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裴景川傾身,朝她逼近。
像是誌在必得的獵人,閒庭信步地上前捕捉獵物。
他黑亮的眸子鎖住薑媚,開口聲音已然喑啞:“隻喜歡煙花?”
他身上的氣勢陡然變得極具侵略性,明明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兩步的距離,薑媚卻覺得呼吸之間全是他的氣息,心跳跟著加快。
她知道他想聽什麼。
煙花是他放的,她不能隻喜歡煙花不喜歡他。
而那晚的他霸道強悍,借著煙花的聲音,讓那鈴鐺搖搖晃晃響了一夜。
薑媚有些不敢再繼續,她轉移話題,不自然地問:“公子的傷好了嗎?”
裴景川又往前湊了一些,兩人之間的距離拉得很近,近到薑媚稍微抬頭,就能親到他的下巴。
薑媚渾身都僵住了,她沒敢再動,可隻看著裴景川上下滾動的喉結,她的臉都會不受控製地發熱。
“當真喜歡我?”
裴景川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胸腔的震動似乎在空氣中形成氣浪,把薑媚卷了進去。
薑媚下意識地點點頭,下一刻就被扣住手腕,壓在裴景川胸膛。
天氣太熱,裴景川隻穿了絲滑清涼的蠶絲夏衣,隔著衣料,那強勁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撞在薑媚掌心。
撞得她整個手臂都是麻的,連腦子都變成漿糊有些難以思考。
偏偏這時裴景川還在她耳邊蠱惑:“既然真的喜歡,那就自己動手。”
“……”
這話說得好像她不解開他的衣服做點兒什麼,就不是真的喜歡他。
滾燙的體溫穿透衣衫灼得薑媚指尖蜷縮,她抽出手,想要後退,裴景川卻立刻跟上,手臂還環住了她的腰。
薑媚眼眸微睜,忍不住喚他:“公子!”
回應她的,是比體溫還要滾燙的吻。
裴景川並不滿意她在這種關鍵時候還能恢複清醒,輕咬了她一下算作懲罰,然後問:“不是說喜歡我嗎,怎麼不繼續?”
這傷當時可還是為了保護她才受的呢。
說著話,裴景川又拉著薑媚的手放在自己的衣襟上。
明明是他步步為營,他卻不直接進攻,偏要她主動。
薑媚的心跳越發的快。
明明彼此的身體早就熟悉得不行,裴景川還為她做了這麼多,她是不該害羞矯情的,可在她心裡這一次和其他任何一次都不一樣。
他們之間不再是錢色交易,不再是報複強迫,而是雙向奔赴的喜歡。
他說了喜歡她,也給了她光明正大的體麵。
而她,也是喜歡他的。
很喜歡很喜歡。
心臟的悸動讓薑媚險些要落下淚來。
她深吸了兩口氣,終於還是伸手去解裴景川的腰帶。
腰帶一解,蠶絲做的衣裳很容易就散開,露出硬實的肌理分明的胸膛。
禦醫用的都是最好的藥,之前裴景川肩上被薑媚用槐樹枝刺中的疤痕幾乎已經看不出來了,胸口的傷也已結痂脫落,淡粉色的印記隨著呼吸起伏。
“公子的傷已經好了。”
薑媚輕聲說,裴景川抬起她的下巴,逼她與自己對視。
他眸底的欲念早已堆疊如黑雲壓城,像是下一秒就會降下狂風驟雨將她摧折。
薑媚眼睫顫動,然後聽到他沙啞到極限的聲音:“嗯,傷好了,然後呢?”