下了地道,從另一條街的酒窖走出來,被迎接的白虎堂小弟接走,順道抱了兩壇子酒。
出門上了馬車就走了。
而外麵幾個漁幫盯梢的互相看了一眼,也都離開了,心中嘀咕,這白郎中酒量挺好啊,七八天就過來買兩壇子酒……
送走了白文靜。
陳解回到了院子中,黃婉兒坐在藤椅上,摸著自己的肚子道:“陳郎,咱們的孩子沒事吧?”
陳解一愣,對著黃婉兒笑道:“胡思亂想什麼呢?沒事。”
黃婉兒道:“不用騙我,白師父剛才的眼睛都告訴我了,我這孩子,是不是因為我吃了那藏紅花,有什麼隱患啊?”
陳解這時蹲在黃婉兒身邊,用手摸著她的肚子道:“嗬嗬,彆胡思亂想,我師父說了,沒事,隻要定期喝安胎藥就行,咱們的孩子一定可以平安降生的。”
“不過婉兒,你能不能跟我回府啊,你在這裡,我總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我怕出意外。”
陳解再次勸說黃婉兒,黃婉兒搖了搖頭道:“我聽說蘇姑娘也懷孕了?”
陳解道:“是啊,你們一起做個伴?”
黃婉兒搖頭道:“不,我就不去添堵了,我就在這裡挺好,而且最近你正在跟南霸天鬥個你死我活,我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分心。”
陳解道:“沒事的,我應付的過來。”
黃婉兒自從懷孕之後,這個情緒也穩定了許多啊,終於像個正常的女人了。
黃婉兒看了看陳解,伸手從自己的懷裡掏了掏,然後掏出來一個玉環。
遞給陳解道:“這是我們黃家的傳家寶,我嫁給南霸天的時候,我那絕情的父親為了巴結南霸天,給我的,我一直帶在身上,據說能夠保人平安,送給你吧,陳郎,你跟南霸天鬥一定要注意自己安全,我希望你可以陪著我把咱們的孩子生下來。”
陳解看著黃婉兒遞過來一塊上麵有血沁的漂亮玉環,一看就是價值不菲,並且絕對是孤品級彆的。
陳解對這個玉環有印象,一直掛在黃婉兒的脖子上,那些瘋狂的日子,陳解看過無數次這玉環在那潔白的玉頸上上下晃動,起起伏伏,印象深刻。
“給我了!”
陳解看著黃婉兒。
黃婉兒點頭道:“嗯,送你了,有它在就像我在身邊一樣。”
陳解聞言輕輕頷首道:“嗯,知道了。”
陳解收下了這玉環,緊跟著看著黃婉兒道:“等我,很快我就能把南霸天乾掉,到時候,我八抬大轎接你回府。”
黃婉兒笑道:“好啊,我等你。”
陳解又跟黃婉兒說了會話,陪了她一會兒,孕期的女人,一定要照顧好她的情緒。
兩個人就這樣,聊著天,彼此居之親昵,不過都沒有做出出格的事情,畢竟,孩子重要啊。
直到快到傍晚了,陳解這才從這裡離開。
到了外麵,從酒鋪的酒窖裡出來,飛上房頂,躲避人群,找個僻靜的地方下來,走著回家。
一個人走在大街上,普通的沔水百姓並不認識陳九四,畢竟他今天穿的很樸素,另外向他這樣的人物,也不是這些老百姓能輕易見到的。
這樣一個人走在大街上,看到有賣糖葫蘆的,陳解就買了三串,等回去給睿睿他們吃。
陳解買了糖葫蘆,沿街行走,走了大約半條街,突然聽到了一聲響亮的女生:“老板,來兩間上房,好酒好菜都上來!”
聽了這聲音,陳解本來是沒在意的,可是突然想到了什麼,腳步忍不住停了下來!
然後轉身看向那個客棧的門口。
就見一個牽著白馬,一身富家公子模樣的膚白貌美的帥哥對客棧的小二說道。
而他身後站著三個人,長相幾乎是一模一樣,應該是三胞胎。
打扮卻不一樣,一個手持長劍應該是個劍客,一個身子略顯肥胖,但是太陽穴鼓著,臉色微微發紅,應該是個內功高手。
還有一個手大腳大,臂展很長,看樣子應該是練得外家功夫。
這三人站在那位膚白貌美帥哥身後,眼睛銳利,一看就是精兵強將,不是一般地方出來的。
很警惕,隱隱在保護這位富家公子哥。
陳解見狀停下了腳步,摸了摸自己的臉,覺得沒問題,也向那家客棧走去。
因為他認出了這個膚白貌美的帥哥是誰!
遙記當年,仙桃村某地窖之中,自己還跟其有一麵之緣,雖然過了一年,可是陳解還依舊能認出她。
沒錯,那個被倪文俊綁架的汝陽王郡主,趙雅,牧蘭名字:雅雅帖木兒!
她被救出來了嗎?不知道倪文俊大哥如何了。
陳解這樣想著,低頭看到了自己手上,虎口處有一個牙印,雖然很淡,但是也微微皺眉,回頭問問師父,有沒有去疤痕的藥,雖然那次是帶著麵具進去的。
不過這種疤痕還是很容易暴露身份的。
想著,陳解跟著趙雅一行進了客棧。
古代客棧,一樓賣飯,二樓是住宿的地方,看過同福客棧的格局吧,基本差不多。
“這位客……”
小二本來準備招呼陳解,可是一見到陳解頓時愣住了,因為這個客棧是有白虎堂股份的。
白虎堂現在的資產結構可是非常良性的,除了維持暴力機構,底下的弟子之外。
陳解還把從食鹽上賺的錢留出了一部分,作為投資基金。
沒錯,白虎堂最近一年可是做了很多投資的,城裡很多優質項目,陳解都入股,而這些老板,也都或者願意,或者無奈的接受了陳解的投資。
因為陳解一手握著近千人的白虎堂,一手握著大量的現金流。
如果陳解看上一個生意,會讓專人去談,願不願割讓一些股份,願意,陳解就投資,順便分紅。
不願意,陳解就利用自己手裡的錢,在你家店旁邊開一家一模一樣的店,賣一模一樣的東西,並且比你便宜。
這些小老板能有多大的現金流啊,而陳解不好意思有的是錢,賠本也賠的比小老板久一些,很快小老板就乾不下去,倒閉了。
這時陳解花點錢,就能把他挖過來,給自己當職業經理人,給自己賺錢。
如此利滾利,模式套模式,一年下來,沔水縣很多產業都有白虎堂的股份。
而這一招,陳解是根據前世某些大公司的經驗複製的,雖然無恥,但是好用啊。
而且對於這些商人,老板,陳解也並沒有趕儘殺絕,可以說,他已經很仁至義儘了。
而這個店,陳解就有三成股份。
小二一眼就看到了陳解:“陳爺~”
“噓~給我安排一個靠近那四個人的雅座。”
“得了,小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