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的確在咬她,卻不是那種發了狠的咬,而是帶著懲戒意味地吸吮啃咬。
疼且曖昧。
薑媚沒敢掙紮,努力讓身體放鬆。
不知過了多久,裴景川終於鬆了口。
他直勾勾地望著薑媚,欣賞著她泛紅的臉,和湧動著水光的眸,而剛剛被他咬過的肌膚,如同一朵梅花綻放在她頸間。
裴景川的眸色漸深,卻沒有再進一步,隻沉沉道:“不用驚動其他人,擦點藥就可以。”
薑媚腿還傷著,也不敢在馬車裡陪裴景川折騰,她小心地離開裴景川的懷抱,輕聲問:“藥在哪兒?”
“在我懷裡。”
“……”
薑媚在裴景川懷裡摸索了兩下就找到了藥,她剛要問擦什麼地方,裴景川就自發地解開了上衣。
墨色錦衣下的軀體高大健碩,肩背挺闊,腰腹緊實。
薑媚不是第一次見,但每一次都會被這身體蘊含的磅礴力量震懾。
但現在,這具身體的後背布滿鞭痕,有的痕跡從背後延伸到了胳膊上。
這傷明顯有些時日了,有些地方已經結痂,有的卻還在崩裂流血。
之前周鴻遠在牢裡也被鞭打過,但裴景川背上的傷要重很多。
什麼人竟敢傷他至此?
薑媚心顫,忙挖了一坨藥膏幫裴景川擦上。
他正發著燒,渾身滾燙,藥膏和薑媚的手指都是冰涼的,薑媚的指尖剛碰到他的肌膚,裴景川的背就寸寸繃緊。
原本沒流血的傷口都被崩裂。
“對不起,是我弄疼你了嗎?”
薑媚有些不敢再下手,裴景川卻嗤笑出聲:“上你的藥,彆以為用這種伎倆就能勾引我。”
“……”
她都這樣了,哪還敢主動勾引?
薑媚沒有辯解,飛快地擦藥。
傷口的肌膚很敏感,薑媚指尖每次的遊走裴景川都能清晰感知,甚至連那若有似無的呼吸,他都一清二楚。
薑媚以最快的速度擦完藥,正要退開,手腕被抓住。
裴景川幽深的、望不到底的眸捕獲了她,她聽到他微微沙啞的聲音:“知道這傷怎麼來的嗎?”
薑媚原本也是好奇的,這個時候卻不敢問。
“是為你傷的,因為你故意得罪葉青苑逃跑,我不顧家裡人阻攔,非要來應縣,所以受了家法。”
薑媚的腦子轟的一聲炸開,無法思考。
裴景川竟然為她受了家法!
薑媚眼眸微睜,被這個消息衝擊得回不過神,下一刻又聽到裴景川說:“這是第二次。”
薑媚整個人都懵了。
這話是什麼意思?
裴景川不止為她受了家法,還受過兩次?
他連為她贖身都不肯,怎麼會……
薑媚受到巨大衝擊,呼吸重了些,她拚命找回理智,試圖問些什麼,到嘴邊的話卻被裴景川堵回去。
狹窄的空間,她聽到裴景川冰冷的,鐵麵無私的宣判:“我想過對你好,是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