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淩川勾起唇,靠近了些,隔著窗花吻了上去,如蜻蜓點水一般,“是話本上的,陛下還想試試嗎?”
薑洛洛捂了捂發燙的臉頰:“那再試試。”
“好,我會讓陛下滿意的。”
淩川拿起話本,放在薑洛洛的腿上,一字一句地念了出來,餘光滿是雪色的肌膚和軟肉。
他微微收緊手指,話本與腿肉貼得更緊了,在肌膚上留下斑駁的淡紅指印和書角的壓痕。
……
--
張佑白醒來時,瞥見站在窗邊的張勉,微微恍神:“這是哪?我回家了?”
“你還知道這裡是家?”
張勉轉過身,聲色寡淡。
“哥,權力就那麼重要嗎?你就不能放下嗎?我知道你也喜歡陛下,你真的不用狡辯了。
可你既然喜歡他,為什麼不能對他好點?”
張佑白開誠布公地問道。
張勉沉默著坐下,目光幽深地看著張佑白:“我從沒說過我喜歡陛下。”
“你的眼神告訴我了,你就是喜歡他。”
張佑白說。
張勉又沉默了半晌,平靜地解釋道:“你年紀小,不懂,有些事不是我想放就能放下的,一旦我放下手裡的權力,先前得罪的那些人會踩在我的臉上。
我想要寒門子弟也有出頭之日,可是皇帝背後站著的世家不會同意。
比如,這次的武科舉,世家看不上,武舉人裡大多是寒門出身,隻有兩位出身世家,而且名次不太好,都是世家中不入流的旁支。
這是我們的機會,我不會在這個時候放棄。”
“那為什麼不能讓陛下的身後也站著我們呢?”
張佑白盯著張勉,反問道,“兄長,你被權力蒙蔽了雙眼,就不要找借口了。
我相信陛下,陛下是個好人,他從未因為我是個戲子就鄙視我,他會誇我唱得好聽,哥,哪怕你沒有說我也知道,你覺得戲子沒有前途,覺得我丟了你的臉,但是他不會。”
張佑白緩緩坐了起來,繼續說了下去。
“他也不像傳聞中那樣暴戾,他對身邊的人很好,就連那位交了白卷的宋昭,陛下也關心他,大概是擔心第一屆武舉出了什麼問題。
陛下關心國事,可他什麼也做不了,他隻能通過淩侍衛去獲得消息,兄長,你要投靠陛下,現在就是最好的機會,等他身邊的人越來越多,你就沒什麼機會了。”
張勉緩緩閉上眼,沉默了半晌,才道:“我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
佑白,我和你不一樣。
京城是一個是非之地,你離開吧,不過,我可以答應你,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亂臣賊子,我會守在陛下身邊,隻要有我在,這個王朝就不會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