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七,還不領賞!”青衣小廝提醒道,語氣羨慕:“這可是大人對你的賞賜。”
蘇七忙接過裝著銀子的盒子和錦旗。
他滿麵紅光的望著白家後宅方向躬身行禮道:
“多謝大人栽培,多謝大人賞賜,蘇七一定誓死效忠白家,努力養牛,養好牛,養肥牛!”
眾牛倌都羨慕嫉妒的望著蘇七手裡的銀子,很多人眼睛都紅了。
但一些老牛館,還有院長何遠山,倌長韓春等人卻在看著蘇七手裡繡著“鏟圈牛人”的那麵錦旗,目光震驚而不可思議。
“老天爺哩,我們奶牛院也有人被賜予‘牛人’稱號了!”
“整個黑山城寨建立這麼多年以來,隻有五個人被賜予‘牛人’稱號,但基本都是鬥牛院和馬牛院的牛倌。”
“獲得牛人稱號是極大的榮譽,是上麵的大人對養牛技藝的認可,以後可前往總舵進修,有望留在總舵大城養牛,做小老爺。”
“蘇七的鏟圈境界達到了人鏟合一,顯然大人發現了他的鏟圈技藝所以有此封賞......”
一些老奶牛倌們議論紛紛。
蘇七聽得振奮,得此“鏟圈牛人”封號,自己就相當於是官方認可的鏟圈類專家了。
周圍,第一次聽到這個“牛人”稱號的奶牛倌們嫉妒嘩然一片。
韓春心頭苦澀又羨慕。
他做牛館長多年,也不曾得到“牛人”稱號。
院長何遠山也有些驚訝,住在後宅的那位大人一向賞賜闊綽豪橫,拿錢不當錢,他早有領教並深受其恩,但大人居然封蘇七為“鏟圈牛人”,這倒是就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據他所知,蘇七前天在誌強的壓力下頓悟了人鏟合一的鏟圈技能,但要說被封為“鏟圈牛人”還有些勉強。
畢竟在整個奶牛院,人鏟合一的老牛館也不少。
正在思索大人封賞的用意,青衣小廝卻忽然看向了他,微笑道:
“奶牛院院長何遠山聽賞。”
何遠山一愣一喜,連忙行禮。
青衣小廝宣讀道:“奶牛院院長何遠山恪儘職守,積極培養優秀人才,勞苦功高,特賞賜白銀百兩以茲鼓勵。”
說罷,一個仆人捧著一個錢箱子送到了何遠山麵前,打開後赫然是一排排雪花銀。
何遠山老臉放光欲哈哈大笑,卻忽然表情變幻,眼眶淚水滾滾,而後放聲嚎啕大哭,朝著後宅方向匍匐跪下以頭搶地行禮道:
“叩謝大人賞賜,感謝大人信任,我生是白家奴,死是白家鬼,此生此世永不背叛!”
他鼻涕眼淚橫流,一幅感動的要死的模樣。
眾人看的動容。
蘇七看的眼睛瞪圓,對比院長此刻的表現,自己剛才的答謝表現明顯差了一大截。
他暗暗反思,自己要走的路還很長,要學的東西還很多,至少院長這一手想哭就能立刻哭的鼻涕橫流的絕活兒就值得他好好琢磨,研究。
哭了老半天,在倌長韓春的攙扶下何遠山才站了起來,擦乾了眼淚後,對青衣小廝表示感謝,拿起銀子就塞了一把。
青衣小廝眉開眼笑。
蘇七有學有樣的也抓起一把銀子塞給了青衣小廝,青衣小廝連道“好好好”,又拿起算盤劈裡啪啦一陣敲,遞出二兩銀子給了蘇七。
“這是昨天的工錢。”青衣小廝笑道,在工錢結算賬本上找到了蘇七的名字,把那個鮮紅的叉“x”塗改了,重新寫上了蘇七的名字,又附耳低聲說:
“鬥牛資格證你快點報名,不需要準備,也不需要複習,考試前你來找我,我給你答案,包你過!”
蘇七聞言眼睛一亮。
剛才的銀子塞得值啊!
有了這本鬥牛資格證,每天就可以多領500文錢了。
青衣小廝告辭離去,他還要去鬥牛院發工錢。
何遠山抱著錢箱子滿麵紅光,知道這一切都是蘇七替自己在大人跟前美言才得來的,於是很大方的拿出三十兩銀子塞給了蘇七。
“拿去紅月樓喝茶!”
蘇七嚇了一跳,院長出手太闊綽了。
何遠山卻堅持道:“讓你拿你就拿著。”
比起這些銀子,他更看重的是自己在那位大人心中的印象。
看到蘇七收了銀子,何遠山滿麵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