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備倒是齊全,可擋不住誌強的牛蹄和牛角。”
“有人和我打賭嗎,這家夥絕對活不過今晚!”
牛棚外喧嘩一片。
許多牛倌更是當場擺了賭局,賭蘇七能不能活到明天早晨,參賭的人居然還很多。
“哞——”
嘹亮的牛叫聲忽然響起。
誌強站了起來,如同一頭猛獸直起了身子,白森森的眼珠子冰冷的看向了牛棚外麵。
牛倌們驚恐四散而逃。
剛才鬨哄哄的牛舍霎時變得寂靜一片。
蘇七也想撒腳丫子,可誌強忽然看向了他,白森森的牛眼睛盯著蘇七身上的鐵板和頭盔打量,這東西勾起了它的興趣,它居然逐漸興奮了起來。
牛蹄子開始摩擦地麵,一幅躍躍欲試的樣子。
它要試一試這鐵板夠不夠硬!
“不好!”
蘇七心道不妙,急忙拿起嗩呐插進頭盔的嘴巴孔裡。
腮幫子一鼓,一首“寡婦哭墳”立刻送上。
悲戚的哀樂再次響徹丙字號牛舍。
誌強一愣。
蘇七一邊吹著嗩呐,一邊觀察著誌強。
見它逐漸安靜了下來,蘇七鬆了口氣,心中慶幸當初為了混口死人飯吃才學的這首寡婦哭墳,如今居然救了自己的命。
“這年頭,沒點才藝都養不了牛啊!”
蘇七心中感慨。
隻可惜技能有限,他隻會這一首。
於是腮幫子鼓圓,一遍遍的狂奏寡婦哭墳。
他打定主意了,誌強不睡覺,今夜寡婦哭墳就不能停,腮幫子吹麻了,揉一揉繼續吹。
不吹會沒命的。
可是不到一個小時,蘇七就吹不動了,腮幫子僵硬,胸悶氣短如同哮喘發作,嗩呐之音越來越低,漸不可聞。
可誌強毫無睡意。
它和其他牛不一樣,夜色下,牛圈裡的其他奶牛都蜷著腿臥倒入睡了,唯有誌強站得筆直,牛脖子高高昂起,越發精神抖擻。
一雙牛眼睛瞪得又圓又大,白森森一片冰冷的嚇人,俯視著蘇七,它的身上漸漸泛起暴躁凶狂的氣息。
曲子沒味道了。
它不喜歡聽了。
牛蹄子再次不安分的摩擦了起來。
蘇七焦急,額頭見汗,眼看誌強已在爆發邊緣,蘇七忽然想到了昨天看到誌強盯著花母牛屁股流口水的情景。
它不但是一頭瘋牛,還是一頭色牛。
靈光一閃,蘇七大聲喊道:
“誌強,我給你講個故事吧!”
誌強不為所動,似乎對故事豪不感興趣,牛蹄子摩擦牛圈的青石地麵發出道道刺耳的聲音。
它就要出蹄子了。
蘇七也開口了,大聲道:
“牛夫人,你也不想你的丈夫失去這份工作吧!”
自帶某種聯想的故事標題一出口,誌強的牛蹄子瞬間安靜了下來,牛耳朵“忽地”一抖,眼中泛起驚人的色彩。
它對這個故事產生了興趣,很好奇。
“哞——”
誌強發出了牛叫聲,很著急。
催促蘇七快講。
蘇七看到誌強這麼通靈,心中大為震驚,不愧是名揚四大牛院的奪命三郎,果然和其他牛不一樣。
於是,他也不擔心誌強聽不懂,當即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從前,有一個美麗的牛夫人,她有一個債務壓身的丈夫,每天的日子過的都很辛苦,直到有一天,丈夫的上司來到了家裡......”
蘇七的聲音在牛棚裡響起。
他不是很擅長講故事。
可誌強聽得很專注,也很安靜。
隨著故事情節的起伏,它的呼吸時而急促,時而緩慢,聽到劇情**處,誌強眼睛發紅,鼻孔喘粗氣,渾身牛毛炸開。
那副樣子嚇得蘇七還以為它又要發狂了,逼著他硬生生把故事的**處多講了幾遍。
誌強也跟著故事的節奏一遍遍紅眼睛、喘粗氣、炸牛毛。
一夜很快過去。
黎明到來,雞鳴狗吠聲相繼響起。
丙字號牛舍裡。
蘇七看到天亮了,竟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看著瞪著牛眼望著自己的誌強,蘇七鼓足勇氣咬牙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今晚分解!”
為了多活幾天,他選擇斷章。
第一次在奪命三郎麵前做斷章狗,蘇七很害怕它發火尥蹶子。
可沒想到誌強居然沒有生氣。
它扭動了一下牛脖子,彈了彈牛腿,聽了一夜故事不但不困,反而越發興奮,看了眼遠處正擰著大屁股吃草的奶牛們,它“嗷嗷”嚎叫一聲,衝了上去。
蘇七見此退後。
腦海裡卻忽然響起了一道金屬音......
“你和誌強度過了美好的一晚,親密度+5,技能屬性點+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