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酌樂了,“是誰教你們這樣互相傷害的?”
他從地麵刮了點碎雪,邁開腿就往裴瀾鶴那邊走。
“哥,”裴瀾鶴縮了下脖子,“彆搞我,我還要帶隊參加比賽的,不能感冒。”
他說的是實話,大家都忙著實習時裴瀾鶴帶著幾個同學自主創業,這次是帶著團隊來北三城參加競標賽的。
這次的競標賽對他們團隊來說特彆重要。
“哇,”靳酌拍掉手裡的雪,“好金貴的身子啊裴神!”
裴瀾鶴鬆了口氣,“…包金貴的。”
直到溫熱的後脖頸被他冰涼的手心拿捏,裴瀾鶴陡然成了隻被提溜著後頸的貓,一動不動的,“哥…冰。”
靳酌要笑不笑的,“我也是,好冰~”
謝遲和江應淮在一旁看戲,“這波純純屬於血脈壓製了!”
“鶴兒在酌哥麵前是真乖啊!”
“不乖行麼?”裴瀾鶴揉了下後脖頸,“從小沒少挨欺負。”
靳酌笑了,“你小時候老哭,吵的要命。”
裴瀾鶴小時候特彆愛哭,但自從裴老夫人離世後,他就沒流過眼淚了。
就連後來裴老爺子離世,他也沒為親爺爺流過眼淚。
他母親為了生他死在了手術台上,他剛出生時裴青渡就很不待見他這個兒子。
後來裴瀾鶴被裴老夫人抱回了家,正好遇見裴青渡鎖住了他和妻子的婚房,此後人也住在了公司裡。
裴老爺子是個工作狂,也是個不顧家的。
裴家隻有裴老夫人愛裴瀾鶴。
他是奶奶養大的,全部的眼淚都哭給了奶奶。
幾人帶著行李去了酒店。
靳酌在收拾行李箱的物品,將衣服都理好掛進衣櫃裡,他們這次要在北三城待上半個月,過年時才回京禾。
他掛好衣服後去衛生間找秦迎夏,隻見小姑娘踩著小板凳在照鏡子。
見到他來,率先笑了。
“酉酉,我懷疑這個小板凳是專門給我準備的…”
酒店裡的鏡子太高了,秦迎夏的身高不算矮,卻隻能照到半張臉。
隻能說北三城的人均身高在一米七五以上。
靳酌見她這樣實在滑稽,斜靠著門框笑出聲。
“踩穩點,彆摔跤了。”
他走過去扶住她的腰,“我抱著你?”
秦迎夏搖頭,指尖沾了點口紅在唇上抹了下,“快塗好了,馬上…”
她就需要補個口紅,之前的口紅還不是被眼前人給親掉的。
等兩人從衛生間出來,秦迎夏猛地看見自己開著的行李箱,“…我的衣服你都掛好了啊?”
靳酌在洗手,聞言嗯了聲。
秦迎夏走到行李箱,伸手摸了下隔層,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
靳酌還沒發現這個。
不然她真的要找個地縫鑽進去…
“找什麼呢?”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