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予一臉囂張,漫不經心偏了偏脖子,抬手抓住迎麵而來暗器。
墨鏡?
敢暗算?
他眼神冷峻,撩著眼皮想看看到底是誰急著投胎找死。
“?”
就這一眼,身上混不吝的囂張勁兒一下就磨平了,沈清予一秒變臉,快步跑上前,小心翼翼攙扶。
“怎麼是你?沒事吧?”
薑花衫抓著他的胳膊,“你說……”
她臉色微變,捂著嘴扶著大黃蜂,“噦!”
“小花兒……”沈清予忍著惡心給她順氣,發現她隻是乾吐,立馬跑回車裡拿紙巾。
周宴珩從反光鏡裡看了一眼,思忖片刻解下安全,拎了瓶水走下車。
沈清予立馬找到了發泄口,“周宴珩,你怎麼開車的?”
周宴珩挑眉,“這話該我問沈少爺,眼神不好就去看醫生,連自己妹妹都認不出跟我麵前狗吠什麼?就你剛剛那做派,我但凡脾氣差一點,副駕駛的人在不在都另說。”
沈清予臉色難看,一下堵的慌。
他早認出了前麵的大黃蜂是關鶴的新車,超車平行時他也看見了駕駛位坐的周宴珩,但當時副駕駛的人戴著帽子和墨鏡,就一秒的時間他根本來不及看清楚,所以才鬨出這種烏龍。
竟然不回嘴?周宴珩抬眸,略有深意看向薑花衫。
“看來鯨港嫡公主還真不是隨便叫叫的?”
“噦——”
薑花衫一邊吐一邊翻白眼,“水。”
“哦。”
沈清予正準備去車裡拿,周宴珩擰開瓶蓋,搶先一步送到薑花衫跟前。
“拿著。”他怕自己犯惡心,眼睛故意看向彆處。
薑花衫此時也顧不上是誰的水,一把接過猛地大灌一口又吐了出來,周而複始直到一瓶水用完,才感覺人恍了過來。
“小花兒,紙。”
沈清予察言觀色,一看水瓶空了立馬遞紙。
薑花衫斜眼看了他一眼,二話不說拿著空瓶對著沈清予的腦門咚得一下砸了過去。
“沈清予,我要告訴爺爺,你不但偷溜出去跟人飆車,你還想謀殺我!”
周宴珩雙手抱胸,轉頭看向沈清予。
沈清予一點脾氣都沒有,“祖宗,我又不知道你在車上?沒事吧?有沒有受傷?要不要去醫院?”
周宴珩眸中閃過一絲興味,沈清予的脾氣出了名的又壞又瘋,從剛剛開車撞他就可以窺見一二,沒想到竟然可以容忍薑花衫至此。
薑花衫拿著空瓶又咚了一下,“你是不是因為護手霜的事在報複我?”
“……不是。”沈清予又想生氣又氣不起來,淡淡瞥了周宴珩一眼,一把搶過她手裡的空瓶,“沒完沒了是吧?我還沒問你呢?大晚上的,你不在自己房間睡覺,跑出來鬼混什麼?”
“鬼混?我……”
不等薑花衫說完,沈清予忽然發現自己抓到了一個驚天破綻,一下反應過來,轉頭打量起周宴珩,“你們怎麼會在一起的?”
薑花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