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寧海得到了傳喚後,立刻進了內室。
他拖著一瘸一拐的腿向華妃行禮道:“不知道娘娘有什麼吩咐?”
華妃眼睛微眯,冷笑道:“你說本宮想有什麼吩咐?”
周寧海是在華妃身邊伺候久了的,他看著華妃的眼色,賠笑道:“娘娘是奴才的主子,誰要是敢讓娘娘不開心,那便是奴才的仇人!奴才聽說惠貴人最近一直在打聽生子的藥方,似乎有些著急懷孕。”
華妃有些惱怒,罵道:“想懷孕,這惠貴人還真是得隴望蜀,剛有了協理六宮的權利,就想著生下皇子。這隻怕誕下皇子後,就想肖想那太子位了吧?
皇後還真是愚蠢,將這麼個女人給抬了上去!”
聽到華妃這個語氣,周寧海先是一頓,隨後跪在地上,意味深長的說道:“既然這惠貴人想要懷孕,那不如咱們便幫她一把,成全她。這麼大的喜事,肯定是要讓闔宮都知道的。”
華妃皺起眉頭,有些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周寧海笑著回道:“太醫院的劉畚,是咱們的人。這些日子一直是由他侍奉惠貴人,讓惠貴人自以為懷上身孕,怕也不是什麼難事。後日便是溫怡公主的生辰宴,娘娘那時隻管看笑話。”
華妃聽後哈哈一笑,“你這個狗奴才!就這麼辦吧!那劉畚若想要什麼銀錢,隻管許諾給他,這次你這個主意出的不錯,頌芝,也賞他一份!”
周寧海喜不自勝,“奴才多謝華貴妃娘娘恩典。為主子辦事,那是天經地義的。奴才哪敢居功。”
華妃心情好後,連說話語氣都變了,她笑道:“得了吧?一聽賞賜你那眼珠子都亮了,快賞給他!”
溫宜公主生辰宴
在王府中時,華妃雖然是溫宜公主名義上的養母,可卻對她並不大上心。
等入宮後,宜修便做主,讓溫宜公主去了由嬤嬤專職照料,日子雖不如生活在生母身邊的皇子公主舒心,但倒也安穩。
自從弘暉之事發生後,皇上便對宜修不冷不熱的。
因而,哪怕是來參加生日宴,皇上也沒同宜修說過幾句話。
這也恰恰隨了華妃的意,她得意的向皇上敬了一杯酒。
“皇上,臣妾敬皇上一杯。這溫宜公主都長這麼大了,說來臣妾當初也是撫養過溫宜公主的,要是臣妾也能有一個這麼冰雪聰明,乖巧可愛的女兒就好了!”
皇上不由得想到了當初華妃失去的那個孩子,他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故作輕鬆的笑道:“你還年輕,咱們總會再有孩子的!不過到底還是女兒好,女兒貼心,若是生了個兒子,處處和你對著乾,倒像是前世的冤家一般!”
宜修掃興的白了一眼,滿臉透著無語。
可是想著接下來的安排,她隻能笑道:“皇上,這段日子操勞國事辛苦了!不如欣賞一曲歌舞。”
宜修說完,拍了拍手,荷花池中突然湧起了一圈霧氣,周圍的嬪妃有些驚訝的竊竊私語起來。
齊妃四下望去,突然發現霧的深處,好像有一艘小船。
齊妃著那小船笑道:“那好像有一艘船!該不會是在船上歌舞吧?皇後娘娘還真是彆有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