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景川趕走心底的不適,抓起薑媚的手。
夜風微涼,薑媚的手卻是溫軟的,小小一隻,很容易就能被他裹在掌心。
薑媚並不知道他在想什麼,聽到蕭氏沒有發火,眉頭舒展開來,臉上帶了笑:“那就好,奴婢沒給公子添麻煩就好。”
他說過會護她周全,她卻還是這樣緊張,顯然是不相信的。
裴景川眸子微沉。
他向來一字千金,不喜歡翻來覆去的許諾,薑媚的不信任讓他感覺有些惱火。
她都不信他,還能喜歡他?
進了屋,裴景川把薑媚壓到門上。
兩人的身體貼近,氣息交纏,溫度很快攀升。
他的目光侵略性太強,薑媚不自覺低下腦袋躲避。
“還疼嗎?”
裴景川問,聲音有點啞,大掌順著腰肢滑下。
薑媚抓住他的手,有些慌張地抬頭,臉頰紅了起來。
這兩日都是他親自幫忙上的藥。
兩人的力量懸殊很大,裴景川沒有掙脫,還是停了手,深幽的眸子鎖住薑媚,片刻後,薑媚艱難開口:“不疼,已經消腫了。”
不疼,那就是可以進一步了。
這話如同邀約。
薑媚說完,臉更紅了。
裴景川的眸子更暗,欲念翻湧,墨一般的濃重,說出來的話卻是:“騙子。”
裴景川親自檢查了一遍。
薑媚腿軟得不行,緊緊抓著他的衣襟才沒有跌倒。
她實在難受,靠在裴景川肩膀,欲哭不哭地哀求:“公子,求你。”
裴景川的額頭青筋鼓跳,全是汗,並不比薑媚好受,卻還是克製著問:“什麼?”
“求你疼疼奴婢。”
話音剛落,裴景川把薑媚打橫抱起,去到床上。
這次他很有分寸,並未弄傷薑媚,隻是一遍遍的逼著薑媚喚他的名字。
不是公子,不是三郎,而是裴景川。
他要她愛他。
半個月後,春闈揭榜。
周鴻遠的名字赫然出現在第二名的位置。
雖未摘得桂冠,但也取得了殿試麵聖的資格,若能得陛下青睞,摘得狀元之位也未嘗沒有可能。
一時之間,去客棧找周鴻遠的人絡繹不絕,蕭氏也讓管事送去了賀禮。
薑媚聽見這個消息有些晃神,仿佛又聽見周鴻遠說,日後金榜題名,會讓她衣食無憂,再不受任何委屈。
“在想什麼?”
裴景川不知何時回來,薑媚脫口而出:“想你。”
話音剛落,裴景川的唇舌落下,好半晌,薑媚聽到他說:“你是我的,不許想彆人,隻能想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