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問你,”沈清予再次打斷,漆黑的眸光燃著幽火,不動聲色看著周宴珩。
周宴珩扯著嘴角笑了笑,“你有什麼立場問我?當哥哥的就可以隨意乾涉妹妹的自由嗎?我怎麼不知道?還是就你們沈家這樣。”
沈清予臉色瞬間陰沉,“周……”
“周宴珩,你閉嘴!”薑花衫脾氣更大,搶過沈清予手裡的空瓶對著周宴珩的臉拽了過去。
“我們沈家家風清正,還輪不到你個變態指責,哥哥關心妹妹有什麼不對?心思陰暗看什麼都陰暗,你趕緊找個地方陰暗爬行吧!”
周宴珩冷不丁被打臉,懵了一下轉頭瞪向薑花衫。沈清予反應過來,立馬擋在薑花衫麵前。
“你凶什麼凶?”薑花衫根本不怕他,從沈清予身後探出頭挑釁,眼睛瞪的更大。
沈清予知道周宴珩的手段,擔心薑花衫吃虧,輕輕拍了拍她的額頭,“我來處理。你去車上等我。”
薑花衫凝目在兩人之間轉悠了一圈,觸及到周宴珩的深眸時,她甜甜笑了笑,隨即一個優雅的轉身,步調輕快上了沈清予的車。
等她關上車門,沈清予側頭瞥了一眼,眼神冷峻,“她不是蕭瀾蘭,沈家也不是蕭家,你最好彆招惹她。”
周宴珩扯了扯嘴角,眼底的笑意漸漸有了銳氣。
蕭瀾蘭養傷期間,周國潮領著周宴珩一起去醫院探望蕭瀾蘭。
周家的意思很明確,那日周宴珩之所以任由彆人奚落蕭瀾蘭,是因為不滿她為了自保想拖周家下水。
蕭啟一開始不信周宴珩的一麵之詞,可後來b超報告顯示,蕭瀾蘭並沒有懷孕。她撒謊了,也就是說,蕭瀾蘭想利用孩子製造輿論逼迫周宴珩就範成了事實依據。
不僅如此,周家還給出了一段錄像,裡麵清楚記錄黃謠出事前一日,蕭瀾蘭去藝術樓找周宴珩,兩人在房門前拉扯了一會兒,周宴珩不堪其擾轉身離開。蕭瀾蘭被拒絕後傷心大哭,之後又來了幾個男生,他們好心勸了幾句,蕭瀾蘭便跟著一群人進了房間,沒多久房間裡就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
見狀,蕭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霸淩弱小,殘害手足,現在又加了一條淫亂失德,簡直罪不可恕。
周家人一走,他便叫嚷著要殺了這個給家族蒙羞的不孝女。
沈娥擔心蕭瀾蘭被打死,又顧及家醜不可外揚,情急之下給沈淵和沈清予打了電話求助,兩人趕到時,蕭瀾蘭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
但這次,她怎麼都沒有低頭,一直拽著蕭啟的褲腳說自己是被冤枉了。
但她是狼來的孩子,沒有人再相信她,就連沈娥也隻是哭著求她趕緊認錯道歉,最後,蕭瀾蘭隻能眼睜睜看著那匹惡狼吃掉自己所有的小羊。
沈清予曾親眼目睹周宴珩是怎麼毀掉的蕭瀾蘭,所以他絕不允許這個臟東西靠近薑花衫。
“滴——滴——”
一陣急促的鳴笛聲驟然響起。
薑花衫從車窗探出頭,“你們倆眼神都拉絲了,是要談戀愛嗎?”
“……”
原本一場不甘示弱的對視被她這麼一描述,畫風都不對了,周宴珩嫌棄,沈清予晦氣,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她。
“哦豁。”薑花衫壓了壓帽沿,默默關上窗。
沈清予頭疼,抬眸瞥向周宴珩時又變得盛氣淩人,隨手將手裡的空瓶對著大黃蜂的車頂拋了過去。
“聽明白了就滾吧。”
空瓶沿著車身流線一路滾到了前防風玻璃,最後卡在了雨刮器前。
夜幕中,黑車大燈驟亮,紅色的蛇眼燈仿若巨獸忽然睜眼。
周宴珩不適眯了眯眼,隻見眼前酷似霸主的‘黑夜之聲’一個老年倒樁,慢悠悠回正身體,然後邁著30邁的‘老寒腿’慢悠悠開始爬坡。
“……”
周宴珩舌尖頂邊腮,活生生被氣笑了,他剛剛竟然被這麼個傻逼威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