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昭伸手撫摸著薑洛洛的唇瓣,揉得唇瓣都穠豔紅腫,越發誘人,“都是我的錯,陛下恨我吧,恨也好,恨比愛更長久,總比無視好得多。
如果陛下願意,我們還可以更進一步,現在不願意也沒有關係,總有一天會願意的。”
“你快放了我……”
薑洛洛聲音輕顫,眼尾泛起一抹緋色,眼睛濕漉漉的,瞧著可憐極了,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先前,我還以為陛下喜歡張勉那種裝得要命的偽君子,所以晚宴上,我穿上他愛穿的衣服,裝作一個君子,可是陛下好像不太喜歡啊,你都不來找我。
你甚至還收了彆的男人的定情信物,所以我不想再忍了,陛下……”
宋昭一看見薑洛洛這雙攝人心魄的眼睛,心軟得一塌糊塗,但是完全沒有鬆手的意思,從嘴唇到脖頸,一點點地往下親去,一邊親,一邊說道,“陛下真漂亮,這裡粉粉的,這裡也好嫩,好軟,比天下第一樓的梅花冰乳酪好吃多了。”
宋昭跪坐在了薑洛洛的腿間,俯下身去。
“你是野狗上身了嗎?”
薑洛洛試圖用膝蓋撞宋昭,但卻讓他更加興奮。
宋昭突然鬆開嘴,笑著問道:“陛下,是我這條野狗好還是張勉好?張勉會這樣跪在陛下身前嗎?他恐怕不會,他連上朝都不跪,我願意當陛下的狗,他願意嗎?”
“都不好,你們都是亂臣賊子,都該死……”
薑洛洛的聲音支離破碎,腦海裡閃過一道白光。
但是在“死”
字說出口後,看見了一滴鮮血低落在他雪白的肌膚上,與白色的黏稠混在一起——一把匕首穿過了宋昭的胸口。
“至少這一次,我嘗到了肉的滋味,好香,好甜。”
宋昭忍著劇痛,扯了扯嘴角,倒了下去,滾落在地上,唇角不斷有鮮血湧出,真正實踐了什麼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
但他還沒死透,朝著薑洛洛的方向緩緩伸出手。
薑洛洛瞳孔一縮,印滿紅痕的胸口迅速起伏,這還是他頭一次看見活人死在麵前,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淩川從屋頂上跳下來,連忙脫下自己的外衣,給薑洛洛蓋上,在床前跪下,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悔恨:“陛下,微臣來遲了,罪該萬死,這個逆賊沒有傷到陛下吧?”
“沒有,他就是像狗一樣舔得我渾身都是口水,黏黏糊糊的,我想回去洗澡。”
薑洛洛眼睫輕顫,動了動手指,“快幫我把繩子解開……”
“是。”
淩川先解開薑洛洛腳上的繩索,露出來的纖細白皙的腳踝上甚至沾著透明的痕跡,他恨不得再給那人補上一刀。
淩川的指腹摩挲著滑膩的肌膚,解繩索的動作慢得薑洛洛都有些不安了,催促道:“快點,我不要待在這裡,好臭。”
血腥味充斥在整個房間裡,薑洛洛偏過去頭去,還能看到宋昭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禁閉上眼,指尖輕顫,腳趾微微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