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洛洛隱約覺得不太對勁,不是說樓上很安全嗎?那個不顯眼的廂房是乾什麼的?
他朝著樓梯那邊走去,忽而,身後有人用力地抱住了他,一股不知名的香味鑽入鼻尖,意識便陷入了無比的黑暗之中。
傀儡小皇帝(九)
薑洛洛似是沉溺在一場場醒不來的夢裡,在夢裡,那些亂臣賊子像是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樣貼上來,弄得他渾身濕漉漉的,鮮豔的衣衫被徹底濡濕。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忽遠忽近的腳步聲,隱約還有呼嘯的風聲。
薑洛洛從混沌的睡夢中輾轉醒來,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完全陌生的房間,紅色的紗幔模糊了他的視線,但隱約可以看見不遠處的花瓶上插著一束紅梅,淡淡的香氣在這間屋子裡彌漫開來。
記憶回籠間,他終於想起來,自己剛才好像在一個珠寶鋪子裡,然後聞到了香味,之後的事,他就不記得了。
他迷離的雙眸漸漸清晰起來,手肘艱難地撐在枕頭上,想要緩緩起身,卻聽到了鈴鐺聲,手腕處似乎被繩索禁錮住了,他環顧四周,聲音很輕,整個人似是脫了力一般:“有人嗎?”
“吱呀——”
門外一位身著紅衣的男人走了進來。
是宋昭。
他不似晚宴那日清冷無害,眼底透著毫不掩飾的瘋狂,望著床上被他親手綁住的陛下,一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充斥在心間。
陛下每動一下,鈴鐺就會響一聲,多麼動聽的聲音,他還下了軟筋散,這樣就不會因為掙紮而弄傷手腕了。
他一步步走到薑洛洛麵前,俯下身,指腹揉搓著泛紅的手腕處:“陛下怎麼還是和之前一樣敏感,碰一下就紅了,真漂亮,我給你吹一吹就不疼了。”
宋昭嘴上這麼說著,卻直接動嘴了。
濕潤滑膩的觸感處從手腕處傳來,薑洛洛輕輕啊了一聲,臉頰紅了一大片:“你……大膽!
你在做什麼?朕是天子,你不要命了?”
“正因為陛下是天子,我才不想讓陛下被那些亂臣賊子沾染分毫。”
宋昭親了親薑洛洛的嘴唇,貼在他耳邊說:“陛下,你知道嗎?我死過兩次了,一次是被張勉那個過河拆橋的偽君子殺死的。
第二次是自殺的。
因為陛下突然就把皇位傳給張勉,最後人生蒸發了,不要我了,我就這麼被無情地拋棄了。
所以,這一次,我不會放走陛下的。
死也不會。”
他含住了柔嫩的耳垂,反複廝磨著。
薑洛洛瞪大了雙眸,重生兩次?係統怎麼沒跟他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且聽宋昭的意思,他已經來過一次,但這的確是他第一次來這個世界,是不是這個時間線混亂了?
“陛下怎麼不說話?生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